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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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 王秋香說及此處,話聲突頓,接而又幽幽說道:“琳姑娘,老身年輕之時曾遭男人欺騙遺棄,因此從未曾獲得真愛,也未曾享受過令人心醉的愛憐,爾後成為‘百花谷’的人之後,已是人盡可夫,對貞節羞恥之說嗤之以鼻,直到受困絕地數十年,年已百歲之上,而且是雙腿已殘的人,卻承蒙雲郎不棄…… 當時老身也曾詳思過雲郎豈會真心愛上一個又老又殘的女子?因此内心中抱著懷疑,雲郎可能是因為困在絕地,無能脫身,并且知曉老身的功力不弱,才虛情假意的奉承老身。

     在當時,如此的懷疑,甚為合理,可是老身為了調和體内的陰寒之氣,因此并不在乎雲郎是否虛情假意,便與雲郎陰陽相交,有了雲雨之歡。

     爾後老身與雲郎進入那個山洞之後,老身突遭無形勁氣東身,以緻昏迷,待清醒之後,卻發覺雲郎的功力突然暴增不知幾倍?甚至已高過了老身,并且也發覺雲郎的言行有些怪異,似乎突然變成一個甚為陌生的人?因此心疑雲郎進入那個山洞之後,是否曾遭遇過何等怪異之事? 雖然當時老身的心中甚為懷疑,可是雲郎并未将内情告訴老身,僅是不惜耗損真氣,将老身雙腿經絡血脈全然貫通…… 琳姑娘,以雲郎當時的功力,已可輕易脫困了,如果雲郎在之前對老身乃是虛情假意,功力暴增數倍之後,大可一走了之,又何必再逗留不去? 然而雲郎卻未曾抛棄老身自行離去,甚而不惜耗損真氣,将老身已殘的雙腿經絡血脈全然貫通,并且在陰陽雙修之中,使得老身的功力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已然修達返老還童之境,成為現在的身軀。

     在如此的情況中,老身當然會認為雲郎對老身情意毫無虛假,因此在激動無比的感恩的心境中,對雲郎更是激狂迷戀,已将身心全然奉獻于雲郎,哪怕是為雲郎一死,也無怨無悔,又豈會在意雲郎的所做所為?因此在同行出府,重踏江湖之後,隻要是雲郎之意,老身絕不違逆,可是現在…… 琳姑娘,老身将内情說出之後,雖然心中恍如少了一塊大石,可是如此一來,卻甚為惶恐,不知是否對不起雲郎? 劉婉琳早已聽金鳳姊姊說過愛郎身遭邪魔侵體之事,因此聽王秋香的述說時,心中并不甚驚異,僅是已可确定愛郎在“元尊府”遭邪魔侵體之事,乃是千真萬确之事,可是在知曉王秋香的真實年齡及來曆之後,才難以置信的驚呼出聲。

     爾後續聞王秋香甚為感傷的幽幽之言,内心中也有些悲戚的為她難過,可是也因為如此,已可确定她詳述之言是真非假,而且是個足可信賴的人,隻要能得到她的信任及協助,憑她的閱曆及功力,必可協助自己救助愛郎,因此心思疾轉後,立即嗤笑說道:“嗤……嗤……香妹你别語出驚人的唬弄姊姊了,你說你已年過百歲?咭……那麼姊姊豈不是已有兩百歲之上了?” 王秋香聞言,尚以為她不相信自己的告白,因此急聲說道:“琳姑娘,老身所言……” 然而話未說完,劉婉琳已伸手搗往她香唇,并且摟住她的柳腰嬌笑說道:“好香妹,你并沒有錯,若是姊姊身在你的處境之中,也會有如此的想法,可是你也别自認為對不起雲郎,因為爾後我們皆是與雲郎一生與共的夫妻,夫妻一體,并非外人,又豈會是對不起雲郎? 再者,待會兒我若将一些你心中疑惑不解,且令人難以置信的内情逐一詳說之後,你便知曉如此做,不但沒有錯,而且還是在匡助雲郎呢。

