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銅衣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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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方都有傷兵,八駿中有三人受了刀劍之傷,短時間無力應戰,對手的傷者更多,約在十人上下。

     二老必須死守洞口,無法放手一搏。

     所幸占盡地利,三面都是陡悄的山壁,隻有一條狹窄的隘路可供出入,防循的圈子很小,隻有數十丈方圓。

     月明星稀,夜靜如水,除天叟丁威與八駿之五在隘口守夜外,餘皆打坐調息,蓄銳養精。

     霍然,遠處傳來一陣極輕微的衣袂聲,丁威探頭一看,赫!暗中人頭晃動,摸上來一大群人,急忙吹了一聲胡哨,大聲喝道: “兔崽子,三更半夜的不睡覺;是不是看中了今夜是個好時辰?” 來人靜如處子,動如脫兔,發話之處尚在十丈以外,話未落地,便如長河洪水二般湧上來。

     快!狠!掌如山,劍如林,成群結隊,奮力猛沖,顯然存心想以多為勝,一鼓作氣沖進來。

     八駿二老好厲害,一個個如出澗猛虎,人還沒有到,象刀子一樣的掌風,、已在隘口上布下一道無形的氣牆。

     砰砰嘭嘭,叮叮當當;刀劍撞擊,掌風激蕩,雙方在極短的時間之内,作了最快速最猛烈的接觸,二老八駿,還有上官巧雲及兩個貼身丫頭,前撲後繼,重重圍堵,終于擊退了銀衣使者潮水般的攻勢,未越雷池一步。

     趁銀衣使者第一波攻勢受挫,退下去的片刻甯靜。

     地叟毛奇道: “老丁,幹脆擡着血轎沖出去算了,他奶奶的,被動挨打的滋味真不好受。

    ” 天叟丁威還沒有來得及開口,上官巧雲說道: “不行,萬一傷到徐哥哥怎麼辦?” 毛奇道: “咱們十三個人,用身體将轎子圍起來,應該可以安全的沖出去,不然,不被困死,也會餓死!” 長久受困,實在不好過,肚子鬧饑荒,更是要命的難題八駿之中馬上有人響應,道: “好,咱們沖出去,将公子護送到安全地方後,再回過頭來殺他個片甲不留。

    ” 上官巧雲仍然全力反對,道: “我不答應,隻要有一分一毫的危險就不行,徐哥哥要是傷了一毫一發,我們大家都會後悔一輩子。

    我情願餓死在血轎旁,也不能叫他冒風險。

    ” 這就是愛,愛之深處無怨尤,即使犧牲性命,亦在所不惜,八駿二老為她的真情所感,再也沒有敢重提沖出重圍之事。

     上官巧雲不放,索性帶着兩名丫頭,退回洞口,死守在血轎前。

     銀衣使者又摸上來了,馬上又展開第二波的攻勢。

     上官巧雲橫劍而立,目注前方。

    八駿中的三人,或則刀傷在腿,或則膀臂中劍,無法應戰,但也沒閑着,眼觀四路,耳聽八方,注視着四下裡的一切動靜。

     其中一人忽然驚叫一聲: “繩子!” 上官巧雲順着他手指之勢一望,糟糕!從絕壁之上果然有一條繩子垂下來,來不及警告前面的人,撲通!一聲,已跳下一個銅衣使者。

     “看劍!” 上官堡的劍法冠絕武林,銅衣使者立足未穩,被上官巧雲一輪猛攻,逼退到洞口三丈以外去。

     她萬萬沒想到,這正是銅衣使者計劃好的,一離開洞口,上面接連又跳下兩個來,兩個丫頭抵擋不住,節節敗退,上官巧雲隻好急忙抽身退回來。

     才退回一丈多,剛才與自己交手的銅衣使者又追上來了,将她截在途中,大打出手。

     二老已發覺到有人潛入,雙雙“大鵬展翅”,掠空而過,就在兩名銅衣使者擊退上官巧雲的丫頭,又将負傷而戰的三名八駿打倒,眼看就要攻進山洞的那瞬間,及時從天而降,連攻七拳十三掌。

     天地二叟乃是第一流的好手,這一全力施為,果然不同凡俗,其鋒銳不可擋,兩名銅衣使者硬接五拳五掌後,終于吃不消退下去。

     地叟毛奇憋了一肚子火,終算找到了發洩的對象,道: “你家毛爺爺今天要大開殺戒,看我活劈了你!” ‘隔山打虎’、‘旋乾倒坤’、‘直搗黃龍’,三掌連成一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上去。

     天叟丁威也是同樣的心意: “老夫今天要大開殺戒了!” 發掌猛攻另一名銅衣使者。

    上官巧雲見此情狀,主意立變,攻勢陡地加快,決心先将對手解決掉再說。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峭壁之上又滑下來一名銅衣使者,三名黑衣大漢,逼得三人不得不退守山洞,無法任意施展。

     天叟丁威是老江湖,見洞口情勢穩住後,陡地拔身而起,抓住長繩猛一扯,繩子斷了不打緊,一名滑至半途的黑衣大、漢,當場被摔得血肉模糊而亡,總算徹底斷掉這一心腹大患。

     現場共有四名銅衣使者,三名黑衣大漢,二老這一方,連上官巧雲的兩名丫頭算進去,能夠應戰的不過才五人,于是,一名銅衣使者大吼一聲: “沖!”七個人排成一道肉牆,硬碰硬的往上撞。

     事到如今,除了拼命,别無選擇,一方死守,一方強攻,就在山洞之外,展開一場慘烈無比的血戰。

     一聲慘叫,劃破長空,上官巧雲的一名丫頭首先做了冤死鬼。

     又是一聲哀鳴,上官巧雲盛怒之下,将一名黑衣大漢劈成兩半。

    與此同時,二老亦将另兩個黑衣大漢送上了奈河橋。

     這一邊二老占得上風,隘路口上卻一敗塗地,因為鐘玉郎帶着兩名銅衣使者趕到現場,再加上一名銀衣使者,四人聯成一體,一路強攻,五駿支持不住,被他攻破一道缺口,所有的人便如潮湧入。

     五駿大駭,原想退回來與大家會合,銀衣使者搶先一步,已與随鐘玉郎來的兩名銅衣使者,以及二、三十名黑衣大漢,将他們圍起來,動彈不得。

     鐘玉郎一陣風似的來到四名銅衣使者的身後,厲色喝道: “混蛋,如果不是你們四個飯桶搶功,而能反過來先攻八駿,則裡迎外合之下,隘口早破,徐不凡那小子也就休想再還魂了。

    ” 四名銅衣使者聞言臉色驟變,垂手而立,唯唯諾諾,一臉的奴才相。

     鐘玉郎精明的像隻猴子,心知徐不凡主仆雖然中了自己的圈套,被官兵困住了,但随時都有脫困而返的可能,早一刻下手,就多一分成功的機會,當下臉一沉,道: “你們發什麼愣,還不給我殺!” 四名銅衣使者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