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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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子雖然有點顧忌草薙，還是在湯川身旁坐了下來。
&ldquo那位先生是刑警吧？這樣沒關系嗎？&rdquo &ldquo沒事，原本我就打算一個人來。
更何況，對我來說他的身份是朋友不是刑警。
&rdquo &ldquo朋友？&rdquo &ldquo我們是大學時的死黨。
&rdquo湯川說着露出一口白牙，&ldquo所以他和石神等于也是同學。
不過他們兩個，在發生這次的事件前好像一次也沒見過。
&rdquo 原來如此，靖子恍然大悟。
之前她一直想不透，這個副教授為何會因為這樁命案來找石神。
雖然石神什麼也沒透露，但靖子之前就在懷疑，他的計劃之所以會露餡，八成和這個湯川插手有關。
和刑警是同一所大學的校友，而且還擁有共同的友人，這點想必在他的計算之外吧。
不過話說回來，此人竟然打算說什麼&mdash&mdash？ &ldquo我對石神自首一事感到很遺憾。
&rdquo湯川一開口就直搗核心，&ldquo一想到像他那麼有才華的人，今後隻能在監獄裡運用那個金腦袋，身為一個研究者我實在很不甘心，太遺憾了。
&rdquo 靖子聽了不發一語，放在膝上的雙手用力交握。
&ldquo不過，我還是無法相信他會做出那種事。
我是說對你。
&rdquo 靖子感到湯川轉身面對她，頓時渾身僵硬。
&ldquo我實在無法想象，他會對你做出那種卑劣行為。
不，&lsquo無法相信&rsquo這個說法還不夠适切，應該說我壓根就不相信。
他&hellip&hellip石神在說謊。
他為何要說謊？既然背上殺人犯的污名，照理說就算再撒謊也毫無意義，但他卻說了謊。
理由隻有一個。
那就是這個謊，并非為他自己而說，他是為了某人隐瞞真相。
&rdquo 靖子咽下口水，拼命調整呼吸。
此人已經隐約察覺真相了，她想。
他知道石神隻是在包庇某人，真兇另有其人，所以他想救石神。
該怎麼救呢？最快的方法，當然就是讓真兇去自首。
讓真兇招認一切。
靖子提心吊膽的窺視着湯川，沒想到他竟然在笑。
&ldquo你好像以為我是來說服你的。
&rdquo &ldquo不，我沒有&hellip&hellip&rdquo靖子慌忙搖頭，&ldquo而且說到說服，我有什麼可讓您說服的？&rdquo &ldquo說的也是。
我的确說錯話了，我道歉。
&rdquo他低頭鞠躬，&ldquo不過我隻是想讓你知道一件事，所以才來找你。
&rdquo &ldquo到底是什麼事？&rdquo &ldquo這個嘛，&rdquo湯川學停頓了一下才開口，&ldquo我想說的是，你對真相毫無所知。
&rdquo 靖子驚訝地瞪大了眼，湯川已經不笑了。
&ldquo我想你的不在場證明，大概是真的。
&rdquo他繼續說，&ldquo你應該真的去過電影院，包括令媛也是，你們母女并未說謊。
&rdquo &ldquo對，沒錯，我們根本沒說謊，那又怎樣？&rdquo &ldquo但你心裡應該也在奇怪，為什麼你們用不着說謊，為何警方的追查這麼松懈？因為他&hellip&hellip我是說石神，早已安排好讓你們面對刑警的質問時，隻要說實話就行了。
無論警方怎麼步步進逼，他都已安排好讓警方無法将你定罪。
至于他到底是怎麼安排的，我想你大概不知道。
你隻曉得石神好像用了什麼巧妙的障眼法，卻不清楚實際内容。
我說的對嗎？&rdquo &ldquo您在說什麼，我一點也聽不懂。
&rdquo靖子對他一笑，但是連她自己也知道臉頰在抽搐。
&ldquo他為了保護你們母女做了極大的犧牲，那是你我這種普通人連想都想像不到的壯烈犧牲。
我想他大概打從命案一發生，就已做好最壞的打算，決定到時要替你們頂罪了，因為他的所有計劃都是以那個為前提設計出來的。
反過來說，唯有那個前提絕對不能瓦解。
但那個前提實在太殘酷，任誰都會退縮，這點石神自己也知道。
所以，為了讓自己在緊要關頭無法反悔，他事先斷了自己的退路。
同時，那也正是這次最驚人的障眼法。
&rdquo 湯川的話令靖子開始混亂，因為她完全無法理解他在說什麼。
然而，卻又有一種衛擊非比尋常的預感。
此人說的沒錯，靖子完全不知道石神設計了什麼障眼法。
同時，她也的确感到奇怪，為何刑警對自己的攻擊沒有想像中激烈。
老實說她甚至覺得刑警們的再三盤問，根本找錯了方向。
而湯川知道那個秘密何在&mdash&mdash 他看看表，也許是擔心剩下多少時間。
&ldquo要告訴你這件事，我實在很為難。
&rdquo事實上，他也的确痛苦地表情扭曲。
&ldquo因為石神絕對不會希望我這樣做。
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他一定希望至少不讓你發現真相。
