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回 鹪寄生逼走邺天慶 徐鳴臯相會焦大鵬

關燈
第五十五回鹪寄生逼走邺天慶徐鳴臯相會焦大鵬 卻說趙員外意欲留住三人保護他們,便道:“徐英雄今欲何往?若不嫌待慢,有亵三位義士在敝莊盤桓幾時,救護一村百姓。

    料想他們早晚必來報複。

    未知肯俯允否?”鳴臯道:“并非晚生無情,我們若在此間,非惟無益,反要害了一村性命。

    ”趙員外道:“徐英雄說那裡話來。

    别的休說,隻昨夜,若非三位在此,隻怕此時合村變作丘墟的了!”鳴臯道;“員外有所不知,那老奸恨我入骨。

    前日有三位兄弟,陷在王府牢内,前夜私進王宮,意欲劫救,不料被他們知覺,追趕一程,因此統道經此。

    昨夜聽得賊将叫喊,聲聲拿捉行刺王宮的奸細,不知怎的曉得我們在此,諒必他們猜疑罷了。

    若然留在此間,豈不是弄假成真,以虛成實,老奸怎肯幹休?必然大隊而來,将村莊團團圍住。

    那時進退兩難,勢難抵敵,豈非害了一村身家性命?若是我們去了,虛則虛,實則實,你們隻有保護闾閻、格殺強盜之功,并無藏匿奸細、拒敵王師之罪,到官尚可辯白。

    ” 正在說着,那王仁義大哭起來,道:“吾兄死得慘傷,我們豈肯束手就縛!若到官分辯,再也休題。

    那班髒官都是一黨,嚴刑酷罰,那怕你不誣服?如今江西全省并無天日的了,我們情願戰死沙場,不願刑殺公堂。

    隻要殺得他們一個,就到了本錢;殺了兩個,就是對本對利。

    ”衆人同聲附和。

     鳴臯見他們如此義氣,到弄得進退兩難,便向鹪寄生道:“老師尊意,如何處置?”鹪寄生道:“我觀此村,後靠高山,右臨岩峪,隻有兩面受兵。

    左邊林樹深密,山路曲折,盡可埋伏。

    隻有前面難守。

    若得築起土城,便可拒敵。

    正是一人把關,萬夫莫開。

    但隻少幾員大将。

    既然趙員外求助,衆人義氣,我們隻得幫他一臂。

    隻是戰鬥兵機,頃刻萬變,除了伊、呂、諸葛的大才,誰能料其必勝?倘有疏虞,體要怪怨我們。

    ”趙員外同王仁義、趙文、趙武并衆壯丁、村人等,齊聲答應:“我等情願死守,遵聽号令,決無反悔!”鹪寄生道:“你們衆意既堅,為今之計,第一要事先築土城,準備預敵。

    我料賊兵非明即後,便來報複。

    員外速命合村人衆,無論男女老少,趕緊築起一道土城,限一日夜完備。

    先把門戶關閉,方可拒敵。

    ”趙琰随命趙文、趙武,去叫衆人行事,務要竭力趕緊。

    趙文、趙武奉命而去。

    鹪寄生對一枝梅道;“慕容兄相煩到馬家村一行,相請衆英雄到來幫助。

    ”一枝梅道:“小侄随即便去。

    ”乃别了衆人,立刻往馬家村去了。

    趙員外吩咐準備筵席,等候衆位英雄到來。

    我且慢表。

     卻說那鐵昂的渾家姓姜,乃本地南昌人氏,是個寡居的孀婦,頗有幾分姿色,鐵昂寵愛異常。

    那姜氏有個哥哥,叫做姜玉林,最愛賭博,也是個無賴。

    祖上傳下家産,被他輸得精光,在前頭的妹丈處,借貸銀錢,到手便完。

    一而再,再而三,弄得自己不好上門。

    後來相交了一班響馬強盜,常常去做那沒本的買賣。

    後來妹丈亡故,妹子嫁了鐵昂,時常要來借貸。

    及至鐵昂做了甯王手下禁軍都教頭,那姜氏在丈夫面前,要他提拔哥哥。

    那時甯王正在招兵之際,鐵昂便叫姜玉林去招了一班響馬強盜,在甯王面前保舉,提拔他做了一個千總之職。

    那姜玉林一旦做了官,正是小人得福便輕狂,有了銀錢,就整日整夜的在營内與衆弟兄賭錢。

    所得俸祿饷銀,那裡夠用?他心生一計,便與手下弟兄商議,夜間私自出營,扮了強盜,到各處村莊打劫,民間受累無窮。

    有的曉得他們乃營内的官軍,到南昌府告狀,反被官府責打,當做誣良為盜。

    鐵昂雖然曉得,亦是眼開眼閉,由他所為。

    故此姜玉林越發膽大。

     後來知道趙王莊日産千金——你道什麼出産?原來江西出的白垩,要算趙王莊産的為第一。

    顔色又白,泥性又細。

    要燒上好磁器,須用那處的白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