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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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神回想和湯川的幾次對話，但他完全不記得自己曾經迂回地洩露對她的情愫，那麼又怎麼會被那個物理學家發現？石神轉身，朝辦公室邁步走去。
半路上，和那個男事務員在走廊相遇。
&ldquo咦？刑警先生呢？&rdquo &ldquo好像沒事了，剛剛才走。
&rdquo &ldquo石神老師還不回去嗎？&rdquo &ldquo對，我想起一點事要辦。
&rdquo 撇下似乎很想知道刑警問話内容的事務員，石神快步走回辦公室。
在自己的位子坐下後，他探頭看着桌下，取出放在那裡的幾本檔案夾。
裡面的東西和授課内容完全無關，是他針對某個數學難題，這幾年研究出來的部分成果。
把檔案夾塞進包包後，他走出辦公室。
&ldquo之前我不也說過嗎？所謂的考察，就是思考之後仔細省察所得到的結論。
如果隻因為實驗得到預期的結果就感到慶幸，那純粹隻是感想。
更何況，本來就不可能完全如你所預期。
我希望你能從實驗中自己去發現一些道理。
總之你好好想一想再重寫。
&rdquo 湯川難得發脾氣。
他把報告塞回給悄然肅立的學生，然後大大搖頭。
學生鞠個躬，走出研究室。
&ldquo沒想到你也會生氣&rdquo草薙說。
&ldquo我沒有生氣。
隻是看學生的做法太草率，所以指導一下。
&rdquo湯川起身，開始拿馬克杯沖泡即溶咖啡。
&ldquo喂，後來查出了什麼嗎？&rdquo &ldquo我查了石神的不在場證明。
應該說，我直接去問了他本人。
&rdquo &ldquo正面攻擊嗎？&rdquo湯川拿着大大的馬克杯，背對着流理台。
&ldquo那麼，他有何反應？&rdquo &ldquo他說那晚一直在家。
&rdquo 湯川皺起臉，搖搖頭。
&ldquo我是在問你他有何反應，不是問你他怎麼回答。
&rdquo &ldquo反應啊&hellip&hellip看起來倒也不慌張。
大概是聽說刑警來了，在某種程度上已經先做好心理準備了。
&rdquo &ldquo對于你打聽不在場證明的舉動，他看起來像是有所疑問嗎？&rdquo &ldquo不，他沒問我理由，況且我也不是開門見山地直接逼問。
&rdquo &ldquo以他的個性，說不定早就料到你們會問他不在場證明了。
&rdquo湯川自言自語地說着，啜了一口咖啡。
&ldquo他說那晚一直在家？&rdquo &ldquo而且還說什麼發了燒，所以隔天上午請假。
&rdquo草薙把從學校事務室拿來的石神出勤表往桌上一放。
湯川走過來，坐下，拿起出勤表。
&ldquo隔天上午&hellip&hellip是嗎？&rdquo &ldquo犯案後，想必有很多事需要善後處理，所以才無法去學校。
&rdquo &ldquo那便當店小姐那邊呢？&rdquo &ldquo當然也仔細查過了。
十一号，花岡靖子像平時一樣上班。
順便說出來供你參考，她女兒也照常上學，甚至沒遲到。
&rdquo 湯川把出勤表放回桌上，雙臂交抱。
&ldquo所謂的善後處理，到底需要做些什麼呢？&rdquo &ldquo那當然是扔掉兇器之類的。
&rdquo &ldquo做那種事需要耗費十個小時以上嗎？&rdquo &ldquo為什麼說十個小時以上？&rdquo &ldquo因為犯案是在十号晚上。
如果翌日上午請假，就表示善後處理需要十個小時以上。
&rdquo &ldquo大概是需要時間睡覺吧。
&rdquo &ldquo沒有人犯案後在做完善後處理前睡覺的，而且就算真的因此沒時間睡覺，也不會請假，照理說就算勉強硬撐也會去上班。
&rdquo &ldquo&hellip&hellip大概是有什麼理由讓他非請假不可吧。
&rdquo &ldquo我就是在想那個理由。
&rdquo湯川拿起馬克杯。
草薙把桌上的出勤表仔細折好。
&ldquo今天我有件事非問你不可，那就是你開始懷疑石神的起因。
如果你不告訴我，我也不好辦事。
&rdquo &ldquo這話太奇怪了。
你不是靠自己的力量，查出他對花岡靖子有好感了嗎？那個關于這點，你應該不用再問我意見了。
&rdquo &ldquo問題是事情沒這麼簡單，我也有我的立場。
我向上司報告時，總不能說我隻是随便碰運氣才盯上石神吧？&rdquo &ldquo就說你查清花岡靖子的周旁關系後，石神這個數學老師浮上台面&mdash&mdash這樣不就夠了嗎？&rdquo &ldquo我是這樣報告了，而且還查過石神和花岡靖子的關系。
