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回 遇好漢柳林暫避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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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手又相親。

    叙禮已畢齊坐下,柳龍子,慌忙備酒不消停。

    大家消飲地窖内,賊人一夥十九名。

    又添上,段、徐、劉、張四逆匪,古廟相逢起禍星。

    也是大數該如此,所以才,畫影圖形拿惡人。

    列公,這件事也是個定數難逃。

    段文經等殺官,劫牢反獄,殺散大名府的官兵,半夜帶雨脫逃至此,要不是遇見這夥強賊,将他們藏在地窖子裡邊,早把這逆匪擒拿住咧!再者呢,這座玉皇廟,年深日久,被風雨損壞,并無住持,離村子又遠,又在個曠野之處,公門中的爺們,再想不到此處窩藏賊盜。

    别說這一案,就是乾隆三十四年,湖北德安府管随州——此州離德安府是一百八十裡,其州甚大,城池卻在山坡之下。

    山上面,接接連連,有二百餘裡高矮不等,道路崎岖。

    此山有孤龍之相,山後能夠藏人,相連通到四川的苗界。

    此地出水銀、朱砂、蓑衣草、大白菜。

    其民最刁,好打官司,不安本分。

    因為連旱了二年,交不上錢糧,州官差衙役下鄉去催,催也不上。

    州官無奈何,才令人将不交錢糧的百姓拿到當堂比打。

    州官也無奈之極,不然主子的國課怎麼交?離随州二十五裡,有一村,名叫閻家堡。

    此村有個武秀才,姓閻,名金龍。

    因他母生他之時,夜夢金龍一條,故此起名叫閻金龍。

    家中豪富,水田二十多擔,山場四塊。

    随州的差役到他家催錢糧,也照着催别的百姓那麼一樣,下來咧,吹胡子瞪眼睛的,鎮唬武秀才。

    閻金龍又不吃罵,毆打公差,公差也就還手相打。

    衆旁人将他們勸開。

    差人即刻回到州衙禀報知州,将無作有,說:“閻金龍倚仗是秀才,不遵國法,藐視州尊,拒捕打差人。

    ”知州聞聽,氣往上沖,立刻就出簽傳武秀才閻金龍。

    傳到當堂,責問說:“狂生,國法不避,錢糧不交,反打公差,其情可惱!”立刻叫書吏作文書一套,要登到州學,将他衣巾革退。

    閻金龍聞聽州尊之言,慌忙跪在公案以前求告:“州尊不要行文,生員知過必改,以後再不敢如此!”知州一見,喝令青衣:“放下去,休要叫他歪纏!書吏快作文書!”武秀才着急,叩首不起,手拉圍桌,無心中将公案拉動。

    知州大怒,說:“狂生,咆哮公堂,罪當應發!”吩咐一面行文,一面将衣巾革退,動刑問成咆哮公堂之罪,立刻掐監。

    此信傳到閻家,合宅無不驚怕。

    正無計可救,忽然門外來了一個僧人,直入其家,對他家人說:“你家閻相公該有七天之災,以後甚好。

    ”複又對他母親言講:“可記得養他之時,夜夢金龍?那就是先兆。

    貧僧此去,等十天之後,還來幫助于他。

    你們眼下急速派人,暗進随州,等至半夜,進監将你家閻相公搶出牢獄,方保無事。

    不然有變,悔之晚矣。

    ”說罷,留下一封字帖,叫閻金龍自看,言罷而去。

    這件事,因此後來随州傷官反獄,閻金龍竟成逆匪,鬧了有二年多,才把他們平伏咧!此事就和段文經遇見柳龍子這夥人一樣,不然,焉能費許多的周折?瞧起這也是前數造定。

     閑言少叙。

    且說段文經等在玉皇廟地窖之中,飲酒之處,眼望衆賊盜講話。

     段文經,眼望衆盜尊“好漢,列位留神仔細聽:你們雖然藏在此,不過黑夜做經營,要成大事不能夠,衆位想,豈不埋沒衆英雄?列位可記王倫的事?家住壽張在山東。

    他本是縣衙一馬快,因為他,遲誤文書受官刑。

    打了還入監牢獄,好一似,段某遭逢這事情。

    衆人不平将他救,殺了那,壽張知縣反出城。

    又有個和尚将他保,其名叫作論為僧。

    王倫一旦稱國主,隻殺到,臨清州内安下營。

    離京才剩個數裡,因為那,王倫動色要收營。

    筵宴擺酒又唱戲,耽誤臨清來動兵。

    舒大人,奉旨帶領京兵去,迎到臨清那座城。

    八旗兵丁本來勇,要比綠營大不同。

    舒大人,未從打仗先傳令,曉谕槍箭衆英雄:鳥槍内,不許裝上錢糧藥,光安烘藥加火繩,其名叫作空槍計,王倫不知就裡情。

    隻見摟火槍不響,王倫聞聽長笑容。

    他隻說,‘天意該當我興業!’他這才,膽大臨清見輸赢。

    旗兵這才槍裝藥,一陣成功把人平。

    咱如今,何不竟按他行事,先搶大名這座城!”衆賊聞聽說“有理!”齊站起,說“我們早有這番情!”隻顧文經說此話,眼然間,大名府百姓遭災土變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