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身化秘魔馭毒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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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甯九微道:“若是侗主有這個本事,那自然可以。

    我身上就有秘魔之卵的解藥,隻要給他們服下,便可讓秘魔之卵永遠休眠。

    隻是侗主要如何來殺我?” 木阗緩緩将杯子放下,突道:“其實在四日之前,我們就已經知道秘魔之影的事情了。

    ” 甯九微淡淡道:“哦?” 木阗道:“那日你放出秘魔之影,木靈便突然裂成兩截。

    我命人仔細打探,才知道是你所為。

    我們雖知你必将動作,但卻不敢驚動于你,因為這秘魔之影實在太過毒辣,苗峒中蠱物,無一可抵擋。

    但幸好我們所有的,并不隻是蠱物。

    ” 甯九微笑道:“侗主還有什麼壓箱之物,可否讓我見識一下呢?” 木阗不答,仿佛在沉吟,他慢慢道:“這裡是雲南。

    ” 甯九微點了點頭。

     木阗道:“你可知道,十姑婆并非普通的人。

    她是西南第一大教派十八侗的堂主!”他的眼中突然放出精光,自信的精光:“曼荼羅教!” 他的手握緊:“十八峒侗人已加入了曼荼羅教,此後生死與共,表裡如一。

    這本是個秘密,隻有我跟幾位長老知道,你想必是不知道的。

    ” 甯九微臉上的笑容已有些挂不住了:“我的确不知道。

    ” 木阗道:“現在他們已經來了,曼荼羅教鎮守梵天地宮的四大天王之一,南天毗琉璃,據說可以将天斬開的男人。

    ” 甯九微笑道:“毗琉璃這人多年前我也曾見過,還曾有過些說不清楚的私事,想來他也還記得我……這人果然是個高手,卻不知比江湖上盛傳的玉手神醫怎樣。

    ” 木阗皺眉道:“你什麼意思?” 甯九微笑道:“我的意思是說,若是毗琉璃對上了李清愁,卻不知兩人誰能活下來?” 伊川歎着氣,将一包包包好的金沙丢到水槽裡。

    果然如秋水所言,水槽中隐隐有股暗流,将金包瞬息就沖得不見了。

    秋水蹲在一邊,笑眯眯地看着他忙碌。

     伊川忽然住手,盯着秋水:“你為何不動手?難道你就隻會這樣看着?” 秋水仿佛很不可思議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說我幫你包金子?” 伊川也很不可思議地看着她:“難道你讓我一個人做?” 秋水笑了:“可是我是女人啊,這樣的事你怎麼忍心讓女人去做?” 她欣賞地看着伊川漸漸黑下去的臉,悠然道:“何況我還有别的事要做,我敢保證,你絕不喜歡做我要做的事情。

    ” 伊川眼神中滿是揶揄:“你?你小小孩子還能做什麼事情?” 秋水道:“我要去埋葬十姑婆。

    你若是喜歡,我也可以跟你換。

    ”一想到十姑婆死時那副猙獰可怕的醜惡樣子,伊川就倒足了胃口,急忙搖頭。

    秋水神秘地笑道:“我想到了一個華麗的好地方,若是将她埋在那裡,想必她就不會回來找我們了。

    ” 她突然打了個寒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伊川,冷森森地叫道:“我死得好慘啊!”扮了個鬼臉,一跳一跳地向外行去。

     藍羽在大風中狂奔。

     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尋找李清愁,還是隻是單純的發洩,她隻知道自己不能停下來。

    她很害怕一旦停了下來,就會想起李清愁,然後再想起他的背叛!一想到這些,她就心如刀割。

     她的身世極為奇異,從小無父無母,就在十姑婆的撫養下長大。

    養育她的人不但要她憎恨天下的男人,而且要她憎恨女人。

    這世界上一切活着的,就都是她的敵人。

    對于十姑婆的話,她不敢相信也不敢不信,隻是覺得周圍的一切都很可怕。

    十姑婆要教給她仇恨,而她本身又是如此軟弱,軟弱到不會去仇恨任何的人。

     所以,十姑婆每次聲色俱厲的教育她,甚至打罵她,而她隻能表面上唯唯諾諾,事後卻恨不得找個别人永遠找不到的地方躲起來,在叢林深處,能有一間陰暗的木屋,讓她在裡邊孤獨的度盡一生。

     直到遇到了李清愁——你有你的美麗。

     對于别人,這也許隻是簡單的一句話,但對于藍羽,它宛如漆黑天幕上的驚電,渾茫怒海上的青燈。

    這句話她并不陌生,她這一輩子仿佛就是在等着聽這一句話,然後在它引起的沖天烈火中焚燒淨盡。

     那麼她就會新生。

     這是她的宿命。

    冥冥中她一直這樣深信着。

    現在這宿命被喚醒它的人親手打破,永遠不可能再現。

     這個人叫李清愁。

     藍羽的嘴唇鮮血淋漓,她已經忘卻了痛苦。

     黯淡的山色中忽然閃現出一條灰色的人影。

    長衫,靜立,帶着種說不出的儒雅,昂首而立。

    秋風獵獵,他的身影又有說不出的蕭索。

     李清愁?藍羽的身形突然頓住。

     那人影緩緩回頭,卻是個陌生人。

    藍羽怔了怔,夜色中那人的笑容顯得極為溫煦:“你來了?” 藍羽呆了呆,垂頭道:“我不認識你。

    ” 那人不以為忤,依舊笑道:“但我認識你,你是今晚的新娘。

    ” 藍羽道:“你……你怎麼知道?” 那人悠然道:“你不用關心這個問題,我來是要告訴你一句話的。

    ” 藍羽沒有作聲。

    她已經習慣了聽别人說話,别人不說的時候,她也習慣了不問。

     她在等着,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