可惜到目前為止，完全找不出任何證據足以證明兩人之間有密切關系。
&rdquo 湯川聽了連馬克杯也沒放
半路上，和那個男事務員在走廊相遇。
&ldquo咦？刑警先生呢？&rdquo &ldquo好像沒事了，剛剛才走。
&rdquo &ldquo石神老師還不回去嗎？&rdquo &ldquo對，我想起一點事要辦。
&rdquo 撇下似乎很想知道刑警問話内容的事務員，石神快步走回辦公室。
在自己的位子坐下後，他探頭看着桌下，取出放在那裡的幾本檔案夾。
裡面的東西和授課内容完全無關，是他針對某個數學難題，這幾年研究出來的部分成果。
把檔案夾塞進包包後，他走出辦公室。
&ldquo之前我不也說過嗎？所謂的考察，就是思考之後仔細省察所得到的結論。
如果隻因為實驗得到預期的結果就感到慶幸，那純粹隻是感想。
更何況，本來就不可能完全如你所預期。
我希望你能從實驗中自己去發現一些道理。
總之你好好想一想再重寫。
&rdquo 湯川難得發脾氣。
他把報告塞回給悄然肅立的學生，然後大大搖頭。
學生鞠個躬，走出研究室。
&ldquo沒想到你也會生氣&rdquo草薙說。
&ldquo我沒有生氣。
隻是看學生的做法太草率，所以指導一下。
&rdquo湯川起身，開始拿馬克杯沖泡即溶咖啡。
&ldquo喂，後來查出了什麼嗎？&rdquo &ldquo我查了石神的不在場證明。
應該說，我直接去問了他本人。
&rdquo &ldquo正面攻擊嗎？&rdquo湯川拿着大大的馬克杯，背對着流理台。
&ldquo那麼，他有何反應？&rdquo &ldquo他說那晚一直在家。
&rdquo 湯川皺起臉，搖搖頭。
&ldquo我是在問你他有何反應，不是問你他怎麼回答。
&rdquo &ldquo反應啊&hellip&hellip看起來倒也不慌張。
大概是聽說刑警來了，在某種程度上已經先做好心理準備了。
&rdquo &ldquo對于你打聽不在場證明的舉動，他看起來像是有所疑問嗎？&rdquo &ldquo不，他沒問我理由，況且我也不是開門見山地直接逼問。
&rdquo &ldquo以他的個性，說不定早就料到你們會問他不在場證明了。
&rdquo湯川自言自語地說着，啜了一口咖啡。
&ldquo他說那晚一直在家？&rdquo &ldquo而且還說什麼發了燒，所以隔天上午請假。
&rdquo草薙把從學校事務室拿來的石神出勤表往桌上一放。
湯川走過來，坐下，拿起出勤表。
&ldquo隔天上午&hellip&hellip是嗎？&rdquo &ldquo犯案後，想必有很多事需要善後處理，所以才無法去學校。
&rdquo &ldquo那便當店小姐那邊呢？&rdquo &ldquo當然也仔細查過了。
十一号，花岡靖子像平時一樣上班。
順便說出來供你參考，她女兒也照常上學，甚至沒遲到。
&rdquo 湯川把出勤表放回桌上，雙臂交抱。
&ldquo所謂的善後處理，到底需要做些什麼呢？&rdquo &ldquo那當然是扔掉兇器之類的。
&rdquo &ldquo做那種事需要耗費十個小時以上嗎？&rdquo &ldquo為什麼說十個小時以上？&rdquo &ldquo因為犯案是在十号晚上。
如果翌日上午請假，就表示善後處理需要十個小時以上。
&rdquo &ldquo大概是需要時間睡覺吧。
&rdquo &ldquo沒有人犯案後在做完善後處理前睡覺的，而且就算真的因此沒時間睡覺，也不會請假，照理說就算勉強硬撐也會去上班。
&rdquo &ldquo&hellip&hellip大概是有什麼理由讓他非請假不可吧。
&rdquo &ldquo我就是在想那個理由。
&rdquo湯川拿起馬克杯。
草薙把桌上的出勤表仔細折好。
&ldquo今天我有件事非問你不可，那就是你開始懷疑石神的起因。
如果你不告訴我，我也不好辦事。
&rdquo &ldquo這話太奇怪了。
你不是靠自己的力量，查出他對花岡靖子有好感了嗎？那個關于這點，你應該不用再問我意見了。
&rdquo &ldquo問題是事情沒這麼簡單，我也有我的立場。
我向上司報告時，總不能說我隻是随便碰運氣才盯上石神吧？&rdquo &ldquo就說你查清花岡靖子的周旁關系後，石神這個數學老師浮上台面&mdash&mdash這樣不就夠了嗎？&rdquo &ldquo我是這樣報告了，而且還查過石神和花岡靖子的關系。
可惜到目前為止，完全找不出任何證據足以證明兩人之間有密切關系。
&rdquo 湯川聽了連馬克杯也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