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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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宏徐徐轉身,瞪目看着那少女,沉聲冷漠的問:「你跟着我幹甚幺?」其實司馬宏并非敵視那少女,相反的他對這少女的美貌和俠義心腸頗有好感,不過想到自己大仇未報,前途未蔔且危險重重,不想多結朋友,以免成為他的負累,或會連累朋友而已。

     少女雙清澈帶笑意的妙目,望着司馬宏黑白分明的眼睛,忽然微一裣身輕聲說道:「我祇是來多謝公子剛才相救之恩而已。

    」 司馬宏連忙讓在一旁,不受她的禮敬,仍是冷漠地道:「我殺樂無忌并不因為要救你!」 少女妙目一直盯着司馬宏雙眼,似要看穿他的心事:「啊?那個無賴原來叫樂無忌嗎?那公子您高姓大名啊?反正您殺他時還是救了我,我也須向您道謝的,對嗎?」 司馬宏沉默了一會,仍沉着聲道:「我是個無名小子,賤名不敢告予姑娘」頓了一會,向那少女道:「我所殺的人是「三英镖局」三镖頭之子,姑娘莫要對人提及曾與樂無忌相鬥之事,以免招禍。

    尚幸此人平日經常惹事,甚為揚州城百姓所厭,我想衆百姓當不會向「三英镖局」告密的。

    」 那少女初聽那惡少爺竟是「三英镖局」的少镖頭,臉色微微一變,但繼而聽司馬宏仍關心自己的安危,馬上便回複笑臉,柔聲說道:「「三英镖局」算得是甚幺,難道他們就可以橫行霸道的強搶良家婦女嗎?官府難道不會管的嗎?」 司馬宏見少女這般說,想是她生于官宦之家,并不暸解民間的情況,也不想與她争辯,轉身便往密林中走去,那少女見司馬宏轉身而去,也跟着走向密林。

    司馬宏聽得那少女仍跟來,回身厲聲道:「請姑娘莫再跟着在下,否則在下就要無禮了!」 那知那少女仍是笑吟吟的道:「您的眼神已經告訴了我,您并不是個很兇惡的人,況且我祇是想知到救命恩人的高姓大名,日後若有機會可報大恩而已,你也不用向我發惡喔!」 司馬宏瞪視那少女的笑臉,不說一語,那少女仍笑臉盈盈的看着司馬宏,說道:「我叫霍绫,绫羅綢緞的那個绫。

    」少女見司馬宏仍是不答,再笑着說道:「公子不說大名,更不讓我見見恩人的臉,難道公子便這樣狠心讓我遺憾終生嗎?」 司馬宏輕聲歎道:「我的天生臉醜得很,不看也吧,而且粗鄙之人縱有姓名亦恐怕有辱姑娘清聽,在下殺樂無忌大半乃是為私,姑娘亦不必放在心上。

    在下懇請姑娘勿再跟随,好讓在下清靜思考,在下感激不盡。

    」 少女聽他如此說,臉上不禁露出極失望之色,向他凝視了好一會兒,向他微微裣身緻謝,才黯然轉身而去。

     看着那少女離去,雖然略為舒了一口氣,可是心中也是滄滄然若有所失,忍不住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待得看着那少女的背影消失在清晨的陽光之中,司馬宏忽然覺得很冷、很寂寞,心想:「怎幺今年的冬天來得這幺早的呢!」 司馬宏在初冬清晨的涼風中伫立良久,長長的歎了口氣,怅然離去,回到「白鶴寺」的小客棧,倒頭便幪頭大睡。

     往後的幾天中,司馬宏仍像往常一樣,每天都去「太白居」喝酒看街上行人,可是他的心情總是不能平複下來,腦海裡不斷重現出那少女霍绫的倩影,嬌美的臉容和她那雙靈動活潑的大眼。

     揚州城因為樂無忌之死也震動起來,正如司馬宏所料,百姓們暗地裡大快人心,卻沒一個人肯說出兇手的形貌,更沒說出霍绫救人的事,祗說樂無忌是被一個幪面的黑衣人所殺而已。

     在短短的一個月不夠,接連發生了兩宗令人震驚的兇殺,府衙在「三英镖局」 要盡快交出兇手的壓力下偵騎四出,公差們也忙得頭也昏了,整日價東奔西跑的,對城内外的人都盤查極嚴。

     這天午後,司馬宏仍是坐在「太白居」的那個位子,拿着酒杯在發呆,想着那霍绫嬌俏的臉,司馬宏忽然發覺他竟然對霍绫念念不忘,竟然似是喜歡了她!司馬宏不禁搖頭苦笑,舉杯喝下了最後一口酒,呼喚小二結了帳後,徑自走下樓去。

     才走到樓下,司馬宏忽然看見一張熟悉美麗的臉,不禁心中一跳,祗見霍绫正笑語盈盈地陪着一個五十來歲的長髯老者,坐在近門處的一張桌子吃茶說話。

     霍绫看來在笑,可是雙眼似有憂郁。

     最少司馬宏感覺到她的憂郁! 她為誰憂郁呢? 司馬宏祗看了霍绫一眼,卻怕霍绫會将認出他來,這可能會給他帶來麻煩的,所以他低着頭匆匆走過。

    可是,在司馬宏望向霍绫的同時,霍绫亦剛好擡頭看了他一眼,祗見霍绫先是一征,便繼續與老者談笑,但好象是思索着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