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石棺墓(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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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被馬卡洛夫打穿了,正一滴一滴地流着血。

    這老鼠我見過,是一種生活在地下,專門靠吃樹根、草根生活的鼠類。

     我爬起來,屁颠屁颠地跑到鐵蛋跟前,打量了幾眼血肉模糊的老鼠,拍拍鐵蛋肩膀道:“組織上是有失察的過失,你為大夥打來了野味解了燃眉之急,算上一功。

    不過你擅自行動,雖說打了一隻大老鼠,可是卻浪費了兩顆子彈,功過相抵。

    ” 封慕晴和狸叔也陸續跑了過來。

    狸叔落在最後面大嘴張得都能看見胃了,趴在地上一通猛喘,這才回過神來。

    鐵蛋說開了兩槍是打中了兩隻老鼠,一隻被他直接打到了腦子上,當場死亡,另一隻估摸是打在了腰上,不知道爬到哪裡去了。

     衆人都是饑腸辘辘,見到這個老鼠,狸叔的兩隻眼睛都放出精光,好像要生吞活剝了一樣。

    鐵蛋趕緊把大老鼠往身後挪了挪對狸叔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我看狸叔你和這個老鼠長得挺像,搞不好都有點血緣關系,你就那麼着急吃了它?”狸叔早就餓瘋了,哪裡還管鐵蛋對他挖苦。

    吞了一大口口水道:“黑仔啦,你阿叔我老早就看你有能力,能幹大事啦!你看咱們把它烤着吃啦?” 我和鐵蛋把大老鼠交給封慕晴開膛破肚,又起身巡視了一圈。

    原來我們身處的空間的确長着許多一米多高的矮小樹木,郁郁蔥蔥的形成一片小樹林。

    樹林中有條清澈見底的小溪,溪水中還有不少紅色大鯉魚。

    這些大鯉魚并不怕人,我和鐵蛋又抓了兩條肥大的鯉魚來,這才轉身回返。

     狸叔動手找來不少半幹的樹枝,灑上鎂粉升起熊熊的篝火。

    四人圍坐在篝火旁,一絲久違了的溫暖和光亮湧上心頭。

    老鼠肉和魚肉在篝火上嘶嘶地不斷冒出油,慢慢變得焦黃,一時間香味彌漫。

     說話間老鼠肉已經變得焦黃流油。

    我撕下一小塊放在嘴裡嚼了兩口,稍微有點土腥味,不過倒是很鮮美。

    我撕下一隻大腿遞給封慕晴。

    又和鐵蛋、狸叔分了剩餘的部分。

     除去封慕晴,我們三人基本上都是狼吞虎咽地往嘴裡塞。

    一隻老鼠的肉轉眼之間就已經被我們吃了個精光。

    魚肉還沒烤熟,兀自吱吱冒着油。

    肚子裡有了熱乎的食物,身體也感覺重新恢複了力氣。

     鐵蛋從兜裡掏出被水浸過的萬寶路扔給我一根,自己點燃一根,悠然自得地翻弄着篝火上的魚肉。

    我點燃萬寶路深深地吸了一口,被水浸泡過的香煙已經沒有了香味,隻是變得更加辛辣。

     封慕晴看了我一眼,對我說道:“這裡怎麼說也是阿勒泰山腹之中,那些樹木又是怎麼回事呢?”我吸了一口煙搖搖頭道:“我也不清楚。

    不過這裡相對我們前面所經曆的來講,才真正算得上一處神仙洞府!” 熊熊燃燒的篝火把我們幾個潮濕的衣服烤出一絲絲慢慢升騰的霧氣。

    鐵蛋的煙抽得差不多了,一揚手把煙屁股扔出一個弧線,伸手撕下一塊魚肉放在嘴裡,一臉的陶醉。

    我剛要罵鐵蛋一聲沒出息。

    他忽然在額頭上摸了一把,對我說道:“老胡,你要是饞了就自己去撕兩塊吃呗。

    好好的你流什麼哈喇子?淌了我一額頭。

    ”我吐出口煙道:“我說小黑你罵人都不帶髒字,咱倆雖然挨着,就算我淌哈喇子也淌不到你額頭上去啊!你以為我是長頸鹿啊?” 鐵蛋一臉驚奇,自言自語道:“那就怪了,明明我額頭……”鐵蛋話還沒說完,頭上又掉了一大滴黏稠的液體。

    這次我看得真切,頭皮瞬間炸立,趕忙擡頭向上觀看。

    篝火熊熊的火光把我們頭上的黑暗彰顯得更加濃烈,我看了半天也沒看清上面到底有什麼。

    鐵蛋用袖口擦了一下額頭道:“往老子腦袋上吐口水,要讓我逮到我非揍死它不可!” 封慕晴對着我和鐵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我們都不再說話,豎起耳朵聽了半天,可是除去篝火燃燒噼啪作響的聲音外,整個山洞仍然是死一樣的沉寂。

    我小聲對封慕晴說:“大師妹,你讓我們跟着你聽什麼呀?” 封慕晴看了看我們頭頂的方向,小聲道:“你們有沒有聽到,那裡好像是有磨牙的聲音?”說罷用手指了指鐵蛋頭頂的一團黑暗之中。

    沒等我們再細聽,忽然覺得一陣陰風撲面而來,緊接着我們頭頂的黑暗處穿下數道黑影,直撲篝火之上的烤魚。

    篝火被陰風刮得瞬間變小不少,電光火石之間,篝火上的兩條烤好的肥魚便被擄走。

    趁這麼個工夫,我隻看清了個大概,那幾道黑影十有八九是幾隻大鳥,而且羽毛竟然是紅色的,像極了我們先前在阿拉新溝中遭遇到的草原巨隼。

    不過這草原巨隼又怎麼會出現在這。

     鐵蛋一看兩條烤好的肥魚竟然不翼而飛,當即怒不可遏地掏出馬卡洛夫對着那幾道黑影放了兩槍。

    奈何光線太暗,兩槍都沒擊中目标。

    本來挺好的一頓野味就這麼不翼而飛了,搞得我們都很失落。

    悻悻地圍在快要熄滅的篝火旁,鐵蛋氣呼呼地攥着工兵鏟子悶頭不語。

    我回想起剛剛那幾道黑影,忽然想起來鳥怎麼會流口水?當即朝着衆人猛然吼道:“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