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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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剛一轉頭,從我的身後,突然就傳來了一種咔咔的摩擦聲。

     我驚了一下,趕緊回頭,身後沒有任何變化。

     剛才那是什麼聲音? 長久以來的曆練,讓我不由留了個心眼,沒有立刻走,而是打着探照燈細細的将身後觀察一遍,我可不希望自己一轉身,就從黑暗裡蹦出一個什麼東西将我撲倒。

     就在我重新觀察時,那種咔咔咔,如同石頭摩擦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這次我聽的真真切切,聲音是從封門石那裡傳出來的。

     我驚了一下,忍不住後退一步,難不成這封門石松動了?那這要是朝我壓過來,我豈不是得被滾成一個肉餅? 聲音還在繼續,但封門石紋絲不動,我凝住心神傾聽半晌,突然覺得不對勁,聽聲音,似乎是從封門石的後面傳來的,仿佛是某種尖銳的石頭在摩擦地面一樣,而且聽着聽着,我發現那摩擦聲還極有規律,一長,一短,緊接着又一長,我雖然對信号不太了解,但這種最基本的國際通用的sos求救信号我還是能聽出來的。

     我頓時驚了,封門石後面有人。

     他們被擋在了外面! 不!确切的說,應該是他們被封門石困在了裡面,否則他們根本不用發什麼sos的求救信号、。

     他是誰?既然聲音能夠傳過來,說明他們應該就在封門石的附近,但他為什麼不出聲? 我越想越不對勁,路人甲他們被擋在刀山之外,即便是重新找路,估計也沒有這麼快,那麼剩下的,似乎隻有老雷的人,當然,也有可能是二叔那個隊伍中得幸存者? 但他為什麼不說話? 我立刻貼近封門石,封門石由于是圓形,因此四角的地方,難免露出了極小的幾道弧形細縫,我将探照燈的光芒打進細縫裡,湊到旁邊問:“是誰?” 沒有人回到我,但那種摩擦的聲音依舊在響起,時刻提醒着我裡面卻是有人,而且既有可能是我這邊的人馬。

    難道他們是遭遇了什麼事,導緻不能說話? 在張家人的鬥裡,意外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很多事情都不能用常理來推測。

    但現在跟我發求救信号有什麼用?我相信,即便是悶油瓶和胖子都來了,我們三個也無法動這個封門石半分,它就像是血管中一個腫起來的血栓,除非将它擊碎,否則不管移動到哪裡,它都始終會将血管堵住。

     但我顯然沒有能力去破壞這扇封門石,我又問了幾句,幾乎要抓狂,因為對面的人始終不說話,但他一直在發求救信号,我簡直是進也不行,退也不行,戌時,我才拍了拍自己的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片刻後,我想出了一個辦法,于是湊到細縫邊開始說話:“停,你先不要發信号,我已經收到你的請求了,現在我想幫你,但你必須配合我,提供給我一些線索。

    ” 我說完,對面一直刮地闆的聲音果然消失了。

     接着,我開始一個個的試探,我道:“讓我先猜猜你是誰,猜中了,你就劃一下。

    ” “你是老雷?”對面沒動靜。

     我又道:“你是老雷的夥計或者是他的夥伴?”對面依舊沒動靜,這下我有些為難了,除了老雷,我實在想不出誰。

    最後我又問:“難道……你是我二叔的手下?” 對面依舊沒動靜,我急的有些出汗了,都不是,那會是誰?我苦思冥想了兩下,發現自己還漏了幾個人,于是道:“你是德國友人?”我以為這次猜中了,但對面依舊沒有人回答我。

     這次我愣了,都不是,總不會是路人甲的人吧?這點非常不可能,因為封門石所在的位置,和刀山形成了一條直線,路人甲他們可以在任何地方出現,但絕對不可能從一端猛的跑到另一端去,但為了确認,我還是問了一句:“你是齊羽?或者是齊羽的手下?” 對面依舊沒聲音,我冷汗頓時就出來了,因為我幾乎已經将鬥裡的所有人都說了一遍,但他還不回答,那他是誰?難道是鬼嗎? 我有些警惕了,片刻後,大約是我太久沒出聲,那邊又開始刮地闆,隻是聽聲音,那個人似乎快要力竭,節奏和聲音都越來越小,越來越不協調,仿佛随時都會斷氣一樣,一時間我也有些急了,隻能先撇下身份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