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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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适合給人家陪葬,了無牽挂。

    ” 胖子說:“你這話說的欠缺,陪人家送死也要看人,咱們這幾個人真叫緣分,你要去,沖着你的面子我也得護着你啊。

    ”說着拉槍上栓,就問那幾個夥計要子彈,說你們幾個膿包,子彈都放他那裡能救命,否則就浪費了。

     我呸了一口,一邊見文錦拔出匕首甩了下頭發試了試刀鋒,對我道:“好了,别貧了,既然都要去,那就抓緊時間吧。

    ” 既然要走就不再猶豫,我們抓緊時間各自喝了幾口燒酒,把隊伍拉開,順着悶油瓶留記号的方向,開始淌水而行。

    大概是人多的關系,看着前方深邃的黑暗,我倒不是感覺特别的害怕,隻是心中有種難以形容的忐忑。

     之後是一段幾乎沒有任何對話的過程,我們分了幾個人,每人都警惕着隊伍四周的一個方向,特别注意水面的漣漪,耳邊的聲音隻有我們淌水的破水聲,這一路走的不快也不慢,逐漸遠離了來時的入口。

     好在這裡的水清澈的離譜,用礦燈對着水底直射,我們能清晰地看到水下隻有高低不平的碎石,并沒有什麼特别的東西,掃過水面也能大概看到水下的情形。

     想着以往的一些,我們并不敢放松哪怕一點注意力。

    但是,我看着四周水面的時候,已經感到一點奇怪的地方,讓我十分的在意。

     走了一段,文錦就提了出來道;“這裡沒有那種蟲子。

    ” 胖子點頭道:“可能是因為水溫,這裡的水可他娘的真涼。

    ”話說,這裡的水有很大一部分從這個洞形成的時候就囤積在這裡了,過了保質期上萬年了,大家千萬别喝,可能會拉肚子。

     我道:“這種水叫老水,自然沉澱富含礦物質,會不會有可能這些水含有有毒的礦物,所以那些蟲子不敢遊入?” 胖子聽了啧了一聲:“不會吧?難怪我覺得屁股裡有點癢。

    你們有沒有什麼特别的感覺?” 沒人接話,走在最前面的悶油瓶回頭看了我們一眼,我們也隻好閉嘴,到了這份上,讨論這些完全沒有意義。

    殿後的黑瞎子就笑,這兩個人一個黑,一個白,一個冷面一個傻笑,簡直好像黑白無常一樣,讓人無語。

     繼續走,我們深入到了蓄水湖的内部,四周手電照去全是平靜的水,半個籃球場大小的黑斑,這說明在湖底開始出現起伏很大的深坑,每一個黑斑都極深,礦燈照不到底部,似乎下面連着什麼地方。

     這種黑斑,隔三差五就會出現一個,形狀也不規則,水底全是細碎的石頭,這些洞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挖出來的。

    我們開始感覺有點不妥當,竭力避開這些深坑。

     這麼走着,不久我們便找到了第二個刻有記号的石柱。

     一行人停下來休息,有人打了個噴嚏,這裡的水實在是冷,但是我知道這不是最難受的,這些水怎麼說也沒到冰點,還在人可以忍受的範圍,所以并沒有怎麼抱怨。

     那個記号,指向了另外一個方向。

    而且符号也不同了,似乎變換了什麼意思。

     文錦看向悶油瓶,還沒開口問,悶油瓶就回答了:“這時最後一個,我們就要到了。

    ” 最後一個——應該是最後一個記号的意思,這說明下一站就是目的地了。

     我們心中一震蕩,後面就有人下意識的舉槍了。

    二話不說,我們順着記号馬上動身,我心中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既興奮,又害怕,又感覺到不祥的氣息,同時還有一種事到臨頭的緊張。

     可就在繞過石柱走不到兩三步的時候,我的腳下一陣刺疼,不知道踩到了什麼東西。

     我小時候在長沙,經常和三叔在溪澗中遊泳,所以憑着腳底的感覺,我立即就知道腳底肯定破了,而且還比較嚴重。

     我馬上停下,讓胖子幫我照一下,說着擡腳去看。

    胖子的礦燈劃過水面照到我的腳上,我發現腳後跟被劃了一大道口子,顯然水下有什麼尖銳的東西,我低頭去找。

    這一看,卻發現這裡的水底,有不尋常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