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漂亮樓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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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液。

     吸了幾口,鮮紅血液已滲出,青腫也退了不少,他才噓口氣,暗呼好險。

     怒目瞅向那隻毒蜂,罵道:“你敢螫我?看我怎麼把你閹了!打主意竟敢打到我頭上來?” 足尖狠力的幹它幾腳,先消消一口怨氣再說。

     随後他很快打開寶衣,一堆毒蜂已支離破碎,血紅液體濺滿整件衣甲。

     他找出蜂肚中一紅豆大的晶黃色液體,擠出晶液後,已往傷口敷去。

     晶液觸及傷口,一陣清涼已滲向血肉裡,疼痛方自消除。

     他又将其他幾粒晶液挑出來,自己服了一顆,其他的就留給樓影。

     瞧瞧食指有若插了小梨子的糖葫蘆,不禁笑罵道:“這下可得唱布袋戲了!” 他往樓影走來,見她仍昏迷,一聲輕歎:“冤家真是路窄,不救你,你動翹在這裡,救了你,我馬上變成你的殺父仇人,說不定翹的還是我呢!” 說歸說,他還是無奈的替她上了藥,催她服下晶液,才替她穿回肚兜,拉妥衣衫。

     他也想及自己寶衣沾滿不少積血,總得找個清水清洗一番,遂往右側尋去,果然隻走了百餘丈,就已發現從石壁滲出之山泉。

     他洗妥寶衣,瞧瞧自己沾滿泥土身軀,也該洗洗了,複又洗起身軀。

     過了盞茶功夫。

    他才滿意的穿回衣褲,精神為之抖擻。

     “該去閹那隻臭毒蜂了吧?” 想及将可報仇,小千就一陣興奮,快捷掠回原地,找到毒蜂,冷殘的笑着。

     “好小子,你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我倒要看看你是男的還是女的!” 他很快将毒蜂,以其他幾隻毒針将它掰開足腳的釘在樹幹上。

     還缺一把利刀,他又想及那把新月鈎,遂返身拾起它,已邪笑不已的走回來。

     “瞧!新月鐮刀,你該知道我會如何收拾你吧?”他作勢的比劃着,笑聲更捉狹。

     樓影被其笑聲驚着,也慢慢醒過來,但毒性未完全化解,她還是茫然的一知半解。

     小千則開始耍把戲,嘿嘿好笑:“首先我要解開你的衣服,讓你露出,光溜溜的身軀……” 他拿着新月鈎已刮向毒蜂的體毛,表示脫光衣服。

     然而“寬農解帶”之類的話,似乎對女性有莫大的吸引力;樓影已凝神起來,想再聽仔細些。

     小千不知她已醒來,仍照樣準備支解毒蜂:“衣服剝光後你就露出潔白肌膚,然後我一寸一寸的鈎你!” 新月鈎已往毒蜂腹部鈎去,毒蜂不停吱吱叫。

     小千邪笑道:“是癢呢?還是痛呢?還是很爽呢?你再叫清楚點。

    ” 樓影聞及此聲,以為是男女勾當,不禁用力抓向自己胸襟,還好,沒被解開,也噓了一口氣。

     豈知毒蜂掙紮,已有一隻腳掙脫毒鈎,猛往身上縮去,叫的更激烈。

     但這吱吱叫聲和蟲鳴一樣,樓影豈會想到小千是在肢解毒蜂。

     小千瞧及毒蜂猛縮抓胸腹之間,他已谑笑道:“何必抓?抓也無用,肚皮都光溜溜了,還怕人看?”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樓影聞言臉色大變,馬上奮力抓向腰際。

     突覺自己腰帶已寬,天旋地轉的錐心悲痛,足以搗爛肝腸來不及悲憤嘶吼,她已抖抽着身軀。

     小千邪惡聲音又傳來:“不必躲啦!你落在我手裡就認命吧,你敢動你的祖宗?……” 小千壓着毒蜂小腹,找不出男性的象征,遂邪笑道;“我看你是女的吧?屁股白白又胖胖,很迷人嘛……” 樓影情不自禁又往自己臀部看去。

