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神秘的病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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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刀。

    ”轉椅“嘎吱”一響對方從門邊反躍回來落進轉椅裡。

     “喀啦”是子彈上膛的聲音我再次轉身面對辦公桌一個白色西裝、白色高跟鞋、戴白框太陽眼鏡的長女孩子已經悠閑地翹着二郎腿右手舉槍指向我。

     “刀法雖好能快過我的槍嗎?”她手裡的轉輪手槍竟然也是銀白色的與塗得紅豔豔的修長指甲相映成趣。

     書又重新回到了桌子上夾在書裡的玉镯照片卻捏在她的左手裡。

     “小姐你走錯地方了。

    ”我冷靜地微笑着。

     輕功如此高明的女孩子江湖上不過十個;十個人中漂亮而不羁的大概四個;四個中無論任何時候都喜歡穿一身白衣的隻有兩個。

    毫無疑問她是這兩人中的其中一個——“香帥”方星或者是“雪殺手”艾蜜。

     “嗯?是嗎?難道這裡不是‘婦科聖手’沈南先生府上?”她翻來覆去将照片看了兩遍輕輕吹了聲口哨手指一彈照片飛回桌面上。

     “對不過到這裡來的隻有病人沒有神偷或者殺手而小姐你看上去精神煥、身法靈動絕不像是有病的樣子所以我說這個房間裡沒有你感興趣的東西請便吧。

    ” 無論方星或者艾蜜都是普通男人惹不起的女孩子保持不卑不亢的态度此刻是最恰當的。

     “哼哼沈先生這次走眼了我有病。

    ”她的小拇指輕輕一勾那柄槍飛旋轉着突然從手上消失了。

     我退到門邊拔出飛刀。

     “謝謝沈先生刀下留情。

    ”女孩子冷笑着。

     她的身手如此高明如果我出刀射她要害部位的話剛剛就是一個兩敗俱傷的場面射中她的同時我也會被她的手槍擊中。

     我搖搖頭:“小姐我很快就要出診有什麼話請直說一會兒車到了我就得走。

    ” 做為港島中醫圈子裡精通婦科的年輕高手接觸過的女孩子不計其數我已經總結出了“以不變應萬變”這條對付女孩子的金科玉律。

    無論她們怎樣撒嬌、獅吼、媚笑、示弱我隻保持有距離的禮貌态度就好絕不靠近一分所以從來沒有可供同行取笑的绯聞。

     “我患了相思病——”她摘下白框眼鏡精心描畫過的長睫毛向上卷曲着黑白分明的眸子水靈靈地閃動着。

     “很重很重的相思病隻有你能醫治得好不知沈先生能不能大義施以援手呢?”她的嘴角上翹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

     我攤開雙手聳聳肩膀:“對不起中醫對相思病束手無策或者你應該去看西醫。

    ” 在她的笑容背後我看到了殺機。

    我有敏銳的第六感并且對于即将面臨的危險更能提前警覺。

     “哈哈——”她大笑了兩聲陡然止住因為此時關伯不早不晚敲響了書房的門。

     “小哥我聽到有人說話怎麼?有客人嗎?”他雖然老了早年的江湖磨砺養成的警惕性卻不曾稍減。

     我打開門他從我肩頭向裡張望看到那女孩子先是一愣接着咧嘴笑了:“嘿嘿這位小姐很陌生啊?是你剛交的女朋友嗎?小姐貴姓?” 他如此熱情我隻能退開半步放他進來。

     我與關伯名為主仆實際上一直把他當作自己的父執輩。

    自從過了二十三歲生日之後他便對我的終身大事耿耿于懷隻要有女孩子出現不管是病人還是病人家屬他都要跑前跑後地多看幾眼替我出謀劃策一番。

     “在下免貴姓方這位是關伯吧?常聽沈先生說起。

    ”女孩子彬彬有禮地站起來交叉握着雙手貼在腰間大大方方地向關伯行禮。

     我忍不住笑了她的應變能力果真了得轉眼間從不之客變成了我的座上嘉賓并且輕輕巧巧幾個字一下子就把關伯蒙住了。

     關伯喜笑顔開:“是是是我方小姐真是漂亮又有禮貌今晚我做‘霸王别姬’的好菜一起在這裡吃飯好不好?” 他的兩手上還帶着淋漓的魚血不住地向女孩子打量着。

     女孩子謙恭地搖頭長披垂飄蕩起來:“謝謝關伯不過一會兒我跟沈先生各自有事等下次再過來叨擾好了。

    ”她的演技很高明關伯這樣的老江湖竟然沒能看出她身懷槍械的破綻。

     關伯退出去時向我興奮地眨眨眼睛偷偷伸了伸大拇指。

     我無奈地笑了笑重新關門那柄飛刀也早就回到了袖子裡。

     “我是方星初次見面沈先生多多指教。

    ”她向我也同樣躬身施禮長幾乎披垂到地。

     “‘香帥’方星方小姐?”我恰當地表現出内心的驚駭。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