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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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驢的店裡呆的時間長了,也自然的認識不少人,其中有一個叫“老鬼”的老頭和我倆走的比較近。

    老鬼大約五十來歲,一輩子無兒無女,走南闖北到處漂混日子,三天兩頭的往老驢這溜達,時不時的出點貨換錢,然後又消失一段時間,再出現的時候肯定又出貨來了,是老驢的主要“供貨商”之一。

    據他自我解釋這是去外面收貨淘貨去了。

    老驢才不管他這貨是哪來的,基本上是來者不拒,見貨給錢。

    這老鬼按我和二建分析十有**是個老盜墓賊。

    身上總帶有一股子土腥味,出的貨也是看着跟剛從土地裡長出來是的。

     老鬼和我倆熟了以後也就話多了,有時中午碰上我們三人吃飯喝酒,也跟着喝兩口,還隻喝二鍋頭。

    有時喝高興了,就開始天南地北的胡說,全多是年輕的經曆。

    今天中午喝酒喝美了,得知我倆是考古隊以後更是話多,說他年輕時也是“考古隊”的,隻不過不是機構是民間組織,我和二建聽後哈哈大笑,心說這下不打自招了,這老東西就是個老盜墓賊。

    那老鬼見我倆哈哈大笑以為我倆不相信他的話就有點急眼,加上又多喝了兩杯酒勁上了就三下五除二把上衣脫掉露出胸口對我倆吹道:“讓你倆小子開開眼,瞧瞧我身上這保命避鬼紋” 我和二建湊過去忍住老鬼身上的土腥味仔細的看了看他胸口的紋身,隻見老鬼身上的紋身全是用類似蚯蚓的小字組成,形成一個奇怪的圖案刻在胸口,雖然不認識但看的出來紋的相當有水準,非常精緻漂亮。

    這老鬼都五十多歲了還挺結實,别看個不脯也就不到一米七了,肌肉還挺發達,上身全身健子肉。

     我和二建看了一會兒一個字不認識,就摸了摸頭坐回酒桌旁邊,那老鬼一副早知如此的樣子穿上衣服,坐到桌子爆端起酒杯‘’的喝了一口然後對我和二建說:“沒見過吧,知道這是什麼嗎?”我和二建搖了,老驢子在旁邊說了一句:“你這不是廢話嗎,别說他們倆,現在還在這圈裡的人又有幾個認識的。

    ”說完笑着對我和二建說:“這些小字叫冥文”,相傳是陰間所用文字,換句話是給鬼看的文字,這圖案叫鎮鬼符,這可是老鬼的祖傳保命絕技。

    “我和二建聽了問老鬼:“您老祖上是做哪行的?”老鬼笑而不答。

    老驢笑說:“這酒還沒喝到一定程度呢,到了那程度你不問他都得說給你聽。

    ”我和二建聽後大笑,二建一邊笑一邊說:“老鬼你還挺深沉,就這冥文還能保命,你給鬼看啊!”我也淫笑着說:“沒準攆路上碰上了個豔鬼,老鬼你一脫上衣,那豔鬼就跟你走了,就是不知道你這把老骨頭行不行?” 老鬼看我和二建逗他也不在意,指着桌上的酒和菜說:“菜快沒了,酒也快喝沒了,要是來隻醬鴨或醬肘子,加上盤老醋花生,小蔥伴豆腐,最好再來瓶五糧液就好了。

    ”這老東西平常一碟花生米一瓶五十六度的紅星二鍋頭就能喝半天,今明擺着是趁火打劫,算了,誰讓今咱想聽呢,我站起來走出鋪子去買。

    老鬼見我出門又說了一句:“順便幫我帶包煙,别太好了,紅塔山或軟中華就成。

    ”我差點被門拌了個跟頭,他平常可就抽天壇和大前門啊! 煙酒菜辦好擺在桌上,我和二建老驢坐在桌子旁邊看着老鬼。

    這老東西拿起了一片醬肘子,沾了點醋蒜放進嘴裡,“嗯”了一聲點點頭,表示滿意,然後‘’啧啧的一聲喝了一口五糧液,閉上眼睛陶醉了一會。

    然後點上一根紅塔山,看了看我們三個人咬牙切齒的表情,然後再開始不緊不慢的給我們三人講故事。

     老鬼祖上民國期間确實是盜墓出身,綽号地龍,還不是普通的盜墓賊,一般的小打小鬧根本看不上眼,專挑大活幹,一旦看中不連鍋端決不罷休,根本不管什麼規矩不規矩。

    在最為鼎盛時期地龍身邊有二十個左右的亡命徒常伴左右。

    裝備精良,連當時軍隊都不常見的德國造鏡面盒子炮連發二十響都是人手一把。

    作風兇悍,誰的帳也不買。

    經常黑吃黑搶其他幫團夥的财路和目标。

    終于犯了衆怒,被群起而攻,一場慘烈的火拼之後,地龍帶着剩下五個傷痕累累的兄弟殺出一血路逃走了。

    但牆倒衆人推,一見地龍元氣大傷,平時得罪過的那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