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隐身人示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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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蒼紫雲道:“文哥早,就他一人麼?” 左文星點頭道:“自然隻有愚兄一人,從教你練劍起,愚兄就吩咐下人不要來此,以免幹擾雲妹練劍。

    ” 咦,左文星不說實話。

     明明他剛才還在和一個老太婆說話,怎麼眨眼間老太婆便沒了影兒? 這老太婆究竟是誰?為什麼避不見人? 上次她避開了左夫人,這次避開了自己。

     這又為的什麼? 不過,她沒問出口來,接着練劍。

     這是第一件事。

     第二件事發生在練劍的第六天晚上。

     那天晚上,左文星沒來迎賓樓和蒼氏兄弟聊天,蒼紫雲覺得無趣,獨自提劍到後園習練,她才走入林蔭小道,便聽到亭閣那裡傳來說話的聲音。

     隻聽一個嘶啞的聲音道:“如此猶豫再三,你伯父九泉之下豈不傷心?” 另一人道:“隻怕你我武功不敵!” 蒼紫雲大吃一驚,這不是左文星的聲音麼?他這是和誰說話呀。

     嘶啞聲音道:“再不下手,反遭其害。

    ” 左文星的聲音道:“功未練成,奈何?” 接下來便沒了聲音,蒼紫雲等了一會,依然沒有動靜。

    便悄悄往亭閣走去。

     亭閣間空空如也,那裡還有人影。

     她驚得目瞪口呆,怔怔站在那裡。

     聽錯了麼?沒有。

     人到哪裡去了?為什麼鬼鬼祟祟? 忽然,林蔭道外傳來左文星的聲音:“雲妹、雲妹,你在哪裡?” 蒼紫雲一驚,嘴裡答應着,往外走來。

     左文星一見她,喜孜孜道:“雲妹,愚兄到迎賓樓,聽說你獨自在此練劍,故趕忙來了,雲妹肯下苦功,愚兄十分高興。

    ” 聽,他剛才明明在亭子間裡和人說話,怎麼又到了迎賓樓? 咦,此人為何要說說? 她抑制住内心的不快,勉強答道:“本想再練兩遍的。

    現在又沒興緻了,回去吧。

    ” 左文星十分願意和佳人在此處說幾句知心話兒,便挽留道:“既來了,就練兩遍吧!” 蒼紫雲心性素來平和,便依言舞開了劍。

     左文星又指出了幾個不正确的地方,幫她改正,既耐心又溫情。

     好幾次她都想問問左文星,但總還是住了下去,沒說出口來。

     練完劍,二人回轉迎賓樓,與蒼氏老哥倆又閑坐一陣,左文星才告辭回去。

     蒼震宇笑道:“雲兒,你前腳才走,文星後腳就跟來了呢,表面上是來探望嶽丈,骨子裡是找小媳婦兒說話。

    ” 蒼紫雲大羞,逃回樓上去了。

     她想,聽二叔的口氣,自己一走,左文星就來了,那麼,誰在亭閣裡和人說話呢? 不對,說話的人明明就是左文星,這其中必有古怪。

     想想自己已經把終身托付給了他,他為何鬼鬼祟祟讓人不解呢? 莫非爹爹二叔看錯了人? 綜觀左文星平日為人,似乎也不是奸詐之徒。

     這一切,究竟又是怎麼回事呢? 她感到茫然了。

     聽說爹爹要回豐财坊自家的小院裡,她自然十分贊成。

    但“十煞劍法”未成,左文星又拼命挽留,她心中的疑問又不好說出,隻好聽爹的話,仍留在左府,繼續學練劍法。

     她暗自下了決心,要在最快最短的時間内學完十煞劍法,好離開這所充滿了神秘氣氛的大宅。

     第十一天,她和左文星仍在後花園裡練劍,從第六招開始,難度似增加了一倍。

     一天下來,一招都未練熟。

     又是十天過去,她總算練到了第八招。

     閑暇時,她想親近素娥素秋,好從她們口裡,探出些左府中的秘密,但兩個丫環隻在做事時來迎賓樓,事一做完便迅速離去,話都無法說。

     這也是有悖常規的事。

     兩個丫環既然派來侍候客人,就應該留在迎賓樓才對,為什麼來去匆匆,決不稍留片刻,聽候客人使喚呢? 越是弄不清的事,她越是挂在心上,再也放不下。

     這天晚間,她照例練劍,左文星在一旁指點,把已學會的八招劍法連貫起來。

     練畢,左文星回自家住樓去了,蒼紫雲假裝回樓休息,把劍放好後,從窗中躍出,從欄杆上翻到了屋頂,朝主樓那方眺望。

     她為什麼要這樣做,連自己也說不清楚,她對主人住樓,産生了一探的念頭。

     主樓燈光璀璨,似乎無人安睡,她耐心地伏在瓦楞上,等着三更到來。

     逐漸,主樓的燈火一盞盞滅了,變成一座小山似的,黑黢黢地矗立在星空中。

     主樓有三層,據說夫人住三樓,公子住一樓。

     她和爹爹二叔自進了左府後,從未被邀到主樓去過,想起來也實在叫人疑心。

     她見時機已到,剛要立起身來,忽然聽見身後“唰”的一聲,把她驚得趕忙扒下,一個側翻,卻見一團東西落在身旁。

     伸手一抓,是個紙團。

     她心中大疑,也不敢去探主樓了,忙回到自己房間,從懷中取出發燭兒,在牆上一劃,引着了火,點亮了蠟燭。

     有了燈光,又把她吓了一跳。

     原來,從未動用過的桌上硯台,己被人磨了墨汁,插在筆筒裡的毛筆,此刻也搭在硯台邊上。

     就是說,她在屋頂時,有人進了房間,磨了墨寫了字。

    她卻一點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