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真假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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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冰寒使毛孔不自主的收縮,已知這是殺招,勉強挺起胸膛,想以寶衣迎敵,他也料想到對方很可能不會再刺向自己胸腹,遂揮起短刀,護住咽喉及眼臉。

     隻一刹那,劍光快閃而至,小千也揮出保命一擊,點偏了教主那把長劍,滾身又往左側撞去。

     “你想逃?” 年輕人早已等在那裡,手中利刀已落了下去,像在宰豬肉一樣的猛切而下。

     “我呸!” 小千無處可抓上石,情急之下已呸出十四唾液,打向他臉上,竟然得意忘形的笑起來-一在笑自己打得真準。

     年輕人哪堪接受此種侮辱,怒火更熾:“你找死!”手中利刀落得更快。

     小千已得意忘形,眼看利刀已切向自己右大腿,想避已是不及,涼涼的刀鋒似乎貫穿肌膚,一隻大腿可能就要報銷了。

     躲無可躲,他也想拼小命,一刀刺向其咽喉,冷笑道:“你才想找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黑影掠至,以奇快無比的手法把年輕黑衣人給逼退,使得小千免于斷腿之危機。

     小千已噓口氣:“你終于來了。

    ” 來者正是武帝,他已換上一身月神教裝束,立在小千前邊,阻擋其他黑衣人再次侵犯。

     衆黑衣人見他竟然會幫小千,登時怔愕感到不解,不知如何是好。

     教主更是詫然;“你是教主?” 武帝輕笑:“你若不是教主,我就是教主。

    ” 衆人瞧往兩人,更形納悶而無所适從。

     教主驚愕道:“既然你是教主,為何要幫他?” “因為你是假的教主,所以我要幫他。

    ” “你……”教生由驚愕而感到憤怒;“你敢說這種活?” 武帝輕笑:“月神教本就是我的,豈容你篡奪?” 教主怒極反笑:“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在耍何花招?” 向黑衣人一揮手,叫聲“上”,自己已舉劍攻向武帝,劍芒過處,嘯聲扣人,好似蠻荒巨人揮出劈雷閃電,擠成一道快捷光束,足以戳穿任何銅牆鐵壁的戳向武帝胸前要害。

     他的揮手,隻能喚動年輕黑衣人也出手攻擊,其他五六名仍然呆楞着,他們仍分不清那一個才是真正的教主。

     小千可不客氣,見及情勢和自己所料的不差-一真假教主一出現,必定形成混亂局面,他很快暴起身軀,已撲向那些愣然無措的黑衣人。

     武帝見及教主劍氣逼人,不敢大意,右手運起神功,以指代劍,就在教主長劍離自己胸口不及三寸時,他才快得匪夷索思的點向劍尖,身形已如陀螺旋轉起來,很快移動位置,以避開劍勢正鋒,也避開了年輕黑衣人左肋一刀。

