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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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看,自己也啊了一聲,又看了看涼師爺和老癢,他們身上都爬滿了螭蠱,怎麼甩都甩不掉,可是我身上,的确一隻也沒有。

     我心裡咯噔了一下,馬上回憶起,從剛才到現在,除了飛到我臉上的那隻外,身上的确也沒有爬上來過。

    剛才一路混亂,一直沒有發現,還覺得自己運氣不錯,現在看來,有點不對勁。

    我急忙往四周看去,發現那些螭蠱雖然同樣也向我爬來,但是一靠近我,突然就改變方向,向其他地方爬去,似乎像忌諱火把一樣忌諱着我。

     “怎麼回事?”我心裡奇怪道,趕緊試探性地一擡手,去抓最近的一隻面具,手還沒碰到,那一片的螭蠱已經稀裡嘩啦地向後退去。

     我看了看老癢,老癢也看了看我,兩個人都莫名其妙,老癢叫道:“我的爺爺,這一招真酷,你是不是手上不當心沾了什麼東西,快看看!” 我馬上一看,手上除了我撞傷後留下的血滞和污垢之外,并沒有其他的特别。

     這可怪了,它們怕我什麼呢?難道它們的寄生還有選擇性? 我看到這些螭蠱退卻的樣子,想起了悶油瓶震退屍蹩的那一幕,心裡冒出了個問号。

     等等,難道是……血? 怎麼可能,這些窮兇極惡的東西怎麼可能怕我這個普通人的血呢? 我疑惑地看了看手,腦子裡一團糨糊,什麼都想不清楚。

     這一邊老癢已經抵擋不住,我反射一樣,試探性地朝老癢一伸手,讓我瞠目結舌的事情發生了,附在他身上的螭蠱,像蟑螂見了殺蟲水樣飛也似的退了開去,情形和屍蹩見了悶油瓶的血一模一樣。

     “不是吧!”我下巴都掉到了地上,心說不用這麼給我面子吧。

     老癢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大叫着要爬上去拿火把,我拍了拍他,對他說:“等等,你看,好像有點不對勁。

    ” 說完,我将手向上揚起,向已經在抽搐的涼師爺爬了幾步,幾步而已,那些地方的螭蠱潮水一樣地退了出去,剛才那些整齊的面具觸動聲,突然間亂成一團,被一種驚恐的吱吱聲壓了過去。

     老癢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好像在看着什麼怪物一樣,我不去理會他,爬到上面,把手往涼師爺臉上一放,那隻面具突然就拱了起來,我馬上抓住它,用力一扯,将面具扯了下來,還順帶扯出了一條滿是黏液的“舌頭”一樣的東西。

    涼師爺本來已經在半昏迷狀态了,那“舌頭”一拔出他的喉嚨,立馬就嘔吐了出來,噴了自己一身。

     手裡的螭蠱劇烈地掙紮,我幾乎抓不住,那舌頭一樣的東西又太惡心,我隻好用力往石頭上一砸,砸了一手的綠汁。

     身邊的螭蠱退了開去,但是卻不走遠,在我們身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包圍圈,不停地收縮,老癢趕緊把火把拔了回來,掃了一圈,将它們逼得稍微遠一點。

    這時候涼師爺咳嗽了兩聲,似乎恢複了知覺,老癢又去拿了水壺,收回了剩餘的繩子。

    可惜我們其他的裝備和食物都還在樹上面,不知道有沒有辦法能拿回來。

     我把水倒在手裡,給涼師爺潤了潤嘴唇,他總算緩了過來。

    看見我,竟然兩行眼淚流了下來,我一看傻眼了,趕緊将他扔到一邊。

    老癢神經崩緊太久,有點神經質,我對他說有火把在,它們肯定靠不過來,讓他放松,不然會瘋掉。

    他看螭蠱果然不再靠近,才松了一口氣,将火把插到我們中間的一個地方,馬上問我道:“老吳,怎麼回事情,啥時候你變這麼牛了?也不早點使出來,弄得我們這麼狼狽。

    ” 我看着自己的手,搖了搖頭,說道:“我他媽的自己也不知道,還以為做夢呢。

    ” 老癢看了看我手上的血,沾了點聞了聞,也不相信我這麼厲害,問我道:“你剛才過來的時候,一路上有沒有粘上什麼特别的東西?你仔細想想……說不定給你碰上了什麼這些破面具的克星,你自己不知道。

    ” 我想了想,我碰過的東西,他們都碰過了的,要說沒碰過的,隻有我的血,可是這不可能,要是我的血這麼強勁,在魯王宮我就發威了,哪會那麼浪費,那……難道是那時候沾上了他的血,現在還有用,不是吧——我搖了搖頭,自言自語地否定了。

     涼師爺聽我們說了剛才的事情,就問我們是怎麼一回事,他給面具遮了眼睛,什麼都沒有看到,老癢又存心擠對我,對他說道:“你不知道,剛才咱老吳,可是威風了一把,那是這麼一回事……” 涼師爺聽他一說,啧了一聲,說道:“小吳哥,你有沒有吃過一種東西,是黑色的,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