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大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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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也說一些不着調的胡話。

     剛好村子裡來了一個遊走的郎中,大拿的父母病急亂投醫,就把這個郎中給引到家裡。

     郎中給大拿紮了幾針銀針,大拿立即就能下地,頭腦也清醒了。

    大拿的父母很感激郎中,問能不能把大拿的病治斷根。

     郎中想了很久,才對大拿的父母說,這孩子的腦地裡長了一個東西,在十二歲之前會長的非常大,把腦殼都給頂破。

    所以有這種病的小孩,多半都是傻子,活不過十二歲,這種小孩就是來讨債的。

    讓父母心力交瘁。

     大拿的父母一聽,心裡就灰心了,因為這個郎中的确說的沒錯,症狀說的都差不多。

     接着郎中就說,大拿這孩子就奇怪一點,按照他腦袋裡的那個東西長得大小,他應該早就癱瘓在床上,而且是個傻子。

    可是這孩子現在還能走路,腦袋也算是機靈,說明這孩子的身體骨骼不一般,如果父母舍得,還是有一個出路的。

     大拿的父母聽了這個,哪裡還有什麼顧忌,郎中什麼條件都答應。

     結果郎中的條件就是,大拿跟着他離開,七年後,就讓大拿回來。

     于是大拿就被這個郎中帶走,那時候他還小,跟着郎中到了一個深山裡,七年沒有出山。

    在這七年裡,郎中就讓大拿跟着他采藥,然後教他功夫。

    七年一到,郎中把大拿叫來,跟他說了,他的老家在什麼什麼地方,現在他隻要一輩子練功,腦袋裡的東西就不會對他有影響。

    然後郎中把大拿的眼睛蒙上,帶着他下山,到了一個市鎮,分手的時候,對大拿說,他就兩個要求,大拿必須要答應。

     一個是在自己五十歲之後,找一個合适的小孩子,把學到的武功教授給他。

     另一個是決不能把自己的本事到處炫耀,隻要把武功傳承下去就行。

    如果做不到,會有人來取他的性命。

     大拿就這樣稀裡糊塗的回到家裡,連郎中叫什麼,具體住在什麼什麼位置都不知道。

    家裡人看見大拿出去的時候還是個病恹恹的小孩,回來的時候成了一個健壯的大小夥子,當然開心的很,過了兩年,就讓大拿去當兵。

    後面的事情,老沙也知道了。

     大拿後來也去找過那個郎中,可是他就算回到當初郎中跟他分離的市鎮,也找不到當初的那個大山。

    估計是郎中在他眼睛蒙上的時候,用什麼特殊的辦法,在短時間跨越了很長的路程。

     大拿跟老沙說起這些,也沒有半點吐露,郎中教他的武功,到底是個什麼路數。

    他必須要恪守這個承諾。

    老沙也知道這個忌諱,就沒有問。

     兩人就邊說邊爬,當大拿說完的時候,差不多就爬到了地面。

     老沙和大拿爬上來,剛好就看見劉所長帶着警察正在和保安們争執。

     一個巨大的鏟車已經把泵機房的房頂給掀了,一個吊車正在吊着一個巨大的水泥闆,懸挂在圓井的上方。

     “你們總算是上來了。

    ”二子跑過來,“劉所長要把這個地陷給封上。

    ” 大拿看着劉所長說,“下面有東西,為什麼要封上。

    ” “你上來就好。

    ”劉所長對着起重工喊,“下面沒有人了,馬上施工。

    ” 老沙一看劉所長急切的架勢,心裡很狐疑:劉所長作為警察,出了這種事情,為什麼不做任何調查,就要迫不及待的把圓井給封起來。

     老沙以為大拿會争辯,因為大拿太想混出點名堂,現在是個很好的機會。

     沒想到,劉所長一喊起重工做事,大拿沒再阻攔,而是輕聲的問旁邊一位保安:“黑小去那裡了?” “剛上來就吓暈過去。

    褲裆都濕透了,劉所長讓兄弟們送他去鎮醫院。

    ”那名保安笑着說,“以後我們可有笑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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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老沙一聽,心裡也覺得好笑。

    看來黑小的嘴很賤,平時老喜歡笑話别人,這次算是招了報應,鬧了那麼大個笑話。

     不過也是,黑小連續遭遇黑林子和圓井兩件詭異的事情,吓得尿褲子很正常,别下的神經失常了。

     大拿知道黑小送往醫院後,松了口氣,望着劉所長,步子挪動半步,又縮了回來。

     老沙看得出來,大拿是想阻止劉所長,現在鋼廠裡,讓人疑惑的事太多,說不定這個地陷就是個突破口。

    可劉所長畢竟是他老上級,大拿很怵他。

     地陷就這樣被封住了,劉所長還特意交代保安們用石灰粉在外圍撒了一圈,說是這泵機房周圍十米之内,都不允許人進入。

    老沙看着石灰粉畫出的形狀,心裡暗自掂量,劉所長的這個圓圈畫的有門道。

     起重工和保安們忙活去了,老沙搭了幾把手,不大一會兒,發現大拿和劉所長不見了,他大概猜到,大拿終究沒有忍住,要跟劉所長聊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