第十九章 心解千千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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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思夜想,這相思之苦可是好受的? 唐人詩雲:“相思長相思,相思無限極。

    相思苦相思,相思損容色。

    ” 自己一年來的相思情,難道不是這樣的麼?在黃山上的一年,哪天不想着她不正是為了她的家仇,才毅然離開她去訪名師學藝的嗎? 早知如此,自己又何必離開她去學什麼武功?這不好了,武功雖學成,卻把相思的人兒丢了,這不是拾了芝麻,丢了西瓜嗎? 唉,這真是教泥菩薩認字——白費功夫,夢中捉賊——枉費心機! 啊喲,不對不對,師傅他老人家說了,豈能隻為一家之仇而學藝?眼界心胸豈能如此狹小?學得一身絕技,為的是除暴安良,剪除兇徒,行俠仗義。

    師訓豈能違?我未免成了個心地狹隘、胸無抱負的小人了。

    慚愧,慚愧,君子豈能為兒女私情忘了匡扶正義的大任? 這樣反複一想,心胸頓覺開朗了許多。

     這時,何老兒帶着個人進來了。

     這人卻是又矮又小的神扒張子厚。

     何老兒道:“這小子在嘉賓樓附近轉悠,我老兒以為他要打鬼主意呢,便把他帶了來。

    ” 張子厚道:“這就冤枉了,小人是來見二位的。

    ” 何老兒笑道:“你怎知我二人住此?” 張子厚嘻嘻一笑:“那夜二位放了小人,天明後二位的行蹤沒離開小人的兩眼。

    ” 何老兒笑罵道:“怎麼,你小子不服氣要報仇麼?” 張子厚道:“豈敢豈敢,小人未吃了豹子膽,怎敢再來捋虎須?” 藍人俊道:“張兄,别小人小人的,你我不打不相識,以兄弟相稱吧。

    ” 張子厚大喜,但嘴上卻說:“高攀不起高攀不起!” 何老兒罵道:“你小子心口不一,還是決說出你來找我們的用意吧!” 張子厚道:“在下這幾日都在思恭坊從仁大街張經仁府第附近打轉,以報前仇。

    張府警衛森嚴,不易得手。

    但在下都不死心,捺下性子等候時機……” 何老兒笑道:“你好大的膽!” 張子厚笑道:“幹我們這一行的,膽不大可不行。

    今日上午,也就是一盞茶功夫前,在下窺見張府爪牙赤臉雕胡飛、黑太歲張大龍,一邊一個,架着一個俊俏的少年公子進店去了,那公子似是女扮男裝,被點了穴,動不能動,叫不能叫,隻有滿面淚痕,張經仁這小子實在是個壞坯子,表面堂堂是旱是個富家公子,骨子裡幹後壞事,擄掠良家婦女進府,豈能是好事?在下本想出頭堵截,但自忖不是兩個家夥的對手,故趕緊來找二位設法。

    況且這位女公子,在下是相識的,不能不救。

    ” “她是誰啊?” “開封府吉鳳幫幫主的千金小姐陳青青。

    ” “啊喲,這還得了!你噜嗦了半天原來是她,怎地不早說呀!”藍人俊跳了起來。

     何老兒也道:“不妙不妙,事不宜遲。

    趕緊設法救人要緊。

    ” 張子厚道:“張府能人多,隻怕還得等到天黑……” 何老兒罵道:“救人如救火,豈能等到天黑,現在就走呀!” 藍人俊道:“快快快,到張府索人!” 張子厚道:“也好,反正是在下親眼所見,他賴不掉的、隻是我們隻有三人,對方……” 何老兒罵道:“你怕什麼?快走快走!” 三人急急忙忙出了嘉賓樓,往大街上奔去。

     行不多遠,卻聽人大叫:“藍相公!” 扭頭一瞧,後面追上來六條漢子。

     為首的竟是吉鳳幫幫主陳子壽和金牛幫幫主祝勇。

    後面四人是吉鳳幫二舵主駱振興、三舵主郭炳,金牛幫白牛堂堂主阮金榮,青牛堂堂主談天成。

     雙方見面,甚是高興。

     張子厚叫道:“幫主,是來找青青的麼?” 陳子壽道:“不錯,張兄弟如何知道?” “說來話長,女公子有難,快走!” “青青怎麼了?” 何老兒道:“邊走邊說吧!” 一行人急急忙忙向思恭坊奔去。

     張子厚說了青青被擄情形。

     祝勇大吼道:“張經仁欺人太甚,今日正好和他結帳!” 陳子壽氣得也叫道:“拼這條老命,與張經仁一決雌雄!” 青青是陳幫主獨女,青青一走,就被發覺,經過商議,料定她是來洛陽找藍人俊,于是決定親自來找,其餘人來也不管用,她決不會聽。

    金牛幫主祝勇當即表示洛陽地熟,願意協助尋找。

     北市是洛陽商貿區,所以先到北市下榻,不意卻碰上了藍人俊他們,真是再巧不過。

     聽說青青救擄劫,陳幫主心如火燎,恨不能肋生雙翅,一下飛到張府。

     其餘堂主也憤怒填膺,警與張經仁一拼。

     談話間,便到了張府—— xmwjw掃校,獨家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