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複雜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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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刀結婚,後來又分開而嫁給李憐花,可是她倆又不知為何原因而分居。

     聽口氣,似乎李憐花處于下方,一直受夫人擺布而不能脫身。

     到底李憐花為何會如此? 小千感到興趣,也追向他,希望能問個明白。

    他也想替李憐花出口氣,整整多情夫人才甘心。

     李憐花奔的甚快,極怒而奔,快如烈馬。

     小千在後面也追的不慢,但他總得躲閃一些可能是多情夫人手下的人,所以他并未馬上追着李憐花。

     李憐花奔馳有發洩怒氣作用,又快又急,隻差沒有飛起來,他想嘶吼,但那聲音是沉痛的,是内心烈痛的呐喊。

     然後他往一處小村沖去。

     溪旁的一處木闆架蓋而成的簡陋木屋,繞了不少藤蘿,藤蘿葉上開了花,是紫白色的花朵。

     木屋的簡陋反而變成一股鄉村才能擁有的純樸與清閑。

     門是閉着的,薄薄的,斜斜的,一眼就能看出它不牢靠,一腳就可以踹開它。

     小千追到此處,李憐花就如一陣霧被風吹送一般,稍微吹急一點就散的無影無蹤。

     小山坡地,雖有不少林樹,但隻落散四處,仍能一眼望向四通八達的平坦地形。

     當然李憐花可以躲在林木中,草叢中。

    但小千想不出他要躲入的理由,何況他追的并不急,不該被他發現才對。

     前後腳,并未超過半刻鐘,他不可能那麼快就失蹤。

     找不到人,小千感到奇怪:“難道這家夥也瘋了不成?”突然笑道:“該不會掉到臭水溝吧?” 也隻有他會想出這怪事,捉弄的笑着,已走往小溪。

     他又想臭水溝可能找不到,蹲在溪中洗把臉或撒泡尿,很可能也會像眼前一樣“無故”失蹤。

     小溪不寬也不彎,隻要走入溪床,就可以看清整條溪,仍是沒有人影。

     “不可能嘛!他難道會分身術不成?” 小千跳回岸邊,信步的已走向木屋,自嘲而逗弄的笑着。

     “一定在這裡。

    ” 一腳已踹開木門,砰的甚是響亮。

     他也威風八面撞進來,他以為沒人,所以狂妄自大的吼吓着:“别逃……” 突然他瞪傻了眼,聲音喊至一半,喉嚨似乎已被人用利刀切斷,見不出聲音,嘴巴張的更大,足可吞下大鵝蛋。

     木屋裡竟然有人?不隻一個,而是兩個,兩個男的。

     一個瘦瘦高高,白白臉蛋,文靜靜的,大約十八歲,年輕得很。

     另一個正是李憐花,他正替那年輕人脫上衣,胸腹都露了出來。

     他還想扯下年輕人衣衫,小千就在這時候踹門而入,所以他們倆僵住動作,驚愕的往小千瞧來,也未料到此時此刻會有人闖入。

     兩個男人在寬衣解帶?這像什麼話? 小千才會感到如此吃驚:“你們在幹什麼?” 李憐花乍見是小千,也松了一口氣:“小門主,你什麼時候來的?可把我給吓壞了!” 說話間,他已扶着那名驚容滿面的年輕人坐在木闆鋪上棉被的床沿。

     他的聲音已無和多情夫人争吵時的怒意,連表情都已十分平靜,難道那場奔馳已消去他所有怒氣? 小千仍對他替男人寬衣解帶感到無法接受:“你在幹什麼?” 李憐花反而迷惑了:“小門主你說的是……” “你們兩人為何如此親密?還解衣服……” 李憐花不禁皺起眉頭:“這有何不對?他有病,我在替他治傷,當然是要解開衣服了!” 小千登時又怔住,往年輕人瞧去,他是有點病怄派的蒼白。

     自己方才突然見及兩人彼此親近,一時也沒想到是治傷,反而往歪處想,不禁困窘笑道:“原來是治傷,害我以為你非禮人家。

    ” 李憐花也覺得困窘;“怎麼可能呢?他又不是女人,小門主你實在太敏感了。

    ” 小千幹笑:“說的也是,他又不是女的……” 他承認自己太敏感了,男的又如何非禮男的? “他是什麼病?”小千道:“被我一吓,有沒有好一點?” 李憐花苦笑道:“我隻聽說有人被吓死,從來沒聽過被人吓活的。

    ” 小千幹笑道:“總是要嘗試一下嘛!”瞄向年輕人:“你沒看到他現在精神好多了,雙目炯炯有神。

    ” 年輕人懼然的盯着小千,雙目當然有神了。

     李憐花歎笑道:“他是多年舊疾,屬于‘狹脈’之病,需要以真氣疏通,否則日子一久又會心痛,我每次經過這裡,都會替他治療,可惜卻一直無法讓他痊愈。

    ” 小千想想,也不想耽擱太多時間,自己還有很多事情要問他,遂道:“不耽擱你了,現在就替他治病,治好後我們再說!” 他已走出屋外,免得礙人手腳。

     李憐花似也知小千是有事而來,遂趕忙替年輕人療傷,他雙手按在年輕人胸口,慢慢的撫動,好似在逼迫真氣替年輕人疏通穴脈。

     年輕人的臉漸漸紅了,還帶着淡淡呻吟,他咬着牙,似在強忍着痛楚。

     李憐花也流出了汗水,呼吸為之急促。

     終于年輕人忍受不了而癱于床上,李憐花才收了手,替他蓋上棉被,含笑道:“我下次再來。

    ” 不等年輕人回答,他已擦去額頭汗珠,已步出木屋。

     小千馬上迎過來:“成了?” 李憐花精神顯得很好,他點頭:“他休息了,我們走着聊吧!” 兩人已往回路行去。

     李憐花突有所覺;“你怎麼會找到此地?” “跟你來的。

    ” “跟我?”李憐花已緊張:“何時開始跟着我?” “從你離開水榭時。

    ” 李憐花不禁臉色大變:“你也聽到了……聽到我和多情夫人的話?” “嗯!”小千含笑點頭。

     李憐花臉色泛白,雙目暴出駭人青光,他已動了殺機。

     一個大男人,又有誰能忍受自己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