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回 鍘斬君衡書生開罪 石驚趙虎俠客争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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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貧愛富起見,緻令生者、死者、死而複生者受此大害。

    今将你廢于鍘下,大概不委屈你罷?”柳洪聽了,叩頭碰地道:“實在不屈。

    望相爺開天地之恩,饒恕小老兒改過自新,以贖前愆。

    ”包公道:“你既知要贖罪,聽本閣吩咐:今将顔生交付與你,就在你家攻書,所有一切費用,你要好好看待。

    ”俟明年科考之後,中與不中,即便畢姻。

    倘顔查散稍有疏虞,我便把你拿來,仍然廢于鍘下。

    你敢應麼?”柳洪道:“小老兒願意,小老兒願意。

    ”包公便将顔查散、雨墨叫上堂來道:“你讀書要明大義,為何失大義而全小節?便非志士,乃系腐儒。

    自今以後,必須改過,務要好好讀書。

    按日期将窗課送來,本閣與你看視。

    倘得寸進,庶不負雨墨一片為主之心。

    就是平素之間,也要将他好好看待。

    ”顔生向上叩頭道:“謹遵台命。

    ”三個人又從新向上叩頭。

    柳洪攜了顔生的手,顔生攜了雨墨手,又是歡喜,又是傷心,下了丹墀,同了田氏一齊回家去了。

     此案已結,包公退堂來至書房,便叫包興請展護衛。

    你道展爺幾時回來的?他卻來在顔查散、白玉堂之先,隻因騰不出筆來,不能叙寫。

    事有緩急,況顔生之案是一氣的文字,再也間斷不得,如何還有工夫提展爺呢。

    如今顔生之案已完,必須要說一番。

     展爺自從救了老仆顔福之後,那夜便趕到家中。

    見了展忠,将茉花村比劍聯姻之事述說一回。

    彼此換劍做了定禮,便将湛盧寶劍給他看了。

    展忠滿心歡喜。

    展爺又告訴他,現在開封府有一件緊要之事,故此連夜趕回家中,必須早赴東京。

    展忠道:“作皇家官,理應報效朝廷。

    家中之事,全有老奴照管。

    爺自請放心。

    ”展爺便叫伴當收拾行李備馬,立刻起程,竟奔開封府而來。

    及至到了開封府,便先見了公孫先生與王、馬、張、趙等,卻不提白玉堂來京,不過略問了問一向有什麼事故沒有。

    大家俱言無事。

    又問展爺道:“大哥原告兩個月的假,如何恁早回來?”展爺道:“回家祭掃完了,在家無事,莫若早些回來,省得臨期匆忙。

    ”也就遮掩過去。

    他卻參見了相爺,暗暗将白玉堂之事回了。

    包公聽了,吩咐嚴加防範,設法擒拿。

    展爺退回公所,自有衆人與他接風撣塵,一連熱鬧了幾天。

    展爺卻每夜防範,并不見什麼動靜。

     不想由顔查散案中,生出奇柬留刀之事。

    包公雖然疑心,尚未知虛實,如今此案已經斷明,果系“顔查散冤”,應了柬上之言。

    包公想起留刀之人,退堂後來至書房,便請展爺。

    展爺随着包興進了書房,參見包公。

    包公便提起寄柬留刀之人行蹤詭秘,令人可疑,“護衛需要嚴加防範才好。

    ”展爺道:“卑職前日聽見主管包興述說此事,也就有些疑心。

    這明是給顔查散辨冤,暗裡卻是透信。

    據卑職想,留刀之人恐是白玉堂了。

    卑職且與公孫策計議去。

    ”包公點頭。

     展爺退出,來至公所,已然秉上燈燭。

    大家擺上酒飯,彼此就座。

    公孫先生便問展爺道:“相爺請吾兄有何見谕?”展爺道:“相爺為寄柬留刀之事,叫大家防範些。

    ”王朝道:“此事原為替顔查散明冤,如今既已斷明,顔生已歸柳家去了,此時又何必防什麼呢?”展爺此時卻不能不告訴衆人白玉堂來京找尋之事,便将在茉花村比劍聯姻,後至蘆花蕩方知白玉堂進京來找“禦貓”之事說了。

    “故此劣兄一聞此言,就急急趕來。

    ”張龍道:“原來大哥定了親了,還瞞着我們呢。

    恐怕兄弟們要吃大哥的喜酒。

    如今既已說出來,明日是要加倍罰的。

    ”馬漢道:“吃酒是小事。

    但不知錦毛鼠是怎麼個人?”展爺道:“此人姓白名玉堂,乃五義中的朋友。

    ”趙虎道:“什麼五義?小弟不明白。

    ”展爺便将陷空島的衆人說出,又将綽号兒說與衆人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