這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你。
你如果了解真相，你将會終生背負比現在更大的痛苦，但即使如此我還
&ldquo那位先生是刑警吧？這樣沒關系嗎？&rdquo &ldquo沒事，原本我就打算一個人來。
更何況，對我來說他的身份是朋友不是刑警。
&rdquo &ldquo朋友？&rdquo &ldquo我們是大學時的死黨。
&rdquo湯川說着露出一口白牙，&ldquo所以他和石神等于也是同學。
不過他們兩個，在發生這次的事件前好像一次也沒見過。
&rdquo 原來如此，靖子恍然大悟。
之前她一直想不透，這個副教授為何會因為這樁命案來找石神。
雖然石神什麼也沒透露，但靖子之前就在懷疑，他的計劃之所以會露餡，八成和這個湯川插手有關。
和刑警是同一所大學的校友，而且還擁有共同的友人，這點想必在他的計算之外吧。
不過話說回來，此人竟然打算說什麼&mdash&mdash？ &ldquo我對石神自首一事感到很遺憾。
&rdquo湯川一開口就直搗核心，&ldquo一想到像他那麼有才華的人，今後隻能在監獄裡運用那個金腦袋，身為一個研究者我實在很不甘心，太遺憾了。
&rdquo 靖子聽了不發一語，放在膝上的雙手用力交握。
&ldquo不過，我還是無法相信他會做出那種事。
我是說對你。
&rdquo 靖子感到湯川轉身面對她，頓時渾身僵硬。
&ldquo我實在無法想象，他會對你做出那種卑劣行為。
不，&lsquo無法相信&rsquo這個說法還不夠适切，應該說我壓根就不相信。
他&hellip&hellip石神在說謊。
他為何要說謊？既然背上殺人犯的污名，照理說就算再撒謊也毫無意義，但他卻說了謊。
理由隻有一個。
那就是這個謊，并非為他自己而說，他是為了某人隐瞞真相。
&rdquo 靖子咽下口水，拼命調整呼吸。
此人已經隐約察覺真相了，她想。
他知道石神隻是在包庇某人，真兇另有其人，所以他想救石神。
該怎麼救呢？最快的方法，當然就是讓真兇去自首。
讓真兇招認一切。
靖子提心吊膽的窺視着湯川，沒想到他竟然在笑。
&ldquo你好像以為我是來說服你的。
&rdquo &ldquo不，我沒有&hellip&hellip&rdquo靖子慌忙搖頭，&ldquo而且說到說服，我有什麼可讓您說服的？&rdquo &ldquo說的也是。
我的确說錯話了，我道歉。
&rdquo他低頭鞠躬，&ldquo不過我隻是想讓你知道一件事，所以才來找你。
&rdquo &ldquo到底是什麼事？&rdquo &ldquo這個嘛，&rdquo湯川學停頓了一下才開口，&ldquo我想說的是，你對真相毫無所知。
&rdquo 靖子驚訝地瞪大了眼，湯川已經不笑了。
&ldquo我想你的不在場證明，大概是真的。
&rdquo他繼續說，&ldquo你應該真的去過電影院，包括令媛也是，你們母女并未說謊。
&rdquo &ldquo對，沒錯，我們根本沒說謊，那又怎樣？&rdquo &ldquo但你心裡應該也在奇怪，為什麼你們用不着說謊，為何警方的追查這麼松懈？因為他&hellip&hellip我是說石神，早已安排好讓你們面對刑警的質問時，隻要說實話就行了。
無論警方怎麼步步進逼，他都已安排好讓警方無法将你定罪。
至于他到底是怎麼安排的，我想你大概不知道。
你隻曉得石神好像用了什麼巧妙的障眼法，卻不清楚實際内容。
我說的對嗎？&rdquo &ldquo您在說什麼，我一點也聽不懂。
&rdquo靖子對他一笑，但是連她自己也知道臉頰在抽搐。
&ldquo他為了保護你們母女做了極大的犧牲，那是你我這種普通人連想都想像不到的壯烈犧牲。
我想他大概打從命案一發生，就已做好最壞的打算，決定到時要替你們頂罪了，因為他的所有計劃都是以那個為前提設計出來的。
反過來說，唯有那個前提絕對不能瓦解。
但那個前提實在太殘酷，任誰都會退縮，這點石神自己也知道。
所以，為了讓自己在緊要關頭無法反悔，他事先斷了自己的退路。
同時，那也正是這次最驚人的障眼法。
&rdquo 湯川的話令靖子開始混亂，因為她完全無法理解他在說什麼。
然而，卻又有一種衛擊非比尋常的預感。
此人說的沒錯，靖子完全不知道石神設計了什麼障眼法。
同時，她也的确感到奇怪，為何刑警對自己的攻擊沒有想像中激烈。
老實說她甚至覺得刑警們的再三盤問，根本找錯了方向。
而湯川知道那個秘密何在&mdash&mdash 他看看表，也許是擔心剩下多少時間。
&ldquo要告訴你這件事，我實在很為難。
&rdquo事實上，他也的确痛苦地表情扭曲。
&ldquo因為石神絕對不會希望我這樣做。
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他一定希望至少不讓你發現真相。
這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你。
你如果了解真相，你将會終生背負比現在更大的痛苦，但即使如此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