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回字封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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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之稱的歐陽九九曾經說過一句震驚天下的話:“道消魔長人心不古。

    邪惡的力量就像看不見的瘟疫隻要人類的防範稍有放松就會悄然出現從一棟樓、一條街開始迅席卷一個村落、一個街區直到把港島這片花花世界全部吞噬。

    如果天意定數是人力可以抗拒的那還能被叫做‘定數’嗎?隻有人人懂陰陽知善惡不以善小而不為不以惡小而為之才會構建出完美和諧的社會讓邪惡的力量無從下手。

    ” 這些話曾被刊登在《港島日報》上做為新世紀展望的主要言論之一。

     邪惡幽靈的悄然入侵一直是全球各地電影編劇們熱衷的選題隻是在銀幕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級英雄們從來沒有出現在現實世界中。

     要想徹底根除三樓上的禍患最直截了當的方式就是去找葉離漢因為一切的曆史根源答案都掌握在他手裡。

    當然目前最要緊的是保護好雅蕾莎讓胎兒免于受陰氣的荼毒。

     小北不耐煩地敲了敲喇叭出“嘀”的一聲。

     葉溪皺皺眉:“沈先生小北被爸爸縱容慣了言語沖撞請你不要見怪。

    我心裡還有很多話想要跟你細談我們能不能再約個時間——關于府上那塊石頭到底是被關伯藏起來了還是……” 我笑着搖頭:“葉小姐多心了關伯不是小氣吝啬的人。

    ” 那塊石頭的确是被人偷了下手的或者是方星、或者是對面樓上窺探的人。

    怪事接二連三地生我的注意力更多地關注在梁舉的死因上一直期待找出那個“十根脈搏”的孕婦所以才與葉溪盤桓在一起整整大半天。

     葉溪幽幽地長歎然後皺着眉苦笑:“這麼多奇奇怪怪的事趕在一起可惜沒有人能做為見證再傳出去又被别人指斥為異端胡說了。

    沈先生你能否告訴我雅蕾莎的身體到底有沒有什麼異常現象?” 小北又敲了兩聲喇叭在靜夜裡分外刺耳。

     葉溪不悅地搖着頭:“沈先生上我的車咱們回去。

    ”随即故意熱情地牽着我的手腕走向自己的車子先替我開門等我坐進去又“砰”的一聲關門車子鑰匙在她手指上甩來甩去出“嘩啦嘩啦”的響聲。

     我靜下心來仔細觀察着那棟小樓從外表結構根本看不出什麼異樣靜靜地矗立在滿眼蒼翠綠樹之中。

     葉溪上了車不理會小北惱怒地再次敲響了喇叭動引擎緩緩向前滑了出去。

     “葉小姐我可以負責任地說雅蕾莎的脈搏毫無古怪之處。

    她是一個極其正常的孕婦胎兒與母體同樣健康。

    ”我的态度非常認真對自己的醫術更是絕對有信心。

     “哦?那麼是我多疑了?還是梁醫生弄錯了?”車子轉上大路但她故意控制着車從後視鏡裡觀察着緊跟上來的三菱車。

     我望着車窗外不斷掠過的白玉蘭花燈柱不期然地想起梁舉半夜三更來的電話當然也很希望是有人弄錯了那麼就不會出現梁舉的慘死事件。

     “一定是某個環節出了問題——葉小姐也許你應該請一位高明的陰陽師把别墅裡的陰氣破除掉。

    目前别墅裡的環境很容易傷害到無辜的胎兒那樣簡直就是無形的犯罪了。

    哦對了我在前面路口下車不必勞你遠送。

    ” 實質上我很想一個人靜一靜把腦子裡的千頭萬緒稍加整理。

    長期以來我養成了一邊散步一邊思考的習慣工作效率要比悶在書房裡高出數倍。

     葉溪有些意外甩了甩頭露出一絲挫敗的神情:“沈先生讨厭我?” 我淡淡地笑着搖頭無言地轉臉向着車窗外。

     如果葉溪與小北之間有什麼男女感情上的抵觸我無意介入更不想被她利用來進一步激怒後者。

     我下了車清冷的夜風吹來頭腦立刻變得清醒無比。

     “沈先生改天給你打電話再見。

    ”葉溪的手伸出車窗做出依依惜别的樣子惹得三菱車的喇叭暴怒地連響了數聲随即緩緩地停靠在身邊。

     小北搖下車窗孤狼一樣冷冷地盯了我一眼随即車窗關閉三菱車的引擎轟響起來飛奔而去。

     這個表情又一次帶給我某種熟悉的感覺。

     我攏了攏頭在記憶裡用心搜索着去始終找不到與這張臉相吻合的人物:“他到底是誰呢?難道是我記事之前的玩伴——”這大概是唯一的解釋了。

    我能夠記住所有與自己接觸過的人不管是一面之緣還是普通病人并且過目不忘随時可以叫出他們的名字。

     下車的位置距離我的住所大約有五公裡走完這段路耗費的時間會在一小時之内恰好能把幾點疑惑考慮清楚—— 既然談到孕婦就絕對會提到胎兒的性别問題但從梁舉的電話開始就從來沒提到這一點。

    他反複不停地叙述着“十根脈搏”的奇異之處卻絕口不提胎兒的性别仿佛那個小生命隻是一場戲劇裡的刀具。

     “是他太激動忘記了?還是心思隻在母體上面完全忽視了胎兒才是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