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又是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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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敏。

    如果别人離很遠說出我的名字,或者在我察覺不到的地方看我,我都會感覺到。

    這種類似于第六感的反應,很讓人無奈,甚至在童年時期,為我惹來許多麻煩。

     我相信,剛才一定是有人在看我,隻是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

     西安我沒認識的人,唯一算得上認識的就是二伯,可父親說他已經死了。

     搖搖頭,沒再繼續糾結這種事情,大男人麼,被人看兩眼有什麼。

     隻是,在客廳裡走了幾步我才想起來,之前不是沒決定要來二伯房子這睡覺嗎? 都怪那個酒鬼,要不是被他吓到,說不定我現在已經走了。

     這房子沒水沒電的,就算有被褥,也十幾年沒人用過,說不定都爛了。

    沒辦法,我在門口仔細聽了幾聲,确定那個酒鬼已經走了,這才打開門離開。

     然而讓我感到不解的是,一路走着,時刻都能感覺到有人在盯着我。

     怎麼回事?難道我是外星人嗎?這麼引人注目。

     眼看就要走到燈火通明的馬路上,臨出巷子口的時候,一個中年婦女快步朝我走來。

    這個時候,我感到身後傳來了腳步聲,不等回頭,卻兩個年輕人從後面冒出來。

    他們迎着那個婦女過去,邊走邊舉起手打招呼:“嬸,這麼晚了還出來逛街啊,太黑了,容易發生危險,我和小李送你吧。

    ” 因為太黑,加上那兩個年輕人擋在前面,我也沒看清婦女長什麼樣。

    三個人就這樣悶聲不吭的,從我身邊過去了。

    我心裡想,這年頭,還是有熟人好,安全。

     又走了幾分鐘,迎面過來一個小孩子,蹦蹦跳跳的伸手遞過來一張紙。

    我有些納悶的看着他,那孩子說:“有位阿姨讓我給你的。

    ” “阿姨?哪個阿姨啊?”我一邊問,一邊好奇的把紙拿過來看。

    那紙被人卷成了一團,打開後,上面歪斜潦草的用鉛筆寫着兩個字:快跑! 我頓時樂了,彎下腰看着那孩子,笑着說:“這是你寫的吧。

    ” 孩子搖搖頭,說:“不是呀……是那位阿姨寫的,不過她借的我的鉛筆和作業本。

    ” “好吧……那我要做什麼呢?”我好笑的看着他,一個人都不認識的西安,誰會用鉛筆寫紙條給我?明顯是孩子的惡作劇嘛,現在的小孩,可比我小時候會搗蛋多了。

     然而讓我意外的是,那孩子對我揮揮手,說了句叔叔再見,然後就蹦蹦跳跳走了。

     現在的熊孩子,整人都這麼風輕雲淡麼……揮一揮衣袖,玩過你就跑。

     我有點無語,又看了眼那張紙。

    連小孩子都學會用紙和字來整人了,難怪二伯留下筆畫密碼……自嘲的笑了一聲,随手把紙扔掉,我朝着不遠處的一家賓館走去。

     這家賓館不算好,唯一讓我舒服的是,燈光很亮。

    那種被盯視的感覺,始終未消。

    進賓館前我回頭看了下,身後的巷子一片漆黑,如恐怖的巨獸張開大口那般。

     我這算不算虎口脫險了? 胡亂想着,我走進賓館開了間房,臉紅着拒絕了前台關于某些服務的建議。

     這家賓館房間很小,單人間除了床和一張電視桌外,再無其它。

    即便如此,依然有些擁擠。

    不過,總比二伯那髒兮兮的屋子好很多。

     我把窗簾拉上,躺下來,掏出了二伯的筆記本。

     整本筆記已經大緻看完了,但其中許多疑問始終沒有得到解答。

    尤其是最後幾篇,簡直把人胃口吊到天上去。

    最重要的是,我總覺得最後幾篇日記,和我關系很大。

    或者說,這就是二伯在很多年前留下那封信給我的原因! 把二伯的筆記翻來翻去,這種無意義的行為,隻是為了打消心裡的恐懼。

    因為即便進了房間,可被盯視的感覺,始終存在。

     到底怎麼了?是誰始終盯着我看?為什麼要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