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死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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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蔡死了? 我倒吸一口涼氣,忙翻起照片,去看照片後面的文件注釋。

     蔡鳴龍,死亡時間,1997年8月24日,暴斃。

     我把那份文件附屬的照片全部都拉了出來,頓時通體冰涼。

    我看到了十幾張照片,上面無一不是猙獰的笑臉,老蔡的外甥也在老蔡死後7天死了,還有很多我不認識的,但是都可以看到出來,應該是當時古墓發掘現場的解放軍,因為他們都帶着考古隊的進出證。

     我扯出一張紙,隻見上面列了一大串人的名字,後面列了一大排死亡的時間,然後邊上寫了一個個大大的“?”。

     我一算時間,所有的人,死亡時間上都沒有規律,似乎随時都會發生。

     我幾乎窒息的往下看去,我看到了自己的名字,然後邊上寫了一行小字:餘根據銘文記載,推算生辰鍊,餘将于此月日暴斃,時日無多矣。

     我啊了一聲,腦子裡一片空白,果然!那些老頭子已經破譯了銘文的内容。

    銘文到底包含了什麼信息,什麼叫推算生辰鍊,難道根據這些銘文,就能知道這些人死亡的日期? 我再看下面,隻見教授自己的名字下面,還有一些人的名字,他下面那個叫老卞,然後再下面,赫然就是我,排在我後面的就是少爺和丫頭。

     越想越慌,掐着手指一算,教授在上面寫的我的死期,從今天算起,隻有七天時間了,少爺和丫頭幾乎就在我後一天,不由的感到一陣寒意。

     我再也沒有心思給教授整理房間了,偷偷把這份東西拿了出來,放進了自己的包裡,然後打車到南宮找少爺商量。

     少爺正在和一老外扯皮,使勁推銷他一琺琅彩的赝品,說得正唾沫飛濺,我連拍了兩巴掌把那老外哄走說道:“Getouthere!Itakeit!”然後把文件直接給他,道:“快看看,這是什麼!” 少爺給我吓了一跳,一看生意黃了,心情很不好,心裡就有點火,看我的表情很嚴肅才沒發出來,不情願的接過來翻了翻,就扔到一邊,對我道:“螃蟹字我看不懂!” 我知道他根本就沒看進去,拿起文件,翻到那張照片硬給他看,少爺這才一看,一看之下,臉色也忽然變了。

     “怎麼回事?這東西從哪兒弄來的?”他問我 我照實說道:“收拾老頭子遺物的時候發現的。

    你看看後面寫了什麼。

    ” 他坐直身體,仔細看了看後面的文件,越看臉色越難看,最後猛的把文件一合,問我道:“這麼說我們沒幾天就得挂了,你信不信?” 我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他,說相信,覺得非常草率,但是說不信,王全勝的死和教授的死,就擺在眼前,實在是有點太讓人放不下心來,而且這筆記肯定是教授的,他上面算出的死期确實就是他死的那一天,以他這樣身份的人,應該不至于在筆記上寫沒意義的東西。

     少爺舉起手指算了算道:“教授如果算的沒錯的話,那我們比你晚死一天,現在已經過了一天了,豈不是我隻有七天的命好活?” 我道:“你也别相信這麼快,這隻是張紙而已。

    是沒有科學依據的。

    ” 他笑了笑,忽然道:“哎,這麼說起來,在教授後面的就是老卞,如果這傳說是真的,那他今天豈不是死定了。

    ”說着大笑起來,插手道:“不可能,不可能,教授是死于心髒病,他這麼狀,怎麼可能死呢?” 說完這話,連他自己都覺得語調有點奇怪,自嘲的笑了笑。

     我一看他說話的樣子,似乎是認識老卞,問他怎麼回事。

     少爺臉一紅,撓頭不知道怎麼說,我再三逼問他才說出來,原來我回上海之後,他就整體摸到王若男的單位去,想去追她,一來二去,人沒追到,反而認識了不少人,和王若男也混熟了,不然他們也不會一起來上海找我。

     老卞就是他們考古隊的一個技師,專門負責清洗和修複青銅器和給陶器打沙,手藝很好,是一個老員工了,很多非常重要的國寶,都是他負責修複的。

     我看了看表,現在離南宮關門還有五六個小時了,道:“這樣吧!你不是認識他嗎?呆會兒咱們要不去找那個老卞喝酒,順便想辦法套套他關于那幾個銘文的事情,陪他過十二點,看他會不會出事情,要是沒出事情那就是最好,說明我們的唯物論取得了巨大的勝利,要是真的有事情發生,那咱們也能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 說完我自己都覺得有點好笑,我們這些人接受的全是無神論教育,現在談論的這些事情,都和我們的世界觀完全不同,還談論的這麼一本正經,要是讓别人知道,這臉就沒地方放了。

     沒想到我的提議,少爺竟然也同意了,看樣子他也有這個想法,說:“反正現在他們全單位上下是一片混亂,在新領導下來前,這裡的項目是不會開的,今天他肯定也是沒事情,就當和他叙叙舊也行,這人挺有意思,我給你引見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