     王秋香聞言,頓時心中怔愕不解的盯望著劉婉琳,并且續聽她如何令自己解惑? “香妹你也别太執著年齡了,雖然我相信你确實是年已百歲之上的人,可是以你現在的模樣來說,若說給外人聽,别人還當你是得了失心瘋的傻姑娘呢? 你可别怪姊姊占你的便宜,不論你往昔的身份及年齡如何?因為你已将身份來曆說出,大家也都相信了,隻要你不再對别人提及過去,又有誰知曉你的過去? 因此,如今你是及并不久,年僅二八的失親孤女,已是師父的未來兒媳之一,也是姊姊的好妹妹,爾後僅能以兒媳的身份侍奉師父,若有甚麼不順心之事,一切皆有姊姊為你撐腰,知道嗎? 雖然劉婉琳為了隐密王秋香的來曆,希望王秋香忘了過去,而以新生少女之心與姊妹相處,所以依然稱呼王秋香為妹。

     可是王秋香的心态及閱曆皆比劉婉琳高出數倍,豈會不懂劉婉琳的心意?因此聞言後,頓時心中顫悸且美目泛紅,兩行清淚已潸潸垂頰,并且有些哽咽的說道:“琳姑娘……泣……泣……琳……琳姊姊……小妹已無話可言,唯有以一顆赤心……敬謝琳姊姊的不棄……” 此時劉婉琳也是美目泛紅,伸手輕拭她頰上淚水,并且嗤笑說道:“好妹妹别逗姊姊哭了,其實不瞞你說,你有百歲之上算甚麼? 姊姊還有三個齡高七百左右,而且俱是年僅花信之齡美如仙子的好姊姊呢?而且姊姊還想将她們三人,也拉扯入咱們姊妹之列呢?待那天見到她們時,姊姊再介紹你們相識便是。

     王秋香聞言,頓時難以置信的驚睜美目,可是尚未及開口詢問,劉婉琳又嗤笑說道:“好妹妹!其實若在四個月之前,我絕不相信你述說之事,可是自從雲郎暗中出門,施計退兵之後……” 至此,劉婉琳才将自己私自離去的遭遇,以及“九天玄鳳”找上自己的事,毫不隐瞞的一一詳說清楚。

     王秋香在驚異無比,且難以置信的昤聽之中,憑著自己的經驗閱曆,終于逐漸了解愛郎進入“天尊府”之後,為何會心性異變的前因後果了,并且也已知曉愛郎曾對自己提過,并且怒斥為賤女人的“九天玄鳳”是何等來曆了。

     經驗閱曆較劉婉琳高出甚多,而且因為自身的遭遇,因此更相信修登仙道并非無稽之談,因此深思刻餘之後,立即有了一些結論,可是尚有一些事不甚明了,因此有些疑惑的問道:“嗯……琳姊的猜測必然八九不離十,那位金鳳姑娘定然是修登仙道的前人,可是不知為何事與雲郎……不是雲郎,而是與那個‘血魂天尊’結下仇恨之後,尚未修達地行仙甚或天仙之境,便已兵解飛升了? 若依金鳳姑娘所言,她們主婢三人乃是為了人世劫數,才數度曆世與‘血魂天尊’對抗,但是以她對‘血魂天尊’的稱呼,僅是罵他‘壞胚子’的口氣來說,似乎内心中對他并無深仇大恨,而且在恨意中尚含有些許親匿? 再者,小妹知曉‘血魂天尊’每每提及‘九天玄鳳’之時,便怒聲叱罵她為‘賤女人’,似乎甚為仇視金鳳姑娘,卻與金鳳姑娘對他的心态差之甚多?因此小妹猜測,甚有可能的原因乃是他們原本便是熟識之人,或是情侶?甚或是夫妻。

     因為‘血魂天尊’曾對小妹提及七百餘年前的晉王堂弟,密征工匠建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