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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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她可能就會芽幫了。

     所以,她一看他沒打算再談,便趕緊将自己的東西收進包包中,“黎哥,我們快回雜志杜吧!我好想趕快寫篇很棒的報導呢!” 黎健民本來就打算回雜志社,但他沒想到,岑玮婷也會有相同的想法,讓他不禁又多看了她一眼,不解怎麼她的想法跟時下一般的年輕人這麼不同呢! “你……現在已經快八點,早就下班了。

    ”他忍不住提醒她。

     “啊……”她像是他很沒概念的直接一掌拍到他的肩上,“我們在雜志社工作耶!哪能跟一般人一樣正常的上下班啊?” 說完,她就跨上他的破機車,催促他快點飛奔回“言論雜志杜”。

     莫名的,黎健民的心底又在發酵,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孩啊? ☆☆☆ “要我帶忙嗎?” 一回到“言論雜志社”,雖然老闆魯俊修與蔣欣欣都已下班,但黎健民與岑玮婷卻完全不介意,直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開始寫稿。

     起先,岑玮婷還很好心的詢問黎健民,是否有需要她幫忙的地方。

     “怎麼可能!”但他一口回絕,要她趕快将手邊的工作告一段落,好早點回家。

    “我哪可能需要會愈幫愈讓人忙的人幫我!” 他不客氣的污辱她的能力。

     岑玮婷一聽他如此的拒人于千裡之外,便不再想雞婆的幫他,隻得乖乖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低頭認真的寫稿。

     時間就在沉寂的時鐘答答聲中,一分一秒的溜過。

     将近十一點半多,黎健民終于将手邊的資料整理好,并完成洋洋灑灑的一長篇杜論。

     “唔……”他伸了個懶腰,将長腿弓起做了幾次伸展,好讓幾乎僵直的腿獲得松弛。

     他正想熄燈離開辦公室,卻不小心以眼角餘光瞄到某個會動的小黑點。

     他立刻詫異的站起身,以完全不經控制的音量叫道:“媽的!這麼晚了,你幹嘛還不回家?你在混什麼?” 岑玮婷正全神貫注的在撰寫她生平第一次正式工作的新聞稿,卻被他的大嗓門吓到,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黎哥!”她馬上不悅的瞪着黎健民,“半夜三更的,你沒事幹嗎吓人啊?” 而且又犯規,她非得趕快記上一筆不可! “我吓人?”他指着自己的鼻子,“你自己半夜不回家,我沒怪你在這裡吓我,你坯敢做賊的喊捉賊?” “我在寫稿耶!”她立刻指指自己的桌子,“今天是我正式外出采訪的第一仗,我當然要很用心的……” “寫稿?!”他截斷她的話,人走到她的桌邊,順手抄起桌上的幾頁稿紙,“我有叫你寫什麼嗎?” 沒吧!他隻是讓她先跟着他在外面東奔西走,見習見習,根本還沒要審核她的文字功力啊! 岑玮婷雖然看到他未經自己同意便毫不客氣的拿起她的稿子閱讀,卻沒介意,她可是對自己滿有信心的呢! “這什麼啊?簡直是鬼畫符嘛!”他先是毫不留情的批評她的“草書”。

     呃……岑玮婷一聽到他的講評,立刻心虛的低下頭,但小嘴卻碎碎的試着替自己辯護,“我……我的字是寫得比較草……可那是、是速記的一種啊!” “是嗎?”黎健民一臉“鬼才相信”的表情,“字寫得讓人認不清楚,文章的可看性當然會打折。

    ” 對于他說出的至理名育,岑玮婷不敢多作辯解,因為,這種話從她一進新聞系,就被每位教過她的師長嫌棄過了。

     “可是,你不覺得我寫得很有感情嗎?”她指着自己精采的傑作,“你看,我自己寫到這邊都有點想哭了呢。

    ” 黎健民努力看着那段數十個字中有一半他認不太清楚的草字,以手指比着問:“你指的是這一段嗎?她上有老母、下有……棄夫?還有三個……這是小孩嗎?所以,迫于現實的考量……終于踏上不歸路……” 岑玮婷滿臉通紅,氣得一把搶過自己嘔心瀝血所寫的初稿,“哪是那一段啊!”她讪讪的說:“再說,我這隻是草稿,回家後我會再重新謄過的。

    ” 他那是什麼态度嘛!一副她寫的東西根本就不能用的鄙視樣。

     可惡! 黎健民隻是擺擺手,好心的提出善意的建議,“基本上,我不建議你再謄寫一遍。

    ” “為什麼?” “因為……”他拉長音,頓了好一會兒才接下去說,“一來,我根本還沒打算讓你現在就動筆,因為在動筆前,得麻煩你多去看看那些政論雜志上的文字運用;二來,你這種拉裡拉雜的寫法,根本就跟八卦雜志沒兩樣,那不是我們要的!” 他已做好心理準備她會跟他發标,畢竟,他可是直接傷了她的自尊呢! 岑玮婷看着自己手中的十頁的報導,皺眉想了許久,才緩下臉來,朝他行了一個九十度的禮,“OK!黎開,我接受你的指教。

    ”說話的口氣全然不像是很受傷。

     黎健民是真的被她的态度所惑,“你……你還好吧?”他知道自己是故意打擊她的信心的。

     “沒事,”她轉身開始收拾桌上雜七條八的東西,“不過,我回家後還是會重謄一遍,明天再讓老闆幫我指教一下。

    ” 言下之意就是,他說的并不算數。

     說真的,黎健民确實被她的堅強意志所感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