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回 張之萬夢作斬妖官 彭雪琴僞扮城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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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系,力主重外輕内。

    後來的結果。

    總算還好,也虧文宗顯皇帝來得聖明,否則我雖不做罪臣,但是欺君之名,一定遺臭萬年矣。

    ” 彭玉麟道:“這也是老師有此學問,方才有些膽量。

    ” 曾國藩聽了搖手道:“總而言之一句,走的險著,不可為訓。

    ” 彭玉麟又和曾國藩兩個,談了一陣收束水師事宜之事,方始告辭,自去巡閱長江一帶去了。

     曾國藩等得彭玉麟走後,忙将糧道王大經請至,好好安慰一番,說是不必怪着彭玉麟,又說彭玉麟逐妾之舉,乃是專為保全他的名聲,并非要與王大經作對。

    王大經聽說道:“隻要彭大人不來參辦職道,職道怎敢怪他。

    ” 曾國藩點首道:“此事不必再提,使人很為不樂,你還是好好辦理糧運事宜。

    此間百姓,大劫之後,凋敝極了的呢。

    ”王大經連連是了幾聲,便即退出。

    曾國藩即将納妾被逐之事,寫出家信。

     忽見一個戈什哈送進一封廷寄,拆開一看,見是命他移知河南巡撫張之萬,迅速查明四眼狗陳玉成行至何處,将他就地正法,不必押解進京,免有逃失情事。

    曾國藩自然遵旨照辦。

    誰知那位張之萬中丞,一接到曾國藩請他迅将四眼狗在他境内正法的移文,不禁連稱奇怪起來。

    你道為何? 原來張之萬字子青,直隸南皮人,後來曾任湖廣總督的那個張之洞、張秀濤,就是他的本家兄弟。

    張之萬在未曾點狀元的時候,有一年同了家人正在守舍,照守舍二字解釋,便是坐以待旦,守候新年之意。

    張之萬卻因每試不利,心懷抑郁,精神常常不振。

     這天晚上,坐了一會,他就伏幾而寐,夢見到了天宮,正在随處亂闖之際。

    忽見一個生着四隻眼晴,十分兇惡的妖怪,向他攔住去路,似要和他為難的樣子。

    同時又見來了一位金甲神人,向着那個四眼妖怪大聲一喝道:“你這孽畜,為何還不去世上投生,在此何為?” 那個四眼妖怪,見了金甲神人,始有懼怕形狀。

     那個金甲神人,又指着張之萬這人,對着四眼妖怪說道:“你此次下凡,将來雖有一番殺戮之事,可要保全民命為重。

    你若殺戮過重,他是将來監斬你的人物。

    ” 張之萬聽了金甲神人之言,不免很為奇怪,也就一驚而醒,睜眼一看,方知他已打了一個瞌铳,忙将夢中所見之事,說給家人聽了,大家都覺此夢希奇,将來或有兆驗。

    張之萬即于那年考中一個七品小京官,當時有位軍機大臣和他有點世誼,便保了他充當一名章京差使。

    張之萬因見已近中年,不想從正途發迹,隻望就在軍機處熬苦幾年,也可放個府道出去。

     有一天,張之萬散值較遲,尚在軍機處整理文件,忽見一個姓熊的貴州故人,前去訪他,于是殷勤道故,互談積愫,不料姓熊的忙了一陣之後,卻在身上摸出一隻特别精緻墨盒,鄭鄭重重的送與張之萬道:“兄弟奉送老哥一隻墨盒,這個墨盒,不是尋常東西,老哥須得寶而藏之,今歲包你考中狀元。

    不過這個墨盒,隻能用一次的,第二次切切不可再用。

    ”張之萬當時接了墨盒之後,雖然謝了幾句,心裡還在暗笑那熊的恭維得太沒邊兒,因為狀元是三年隻有一個,怎會因這墨盒而中。

    及至送走姓熊的,陡然想起姓熊的業已亡過多年,不禁大吓起來;再把那隻墨盒打開一瞧,隻見墨色光亮,香氣四溢,比較琉璃廠出賣的要好幾倍,于是一個人奇怪了一會,隻好姑且藏好墨盒,将來看他有無效驗。

     沒有幾時,張之萬前去應試,果以殿試第一人大魁天下,等到朝考那天,張之萬忽又想着姓熊的教他對于那隻墨盒,隻能用一次的說話,不覺好奇心起,暗自忖道:這隻墨盒,既能使我點元,我又何妨再用他一次呢。

    張之萬想畢這個念頭,便将那個墨盒打開,及看墨盒的顔色,竟會變為血水,吓得不敢再用,大考也沒什麼壞處,後來循資按格的做到河南巡撫。

     那天接到曾國藩的移文,便将那個四眼狗,即在禹城縣地方正法,等得禹城縣知縣,親把四眼狗的首級,送到省垣,張之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