     小千聲音又傳來:“聽說屁股又圓又胖的人特别會生孩子,大姑娘你想生幾個?替我生一打如何?……你不要?嘿嘿……都已老夫老妻的,你害什麼臊嘛!” 小千不停逗着毒蜂,搔得它不斷掙紮,他已幾近虐待狂的笑着。

     樓影豈甘心受辱?本已被解衣帶,又聞及此言,整個人已瘋了起來。

     “淫賊-一我要殺了你-一” 一個欺身已往小千撲去、狀如瘋子。

     小千莫名其妙的被她一吼,話說到哪裡也都忘了,驚愕的轉頭,見她已能活動,感到一絲安心:“樓姑娘,你好了……” 話未說完,樓影一掌已打得他往後摔撞。

     小千不由怒火冒升。

    “小丫頭你講不講理?” “你這淫賊,納命來-一” 樓影此時豈能聽得進去?隻顧着要殺死小千,衣衫也未紮緊,已散亂敞開,露出了紅肚兜。

     她雙掌湧出大量掌力,總想一擊奏效,以洩被辱之恨。

     小千見她不成人樣,心頭也慌了,困窘道:“大姑娘,要打架,先把衣服穿好,這樣不方便……”。

     說話之間,又被她逼退七八尺。

     樓影怒極反笑;“你要我的身子是嗎?來呀!我全給你,你怕什麼?有什麼好怕? 哈哈哈……” 瘋狂的又攻向小千,不過招式已不再淩厲,而變成亂打。

     小千焦急道:“我沒有侮辱你,你别想不開啊!” “什麼沒有?話我都聽見了,你還怕什麼?” “那……那不是對你說的……” “難道是對鬼說的?”樓影瘋狂大笑:“不錯!我就是鬼!被淩辱而死的魔鬼,我要找你償命--” 她不斷追向小千,而小千卻一直逃開,不願與她接觸,一直到退至山崖,已退無可退。

     小千才大喝道:“你鬼叫什麼?誰要你這瘋子的身軀?” 這喝聲倒把樓影稍震住,但隻一霎,她又故态複萌,厲吼道:“不是你還有誰,你這衣冠禽獸,我要殺了你--” 她再次瘋狂的撲向小千。

     小千不再閃避,喝道:“你才是禽獸,連救命恩人都要殺?” “你放屁!你是兇手,不但殺死我爹還毀了我,我要把你剁成肉醬--” 樓影拳頭不停落在小千身上,小千有寶衣護體,根本不怕受其傷害。

     “你不信,不會看看自己左手的傷口!” “我不信!”樓影雖不信,仍伸起左手臂瞧去。

     突見淡淡紅腫,心頭微愕,但此時怎能抵過受辱之悲痛,她仍嚎啕不已:“我不信! 不信!你是劊子手,淫賊……” 她不停的打向小千胸脯,已哭出聲音,流下淚珠,最後連拳頭也揮不動,滑身而落,倚在小千足膝拗哭不已。

     這一切委曲,似乎都想從眼淚中宣洩而出。

     小千也不知所措,碰上女人如此激哭,他還是頭一遭,想出言安慰都說不出口。

     他覺得她還是很可憐,剛死了父親,又要遭受這麼多折磨。

     還好她爹不是死在小千手中,否則他真的會難過一輩子,他已暗自私下決定,不再殺那種有妻室兒女的獵手。

     樓影已因悲痛過度而昏過去了,甜靜的臉腮仍留有淚痕,晶亮閃閃,像天空那條銀河,清純無邪。

     小千想抽腿,卻又怕驚動她,隻有直直的罰站,立在那裡有如樹幹。

     一生中,他也隻有這麼一次最安份守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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