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回 洪陽教妖婦現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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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怒,往下開言把話雲:說“你們這夥誰為領神?哪一個,身為聖母降神壇?”金寡婦開言把“老爺”叫:“小婦人,不過救人災難結善緣,求神立願,燒香火,保佑家口人人安。

    供神像,無非使人瞧見敬,望空的,唯恐衆人心不虔。

    小婦人,又是寡婦多潔淨,因此上,金爐不敢斷香煙。

    總有些,男婦上供來還願,不過是,随心祭祖在神前。

    ‘ 金花聖母’是佛号,卻與小婦不相幹。

    老爺裁奪情和理,這都是,實在情由不敢瞞。

    ”劉大人,聞聽不住微冷笑,說道“妖婦嘴巧太無端!燒香還願我不表,求災求病理當然。

    你家并非庵與寺,供了些泥胎主何緣?寡居婦女不算老,亂哄哄,男女不分理太偏。

    更不該,裝神弄鬼将人哄,結黨立教号‘白蓮’。

    下神打鼓裝嘴臉,實在的下作特不堪!哄的那,劣民圍繞如蜂蟻,分明是,傷風敗化弄謠言!”劉大人說罷無名動,惡狠狠,連拍驚堂把眼瞪圓。

     劉大人在座上越說越惱,無名火起,把驚堂一拍,吩咐:“人來!把這妖婦拉将下去,先打他二十闆子!”青衣齊聲答應,一擁上來,四五個人,把金寡婦拉将下去。

    用掌扇把官府擋住,這才按倒金寡婦,将她的綠布褲子拉下來,露出那漆黑的屁蛋子。

    青衣舉起毛竹闆子,打了二十下子,隻打得“爹”一聲,“娘”一聲,浪叫不止,還鬧了個尿屎直冒。

    大堂上這股子味道,再沒有那麼難聞咧! 衆位明公細聽緣故:外官打婦女,要是打良人家的婦女,倒要褪去褲子打;要是打婊子,倒是穿着褲子打。

    總要用扇擋住官府的臉,不叫看見。

    打完之時,那一根毛竹闆可不要咧,又換新的。

    這是外省的規矩。

    此理明言,書歸正傳。

     把金寡婦打完放起,又把那個道婆子按倒,并無偏理,每人二十大扳。

    劉大人這才吩咐:“将這一起妖人掐監!”下邊答應,登時把他們送入監中。

    劉大人一面做文書詳報撫院,一面寫了告示,禁止邪教。

    衆位細聽,這禁止邪教告示上寫着:“江甯府正堂加一級紀錄五次劉為曉谕事。

    照得金陵一郡,物阜民安,白叟黃童,盡知禮義,真稱魚米之鄉,詩禮之地。

    今有無知妖婦,陡起教名,稱‘金花聖母’,裝神弄鬼,惑亂人心,緻使街巷不甯。

    若不禁止;早除伏惡,恐其贻害小民非淺。

    為此,通行曉谕民人等知悉:各安生理,特示。

    ”後有年月日時,實貼街前。

     劉大人判斷已畢,這才吩咐把攔轎喊冤那二人帶上來,這才下邊答應。

    登時,将賣瓦盆的李五和賣幹草的趙義帶至當堂跪下。

    劉大人複又問了一遍,二人的言詞照前。

    清官爺聞聽,不由心下為難。

     這清官,聞聽他二人的話,不由心中倒為難:欲待叫趙義賠李五,怎奈他倆受貧寒。

    況且是,一擔幹草錢三百,養活他的母老年。

    要叫他賠了李五去,趙義無本怎生吃穿?有心不叫賠李五,賣盆說的更可憐。

    這件事情倒費手,叫本府,怎樣判斷并堂前?我有心拿出錢兩吊,又怕是,無知愚民作笑談。

    劉大人為難時多會,忽然一計上眉尖。

    說道是:“必須如此這般樣,管叫他二人都喜歡。

    ”清官爺想罷不怠慢,滿面春風把話言。

    說道是:“你二人不必來分理,聽我公斷開不偏。

    ”叫趙義:“燒鍋裡去快打酒,四兩一壺要老幹。

    回來與李五賠個禮,彼此相和兩下安。

    ”趙義聞聽不怠慢,慌忙站起把身翻。

    下了月台往外走,出了衙門舉目觀:有一座燒鍋在路北,酒幌高挑半空懸。

    趙義瞧罷不怠慢,登時之間到跟前。

    到櫃上,打了四兩幹燒酒,他徑奔衙門跑又竄。

    依舊又把衙門進,至大堂跪在地平川。

    說“大人在上酒來到”,清官座上便開言:說“ 趙義你打了多少酒?本府給你好會錢。

    ”趙義聞聽說“四兩,大人台前不敢瞞。

    ”劉大人聞聽又講話:說“趙義留神你聽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