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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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近,夏天連蚊子都不敢找你。

     當然這隻是傳說,涼師爺也隻是聽别人說過,今天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況,才開始相信有這麼一回事,至于會不會有什麼副作用,沒有相關的記錄。

    不過中藥一般毒性很低,他讓我不用擔心:“與其想這些,我覺得最麻煩的還是那些蠱蟲,《河木集》記載開鑿的時候,并沒有挖到任何這種面具,到底是不是古人布下的疑陣,還是殺光外面千口人命的手動的手腳,我還不能肯定。

    你們上去的時候,還是要多加小心,不可大意。

    ” 我們休息了片刻,老癢還是沒有清醒,胖老闆取下裝備給我,我帶上戰術頭燈,背上繩子,繼續向上方棧道的邊緣進發。

     按常理到達那條棧道并不遠,但是現實中總有一絲無奈,目測的距離總是要比實際距離近很多,我們預計一個小時就要登頂,結果半個小時後才勉強爬到棧道下方。

     我這才發現,胖老闆的說法是對的,棧道保存得非常好,倒不是因為皇帝要走的棧道所以修得堅固點,而是棧道一直在修葺當中,所以外面還有一層油竹竿搭成的腳架,這種東西非常防潮,經過幾百年的腐蝕,仍然非常結實。

    走上去還能聽到韌性的嘎吱聲。

     這裡應該十分貼近地表,從邊上的絕壁上垂下很多樹木的根系,猶如纏繞植物一樣纏繞着邊上的扶欄。

    有些根須非常粗大,簡直就像章魚的觸手一樣擋在棧道上,越往上這些東西就越多,非常難以行走。

    有幾段整個被根系包在裡面,幾乎找不到立足的地方,隻好用砍刀開路,或者幹脆爬過去。

     因為樹木根系的侵襲,這裡的岩石開裂,不時還有石頭掉下來,我們一邊抱着頭,一邊還要小心腳下,走得竟然感覺比爬的時候還累。

     我們隻顧着走,也不知道上去了幾圈,前面的棧道出現了一道非常大的缺口,有将近十米的距離,因為邊上的岩石迸裂,塌了下去。

    我比畫了一下距離,對王老闆說:“沒辦法,跳不過去,要上繩子了。

    ” 此時離我們出發已經快一個小時,但是從上往下看去,仿佛并沒有上來多遠,看來想在一個小時内到達樹頂已經不可能了。

    我們之前爬得太急,體力消耗得非常厲害,隻好暫時先休息一下。

    這個垂直的溶洞裡非常陰冷,又非常潮濕,我走了這一段,身上的衣服全部都是汗水,粘在身上非常的難受,一時半會又幹不透徹,很容易生病,一定要想辦法取個暖才行。

     我們找了一個樹根和棧道包在一起的樹根洞裡,王老闆将固體風燈拿出來,用匕首挂在一棵樹根上。

    我脫掉衣服先将内衣烘幹,然後胡亂吃了一點東西,王老闆表情非常嚴肅,一邊和我說着話,一邊用強光戰術手電去照對面的銅樹,照了一會兒,他對我道:“你來看,這裡已經能看到頂上,上面是什麼東西?” 我拿起望遠鏡觀察,上面大約隻有十幾米的地方,已經是銅樹的頂部,從洞的上面垂落下很多樹根,将那一片區域全部擋住,勉強可以看到,那裡被裹在一大團根系裡,大量根須一直順着銅樹纏繞下來,裡面有什麼東西,實在是看不清楚。

     環繞洞壁向上的棧道,還要比這銅樹的頂部高出很多,這個和《河木集》記載的不同,有可能經過長年累月的挖掘,沉重的銅樹有再次沉入岩層中的趨勢,幾百年下來,高度已經下降到棧道之下了。

     這些從洞頂上垂下的根須,可能就是我們來的時候,從金魚山頂上看到的那幾棵十幾人才能環抱的大榕樹,現在看來,它們的根系比它們的枝葉還要壯觀,這些猶如蒼白的鬼爪一樣的東西,猶如麻花一樣擰在一起,就像一隻巨手,抓住這一根銅柱,想将其從地獄裡拉出來,又好像一根纏滿了化石巨蟒的巨大圖騰,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我正看得入神,卻聽胖老闆對我說道:“你看樹根長得如此茂密,說明這裡的岩殼上面應該就是表土層,這裡是一個天然的溶洞,古人來祭祀不可能是穿山進來的,上面一定有一個洞系可以通到外面,弄不好,我們不用原路回去。

    ” 我聽他話裡有話,心裡一喜,如果不用原路回去,那真是一件美事,可這天然的溶洞,必然也不是什麼平和之地,到時候能不能走得出去,還要另外合計。

    王老闆推了推我,說道:“這銅樹頂上是這麼個情況,不過你看那幾個根堆裡,好像有一座銅像,這裡太遠,看也看不清楚,咱們換個地方去看個仔細。

    ” 我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柱頂的下方,根堆纏繞中似乎有兩隻青銅雕刻的手臂,與我們在夾子溝看到的那一座有一絲妖冶的雕像遺迹非常類似,隻是當時它的臉被盜墓賊炸爛了,我當時有一種很奇特的第六感覺,總感覺到這張臉會有什麼不妥當,如今正好看上一看,這家夥到底長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