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回 徐鳴臯奉書遵大令 餘秀英暗地說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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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濟之。

    ”因此便飛饬伍定謀督帶精銳三萬,星夜馳往南康,以厚兵力。

    伍定謀得令,自然趱趕前去,不必細表。

     且說徐鳴臯當下複又問道;“元帥調末将回來,專為幫助餘秀英會破離宮,不知元帥何日命末将前往?”王元帥道:“是非問餘秀英不可。

    ”徐鳴臯道:“秀英現在何處?”元帥道:“秀英現在這裡。

    ”說着,便令人到上房裡将餘秀英傳出。

    不一刻,秀英出來,一見鳴臯已回,好不歡喜,先與元帥參見畢,站立一旁。

    元帥道:“今鳴臯已回,但不知女将軍還是今日前去,抑明日前去呢?”秀英道:“元帥盡管傳令,應派何人前往。

    将人派定,妾準明日進宮。

    但有許多要事,不堪為外人道之,還求元帥容妾與徐将軍商定後,方可應手。

    ”王元帥道:“事屬因公,何嘗不可。

    ”當下即令徐鳴臯與餘秀英暗地熟商妥善。

     餘秀英答應,即同徐鳴臯到了後面,屏退左右,單留拿雲、捉月在面前伺候。

    餘秀英望鳴臯道:“将軍亦知妾之用意麼?”鳴臯道:“我那裡知道?”秀英又道:“将軍不知妾意,豈以妾真有難言之隐,欲與将軍熟商麼?”鳴臯道;“然則既無難言之隐,又何必于稠人廣衆之中,使我随你來此呢?”秀英道:“妾之用意,誠為将軍計,并非為妾計,将軍何不善體妾意麼?”鳴臯道:“我一身以剛直為懷,不慣學兒女子之态。

    爾既有言,但請說明,使我知道。

    若果于義理不缺,公事無虧,我自當敬你。

    設若不然,我亦不敢從命。

    ” 餘秀英聽了此話,不但不怪他言語太硬,反暗自欽佩他不愧英雄,因即說道:“妾又何敢以不義不禮之事有陷将軍?妾所以為将軍計者,以妾從将軍,當遵從夫之義。

    昨者元帥命妾去破離宮,這離宮誠不易破,然熟能生巧,毫不為難,以妾一人就可破得。

    然一再思想,覺得妾就便獨自去破,亦不過博得個勇猛之名,何如以此功讓與将軍,使将軍邀上賞,賜榮封,功蓋三軍,名震四海。

    妾雖不能親受榮貴,亦複與有榮施。

    良以自古迄今,夫榮妻必貴。

    隻有妻随夫貴,未有夫随妻貴之理。

    而況将軍既成此大功,妾亦相助為理,将來妾或亦得邀上賞。

    如此辦法,所謂俱有榮施,兩不偏廢。

    若隻顧妾獨自為計,現在破了離宮,将來邀了上賞,與将軍既毫不相涉,妾亦何樂偏受其美名!所以思維再四,才于元帥前詭言有難言之隐,其實欲令元帥調取将軍回來,以成此一件大功。

    此系妾不敢偶置将軍于度外,度将軍當亦不謂妾以詭谲之行,欺詐于元帥之前。

    即妾自家思維,亦似于義理、公私均不缺陷。

    有此一段私情,所謂有難言之隐者,即此之謂也。

    明日将軍随同妾破去離宮之後,萬一元帥追問如何為難之處,望将軍仍以‘難言之隐’對。

    即此四字,所包者廣,想元帥聽了此言,當亦不便再三法問。

    那時将軍之功既立,妾之私意已伸,而元帥前詭谲之言亦得以遮飾過去,将軍尚以為然否?” 徐鳴臯聽了這番話,當下笑道:“妙則妙矣,但不過詭詐太甚。

    以詭詐而欺元帥,恐冥冥中将有懲其不直者。

    ”秀英也笑道:“我本來無此心,第以令師伯玄貞老師曾謂妾有‘相助将軍立功’一言,妾所以念茲在茲,不敢或失。

    今詭谲但為将軍起見,恐冥冥中不但不聞罰,或亦從而賞我,未可料也。

    ”鳴臯道:“此間雖奉元帥之命而來,究竟不便長久耽擱。

    明日何時動手,望即說明,我便出去告知元帥。

    ”餘秀英道:“妾亦不便久留。

    若元帥問将軍何時進宮,可告以明晨卯正三刻前往。

    ”徐鳴臯答應,當下出來告知元帥。

    畢竟如何大破離宮,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