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記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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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速度,他根本攆不上,後來就聽到蛇的聲音,他和我的想法一樣以為,三叔的人還活着,但是沒我那麼莽撞,偷偷摸了過去,結果撩開一草叢,一下就被蛇咬了。

     這和我琢磨的差不離,他道,那小哥恐怕也得中招,娘的那些蛇太邪門了。

    上帝保佑他比我們兩個機靈。

     三叔看到胖子還是挺開心的,遞給他煙,我想來大概因為胖子總算是個自己人。

    不過胖子看到三叔就很郁悶,道:“三爺,你看你這個喇嘛夾的,你回去得給我加錢,否則我可不幹。

    ” 說完其他幾個人也附和他,一通說笑,看上去氣氛一點問題也沒有,似乎誰也沒注意到三叔笑容的苦澀。

     胖子複原得很快,我讓他多喝水,第一次他的尿都是黑的,慢慢的,尿開始清起來。

    他的體質确實好,臉色也越來越紅潤起來,等我們要出發的時候,他已經基本可以站起來自己行動了。

     我攙着他繼續出發,還是和昨天一樣一點一點地深入,一個蓄水池一個蓄水池地下去,我們發現其實這蓄水系統應該是一個網兜狀的,越往下越結構簡單,但是井道和蓄水池體積越大。

     最後我們在第六個蓄水池裡停了下來,這個蓄水池已經大到不成樣子,在水池的中央竟然立了一根三人合抱的石柱防止倒塌。

    整個蓄水池都是幹涸的,目測距離,足有半個足球場那麼大。

     胖子已經不需要我攙扶,不過體力還是沒完全恢複,坐下就直喘,一身的虛汗。

     我們停下來倒不是因為休息,在井道中行進比起雨林行軍簡直是在風和日麗的沙灘上漫步的感覺,一點也不疲倦。

    而且到了這個蓄水池,我們發現裡面長滿了幹枯的樹根,幾乎把整個蓄水池都覆蓋了,那些分流的井道口全部被遮蓋在樹根之中了,上面長滿了奇形怪狀的菌類,找不到繼續前進的道路。

     我倒奇怪,我們現在已經深入地面以下了,為什麼這些樹根會長到這裡來,世界上有根系這麼長的樹嗎? 那個“拖把”看了看道,這些不是樹根,都是菌絲,這個蓄水池看來是種香菇的好地方。

    說着,讓手下人去砍掉這些菌絲,尋找悶油瓶留下的記号。

     我湊近去看,發現這些菌絲和樹根很像,但是很軟,而且上面長滿了黑毛,緊貼在井壁上,看上去好像很難吃。

     找着找着,有人就驚叫了一聲,翻倒在地,我們立即端槍朝他瞄去,一下就看到他砍掉了一片菌絲之後,菌絲後面的井壁上出現了一張石雕的人臉。

     我一看就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了,立即報以報複性的大笑,來報複他們嘲笑我被假人吓到。

    他們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我就撿起地上的碎石丢了過去,當下組成人臉的飛蛾被驚飛了起來。

     那人一看,長出了一口氣,所有人都笑起來。

     這些蛾子可能是偶然飛進井道來的,這裡可能也有蛇蛻來吸引它們。

    我對他們道,小心一點,附近可能有蛇。

    自己就到飛蛾聚集成臉的地方去翻找,果然在樹根密集處,看到了一大片白色麻袋一樣的東西。

    不過讓我吃驚的是,這片白花花的蛇蛻不是很多,而好像是一個整體。

     我用獵槍把蛇蛻挑了起來,發現那是一條大蛇,足有水桶那麼粗,能看到蛇蛻上長着雙層的鱗片。

     三叔過來一摸,一手的黏液,他的臉就白了,叫道:“他娘的把槍都給老子端起來,這玩意是新鮮的,這皮是剛蛻下來的!”催促尋找井道口的人快點,這地方不能久待。

     我馬上也過去幫忙,用刀去砍菌絲,把菌絲砍掉後扯掉,然後用礦燈去照井道口子,按照我們的經驗,悶油瓶會把記号刻在那個地方附近。

     忙活了半天,竟然沒有找到,人都有點急躁起來,這稍微矮點的井道口幾乎都找了,隻剩下蓄水池頂上的一些。

    我心說這一次該不是開在上面,上面沒有坡度,幾乎是垂直的,必須攀着井壁的縫隙爬上去。

     這裡有個瘦瘦的小個子身手最好,義不容辭地爬了上去。

    我們用手電幫他照明,看他一邊單手抓住巨石的縫隙,一邊就用砍刀砍掉菌絲,然後像攀岩運動員一樣抓住縫隙,扭動身子吊過去。

     我心說要我像他這樣我可做不到,等一下找到了,我怎麼進去啊。

     他探了幾個井道口,道“在這裡”,我們才松一口氣,三叔讓他立即結好繩子,我們開始陸續地爬上去。

    才爬上去三四個,忽然上面那小個子又叫了聲:“三爺,不對,這裡也有,記号不止一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