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回 餘秀英噓寒送暖 徐鳴臯倚玉偎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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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摟在懷中,與他同睡。

    直至天明,餘秀英起來,便去煎了些參湯,給徐鳴臯灌了少許。

    到了夜半,徐鳴臯便能睜眼,還是委頓不堪,糊糊塗徐的不知身在何處。

    餘秀英也不與他說話,但将參湯給他飲食。

     又過了一日,這日晚間,徐鳴臯便有精神了,睜開兩眼,但見帳中有三個絕色女子,在這裡給他服侍。

    他這一見,好生驚異,當即低聲問道;“我徐鳴臯何以在此?你們三位卻是何人?何得前來救我?”餘秀英聽他說話,好生歡喜,當即走至他面前,也低聲說道:“将軍幸勿高聲。

    妾非他人,乃餘秀英也。

    他兩人亦非外人,是妾所用之女婢拿雲、捉月是也。

    妾特奉王元帥之命、玄貞老師之言,前來救将軍,将軍幸少安勿躁。

    此時合營諸人尚未安靜,請少待,妾當傾心吐膽,将所有情節以告将軍,使将軍知妾之來意,非若從前之在甯王府時之事也。

    ”徐鳴臯聽了這番話,方知餘秀英前來救他,也就不再多問,恐防耳目。

     到了夜半,餘秀英仍與徐鳴臯同睡,枕旁私語,便将一塵子如何盜取光明鏡,如何思念夫言為一塵子竊聽,後來一塵子如何好言勸解,如何自己親獻光明鏡與元帥,元帥又如何責令他盜取溫風扇,如何巧騙非幻道人的保暖丹,王元帥又如何允他匹為婚姻的話,細細說了一遍。

     徐鳴臯聽說,此時也覺感激,又見他如此殷勤,自已是情投意合。

    當下便問道:“既蒙賢妻如此情厚,但不知現在王元帥與非幻道人戰過幾次?那非非陣曾否破去麼?”餘秀英道:“妾到此處,連今日才有七日,将軍卻不知道,現在我師父徐鴻儒也在此地,玄貞老師等本約我師父十日後破陣,今已八日,至多不過再有六七日,就要來破陣的。

    但是妾這兩日為服侍将軍,故我師父那裡的溫風扇尚未得間盜出,再遲可要誤玄貞老師等人的大事了。

    今将軍幸已勿妨,惟急切不能出寨。

    從明日為始,請将軍堅耐數日,妾當留兩個婢子輪流在此伺候将軍,妾即去設法盜取溫風扇,送往大營,好給玄貞老師等如期破陣,妾與将軍也可早早出此牢籠。

    ”徐鳴臯道:“能得賢妻如此見愛,而且棄邪歸正,将來事成之後,某當感激不忘。

    ”餘秀英道:“我也不知是何緣故,從前本來立志不肯嫁人的,自從見了将軍之後,與将軍一度春風。

    後來将軍雖然被傀儡老師帶出宮門,那時妾并不敢恨傀儡老師,惟自恨我哥哥不識天時,助纣為虐,将我陷在那裡。

    若欲獨自逃走,又恐不便,所以日日總不能忘卻将軍。

    及聞将軍陷入陣中,妾一片私心,更難自定。

    恨不能插翅飛出宮門,前去相救。

    又因未奉甯王僞令,不便私自出宮。

    後來,雖師父在甯王前令我前去幫助于他,我以為将軍既陷入陣中,必然多的少吉,所以托病不出,居心從此無意人世,自恨命不如人。

    自聞一塵老師說及将軍雖陷陣内,不過有四十九日災難,并無性命之憂。

    妾聞此言,所以才到甯王前銷了病假,趱趕前來,急救将軍性命。

    将軍方才所說感激不忘,這話未免見外。

    俗話說得好:‘嫁夫從夫,夫死婦當殉節。

    ’妾雖不明此意,也曾知道今将軍有難,妾理應酬之。

    将軍何出感激之言!但願以後甯王早早誅滅,天下太平,妾與将軍偕老,以終其願足矣,有何他望呢?”徐鳴臯聽了這番言語,着實可愛可敬,因又謝道:“賢妻雖然如此,某設非賢妻來救,某尚能為再生之人麼?所以不得不更加感激。

    ”餘秀英道;“不必瑣瑣了,現在将四鼓,将軍精神尚未大複,還請養歇為是,等将軍精神複元,說不定還要戰鬥呢。

    ”徐鳴臯當下也就不言,悉心安歇。

     餘秀英仍伴徐鳴臯睡到天明,方才起來。

    拿雲、捉月進來打了面水,餘秀英梳洗已畢,又諄囑一番,叫他切勿聲張,恐防漏洩。

    即日拿雲在裡間伏侍,他便帶了捉月出來,用了早點,直望大帳而去。

    日間盜取溫風扇,送往大營給王元帥早早破陣。

    畢竟溫風扇何以盜得出來,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