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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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郎見三人的鬥招激烈危急,父母的招式守多攻少而且漸落下風,卻苦于自己的武功平庸,竟然無法插手相助父母,站在一旁隻有空着急的份兒,這時見阿修羅的攻勢強橫狠辣,父母的處境實在危急異常,于是狠狠的咬了咬牙躍到三人相鬥之處,手中短劍便往阿修羅的後腰間刺去。

    阿修羅正與宋天虹二人緊鬥,渾身都束勁而發,這時宋玉郎的短劍刺到,阿修羅看也不看便很自然的往身後揮出長刀擋格了這一劍,并且還随勢反刺了一刀,“噗”的一聲長刀便刺入了宋玉郎的胸膛,而且從背心穿出,阿修羅的後腿随即揚起在宋玉郎的肚腹踢了一個後腳,宋玉郎慘叫了一聲,随着阿修羅踢正肚腹一腳的勁力往後飛堕開去,“啪”的摔倒在地上,胸膛的刀創處鮮血泊泊狂湧而出。

     宋天虹和宋夫人齊聲驚叫道:“玉兒!” 宋玉郎這一聲慘叫及宋天虹夫婦的驚呼聲把阿修羅從已失去了理性的殺戮中驚醒過來,忽然擎刀呆立大廳,宋天虹急急躍到宋玉郎躺身之處,宋夫人卻趁阿修羅這一呆之間猛下殺手,右手柳葉刀在阿修羅的背項砍了一刀,鮮血飛濺中阿修羅向前飛撲避過了宋夫人刺來的另一刀,馬上回身半蹲在地舉起長刀守護,背上的刀傷雖重,卻仍有相當的攻擊力,宋夫人見無機可乘,跺了跺腳走到宋玉郎的身旁。

     宋天虹已然抱起奄奄一息的宋玉郎,揮手連點宋玉郎身上各處穴道為他止血,但見宋玉郎傷勢太重,不禁面帶憂色。

    宋夫人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了幾顆紅色的小藥丸給宋玉郎吃下,并在傷口敷上金創藥,瞧他已發白的臉色漸漸轉紅,兩人的臉色才緩和下來。

    阿修羅無意之中重創了宋玉郎,心下大驚之餘也焦急懊惱,見宋氏夫婦的臉色漸和,她雖然沒看到宋玉郎的傷勢如何,這是亦知宋玉郎沒有性命之憂,不禁亦籲了口氣。

    繃緊着的心松了下來,阿修羅馬上感到背傷疼痛,忍不住哼了一聲,宋夫人這時看見阿修羅受了重傷,自己與宋天虹盡可合力殺了她,便提了柳葉刀要再攻阿修羅。

     宋天虹伸手截住了宋夫人,道:“慢來!”輕輕放下漸漸蘇醒的宋玉郎,讓他躺在地上,轉身看着阿修羅沉聲問道:“我和你師父之間就算是有點誤會,你師父也用不着要你來殺我,也用不着去殺死白萬豪!” 宋夫人插口道:“還有葛萬江總镖頭!” 宋天虹臉色下沉,卻沒有再說甚麼。

     阿修羅本來在看着宋玉郎,這時聽宋天虹夫婦的說話,那美麗的大眼又再現出倔強和殺氣,怒聲道:“你還在裝蒜!” 宋玉郎強忍身上痛楚,勉強支撐着坐了起來,問道:“爹,這是怎麼的一回事?” 這時宋玉郎的妻子小翠在内堂已然醒轉,聽得侍婢說宋玉郎受了重傷,急急的走回大廳來扶伴着宋玉郎,阿修羅看在眼裡,心裡不期然又再絞痛,眼裡的妒火更熾。

     宋天虹沉思了一會兒,問阿修羅道:“你師父都跟你說了我們之間的事吧?” 阿修羅隻在看着宋玉郎并不作聲回答,宋天虹緩緩地道:“老夫師藝蓬萊劍派,在二十五年前藝成下山,在山東武林闖蕩了兩年後,奉母命回到了登州府靖海城這裡成了親,第二年玉兒也出了世,一家生活倒也悠悠的。

    大約在十八年前,我的授業師父因病去世了,做弟子的當然要回到蓬萊去拜祭的,可是我這一回去……” 宋夫人聽宋天虹說到往事,哼了一聲,走到大廳的大門坐在門檻上,兩柄柳葉刀“嚓”的插在大門上,一臉的陰沉不悅。

     宋天虹接着道:“就在師父的靈堂上我遇到了玉觀音,那年的玉觀音還隻是個二十歲的小姑娘……她是師母的入室弟子,是我出了道以後師母才收的弟子,所以我從來沒見過她,可是這一見面,我就禁不住被她的美貌吸引着,那時我已成了親還有了孩兒,因此這種非份之想馬上也被我否定了。

    師父的祭禮完了,我便在蓬萊派留了七天,這七天裡我與衆位師兄弟和師妹切磋劍法,七天後我便離去而且回到靖海來。

    ” 宋天虹見衆人凝神傾聽,便道:“過了兩年,山東武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