     “好劍法!” 他贊佩說出口,使勁連點數處利劍,竟然硬生生的将利劍給點成數段。

     教主似未有多少驚駭,立時松掉劍柄,身形往武帝撞去,蓦然銀光已閃向武帝腰際。

     “銀刀?你是誰?” 武帝登時驚詫,猛運真氣,硬将身形逼退三尺,雖是如此,腰際衣衫已被劃破。

    似乎還見了血。

     教主冷笑不已,又自猛攻。

     武帝突然雙手合并,在掌指接觸之際,一股血紅已泛出,雙掌為之變成淡淡的透紅色。

     無敵天下的“大挪月神吸力”神功就在此時已展露開來。

     當雙掌往外翻吐之際,透紅光線似已穿出,宛若突露烏雲的朝陽,一刹時已印紅了天地間。

     紅光運處,似已切斷空氣而形成真空之撕裂聲急促暴起,已印向教主胸腔。

     有若炸藥爆開,轟然一響,教主慘叫,狂吐鮮血,已倒噴空中,摔死狗般的撞滾地面,他仍敵不過武帝的絕世神功。

     年輕人見狀,已急呼“爹”,沒命的已撞向教主,顧不得再攻殺武帝。

     武帝并未因此而停手,一個掠身,天馬行空飄向教主,伸手就想抓他面巾。

     “不準傷我爹!” 年輕人不顧生死,已攔向武帝,想保護他爹。

     武帝隻輕輕一掌已将他擊退,滾落七尺開外,探手抓向教主面巾,已飄落地面。

     他轉身瞧向倒地傷重的教主,突然驚詫不已的叫出來:“是你?柳堤銀刀?” 聞及“柳堤銀刀”,小千也驚愕的轉頭瞧向地面這位受傷的老人。

     他正是柳銀刀,不久前才被月神教主收買為副教主的柳堤銀刀。

     小千驚詫道:“你真是月神教主?” 柳銀刀已快奄奄一息,嘴巴張了張,又湧出不少鮮血。

     年輕黑衣人-一柳再銀已悲急的奔爬過來:“爹您不能死啊--”他将他爹拖入懷中,猛拍他胸口臉頰,眼淚也急出來了。

     柳銀刀稍為蘇醒,毫無元氣的的張着口:“這是……是詭計……陰謀……” 說完又已昏了過去。

     他說的又是何種陰謀?這陰謀為何非等到他快咽了氣才想通? 柳再銀已悲切哭起來。

     小千雖驚訝柳銀刀會是教主,卻也不同情。

     他冷笑不已:“柳再銀,沒想到你爹就是月神教主,他作惡多端,而且還殺害我娘,留你們不得!” 抓起地上長劍就往兩人砍去,想及母親臨死慘狀,他已恨之入骨,這一劍可毫不留情。

     豈知武帝卻攔住他:“小千兒你住手,我有話說。

    ” “宰了他們再說。

    ” “宰了他們就不必說了。

    ”武帝歎息道:“他可能不是教主。

    ” 這話又使小千感到吃驚;“他會不是教主?” “我想是吧?” 小千猶豫起來了,若柳銀刀不是教主,那教主又是誰?自己明明聽見他們計劃,怎會變成此種局面? 看着柳銀刀及柳再銀,他就想到秋芙的受辱,不禁恨意又起;“就算他們不是教主,也和月神教脫不了關系,還想突襲我其心可殊,我還是要宰了他們!” 武帝歎聲道:“中了我的‘大挪吸力神掌’恐怕活不久了你何須趕盡殺戮?” 聞及此言,小千已皺起眉頭瞄向奄奄一息的柳銀刀,嘴臉脖頸、胸襟全是鮮血,和死人已差不了多少,再看柳再銀哭成那副德行,和女人又有何差别?不禁心腸也軟了下來。

     丢掉長劍,瞪向柳再銀,冷森道:“給我滾,我再饒你一次下次再冒充月神教徒,我會裝迷糊的把你給殺了,十足的癟三!喝罵道;“哭什麼哭?還不快滾!” 柳再銀似也甚畏懼小千,趕忙煞住哭聲,抱起他爹已往峽口方向逃去。

     逃了十數丈,覺得已脫離小千掌握,已轉過身軀厲罵:“小雜種,終有一天你會落入我手中……” “給我滾--” 小千嗔怒的再次拾起長劍已追殺過去。

     柳再銀沒想到他還會追殺,大氣也不敢喘一口,拔腿就逃,再也不敢放馬後炮了。

     小千追了幾步,見他已逃跑,長劍已扔了過去,打向岩壁,濺出火花,方自掉落地面。

     “媽的,有種就别逃!” 罵了幾句,他才悻悻的轉回武帝身前。

     武帝歎息道:“走了也好,隻不知柳銀刀為何會變成月神教主了?” “抓一個來問問不就可以了?” 小千怒氣方自無處發洩,遂抓向被自己撂倒而未斷氣,三名中的一名黑衣人,冷森問道:“是你自己說,還是我叫你說?” 黑衣人冷默瞧着小千,并未回答。

     “不說就會死!” 拿起地面長劍,一劍就刺向他胸口。

     黑衣人連喘氣都來不及,已一命歸陰了。

     此種狠厲手法,連武帝都感到冷森森。

     小千再逼向另一名:“你說是不說?” 黑衣人早已吓飛了魂,急忙道:“我說!我說!” 小千此時才有了冷森笑意:“說吧!” 黑衣人俱道:“要說什麼?” 小千突然怒意又起:“你敢給我打哈哈?” 長劍一抖,就想劃向他腦袋。

     “不是我不說,而是我根本不知道要說什麼,我們隻是聽令行事,其他一無所知……” 黑衣人又懼又無奈,已乞憐的瞧向武帝,希望能乞回一命。

     武帝歎聲道:“小千兒,他們可能真的不知道,放了他們如何?” 小千瞪着黑衣人良久,他忽然也想及這其中的可能陰謀十分複雜,柳銀刀自己都摸不透,黑衣人豈會知道? 他急于想澄清此事,也懶得再逼問,丢下長劍,瞪眼道:“算你好狗運,給我閃一邊去,下次給我記多一點,否則我看你如何保住老命!” 黑衣人趕忙叩恩應“是”,拖着受傷雙腿,已躲的遠遠。

     小千想及方才的話,不禁也莫名的笑起來-一他在想黑衣人就是一無所知才保住性命,自己卻要叫他記多一點,難道如此就能保命? 他找不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