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受魇魔忠良遭大難 殺妖道豪傑立奇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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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入了他的騙局了。

    細細想來,似這樣人,也就好生可惡呢。

    也罷,我原是無事,何不到三寶村走走。

    若果有此事,将他處治一番,以戒下次。

    ”想罷,吃了酒飯,付錢下樓。

    出門向人問明三寶村而來。

    相離不遠,見天色甚早,路旁有一道士觀,叫作通真觀。

    展爺便在此觀作了下處。

    因老道邢吉有事拜壇去,觀内隻有兩個小道士,名喚談明、談月,就在觀二門外西殿内住下。

     天交初鼓,展爺換了夜行衣服,離了通真觀,來到三寶村胡成家内。

    早巳聽見婆子咳聲,男子恨怨,婦人啼哭,嘈嘈不休。

    忽聽婆子道:“若非有外心,何以有許多銀子呢?”男子接着說道:“母親不必說了,明日叫她娘家領回就是了。

    ”并聽不見婦人折辯,惟有嗚嗚的哭泣而已。

    南俠聽至此,想起白日婦人在酒樓之言,卻有先見之明,歎息不止。

    猛擡頭,忽見外有一人影,又聽得高聲說道:“既拿我的銀子,應了我的事,就該早些出來。

    如今既不出來,必須将銀子早早還我。

    ”南俠聞聽,氣沖鬥牛。

    趕出籬門,一伸手把那人揪住。

    仔細看時,卻是季婁兒。

    季婁兒害怕,哀告道:“大王爺饒命!”南俠也不答言,将他輕輕一提,扭至院内,也就高聲說道:“吾乃夜遊神是也。

    适遇日遊神,曾言午間有賢孝節婦,因婆婆丈夫染病,含羞乞化,在酒樓上遇正直君子,憐念孝婦,贈銀半錠。

    誰知被奸人看見,頓起不良之心,夜間前來訛詐。

    吾神在此,豈容奸人陷害。

    且随吾神到荒郊之外,免得連累良善之家。

    ”說罷,捉了季婁兒出籬門去了。

    胡家母子聽了,方知媳婦得銀之故,連忙安慰王氏一番,深感賢婦不提。

     且說南俠将季婁兒提至曠野,拔劍斬訖。

    見斜刺裡有一蚰蜒小路,以為從此可以奔至大路,信步行去。

    見面前一段高牆,細細看來,原來是通真觀的後閣,不由得滿心歡喜,自己暗暗道:“不想倒走近便了。

    我何不從後面而入,豈不省事?”将身子一縱,上了牆頭,翻身軀輕輕落在裡面,蹑步悄足行來。

    偶見跨所内燈光閃灼,心中想道:“此時已交三鼓之半,為何尚有燈光?我何不看看呢。

    ”用手推門,卻是關閉,隻得飛身上了牆頭。

    見人影照在窗上,仿佛小道士談月光景。

    忽又聽見婦人說道:“你我雖然定下此計,但不知我姐姐頂替去了,人家依與不依。

    ”又聽得小道士說:“他縱然不依,自有我那嶽母答複他,怕他怎的?你休要多慮,趁此美景良宵,且自同赴陽台要緊。

    ”說着,便立起身來。

    展爺聽到此處,心中暗道:“原來小道士作此暗昧之事,也就不是出家的道理了。

    且待明日,再作道理。

    ”大凡夜行人,最忌的是采花,又忌的是聽。

    展爺剛轉身,忽又聽見婦人說道:“我問問你。

    你說龐太師暗害包公,此事到底是怎麼樣子?”展爺聽了此句,連忙縮腳側聽。

    隻聽談月道:“你不知道,我師傅此法百發百中。

    現今在龐太師花園設壇,于今業已五日了,趕到七日,必然成功,那時得謝銀一千兩。

    我将此銀偷出,咱們遠走高飛,豈不是長久夫妻麼。

    ” 展爺聽了,登時驚疑不止,連忙落下牆來。

    趕到前面殿内,束束包裹,并不換衣,也不告辭,竟奔汴梁城内而來。

    不過片時工夫,已至城下。

    見滿天星鬥,聽了聽,正打四更。

    展爺無奈何,繞道護城河,來至城下,将包袱打開,把爬城索取出,依法安好,一步一步上得城來;将爬城索取下,上面安好,墜城而下。

    腳落實地,将索抖下,收入包袱内,背在肩上,直奔龐太師府而來。

    來至花園牆外,找了棵小樹,将包袱挂上,這才跳進花園。

    隻見高築法台,點燭焚香,有一老道披着發在上面作法。

    展爺暗暗步上高台,在老道身後悄悄地抽出劍來。

    不知老道性命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