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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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挪開了膝蓋,用手揉了揉,都被他敲麻了,這混蛋,不知道這不是他自己的大腿麼?你要喜歡,你用摸的啊,你用敲的,這是何等的變态。

     楊瀚蓦然張開眼睛,問道:“你有多少親信可用?” 白素道:“一個也沒有!” 楊瀚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五年了啊?你……你在這兒待了五年,居然一個心腹都沒有?” 白素攤手道:“一般意義上的心腹,當然有啊,還不少呢。

    如果我想一統東西蓬萊,我還可以擁有更多心腹。

    可我現在是想逃走啊,我想逃走,那便一個心腹都沒有。

    ” 楊瀚啞然,不錯,白素想逃走,那……越是心腹,越不可用了。

     楊瀚沉吟道:“嗯,讓我再想想。

    ” 白素一聽他還要想,馬上把腿挪開了些,問道:“你不是說,有一種大鳥,可飛行十餘日不落,遠涉萬裡之外,這次送去三山的信中,有沒有叫他們把這大鳥送來?如果我們乘它逃走的話,想來誰也追不上的,也就不用太費腦筋了。

    ” 楊瀚搖頭道:“大海茫茫,沒有标識。

    行船尚有海圖,在那空中用什麼辨識方向,指望不上它的。

    ” “這樣啊……” 不好容易動了一下腦筋的白素馬上重新進入貓一般的随時入定狀态,眼神空洞,開始假寐。

    人家昨晚翻來覆去的,沒睡好…… 隻剩下楊瀚一個人,專心地敲着自己的膝蓋,反複推敲:東蓬萊漢尼拔親王聽說這一消息的反應,昆圖斯的計劃究竟是能一舉鼎定,還是功敗垂成,如果成功,西蓬萊會是何等局面,如果失敗,西蓬萊是何等局面,白素究竟要怎麼做才能順利脫離大隊,登上大船逃往三山,且不至于被人追上。

     以上諸般想法,其中任何一個環節存在兩種可能,整個局面的分析就多了無數種可能,他要一一推敲,一一模似,從中尋找一線生機…… …… 一座大理寺砌成的豪華無比的大型浴堂中,水面上氤氲着袅袅的霧氣。

     雕刻着諸般花紋的牆壁上,四隻石雕的獅子張開血盆大口,把泉水嘩嘩地注入池中。

     一些或健美陽剛、或體态臃腫的男人,有人泡在水中,有人趴在池邊,有人披着雪白的高檔亞麻浴袍,坐在長椅上。

     西蓬萊帝國的皇帝,奧古斯都昆圖斯赤着雙足,裹着一塊大浴巾,正揮舞着手臂,慷慨激昂地演講着,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大廳中産生了回音效果,令大浴池中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即便是有流水聲幹擾着。

     “朋友們,我們不能再忍耐下去了。

    貪婪的元老院的議員們,就像一條條血蛭,在吸我們的血。

    而科路則更加貪婪,他恨不得敲碎我們的骨頭,把骨髓也吸個幹淨!” 門外,有昆圖斯的人看守着,不用擔心有别人闖進來,所以昆圖斯的聲音很響亮。

     對于這麼重大的舉動,他并沒有什麼擔心。

     因為蓬萊帝國的曆史,就像祖地的羅馬帝國一樣,颠覆、政變太過尋常了。

     祖地上的羅馬帝國皇帝,是韓國總統這一職務誕生以前世界上最危險的職業。

     哪一個政權,都有過君主更疊,也有死于非命的皇帝,但是論政變之頻繁、君主暴死之比例,無比羅馬之右,直到韓國總統閃亮登場。

     而蓬萊帝國也是大抵如此,從五百年前第一任皇帝誕生,直到昆圖斯那位腦殼被叛軍首領做了夜壺的父親,未得善終者超過七成,就是每十個皇帝,就有七個死于非命。

     平均每個皇帝在位時間僅五年,在位時間最長的皇帝有二十三年,最短的僅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