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她被温柔相待
次日，南桑拖着疲软的身体，再次回到唐璟洲的律所。
她回来，不排除唐璟洲主动示好。
但她也更加清楚，唐璟洲不可能爱她。
他舍不得的，只是她的乖巧听话，她的身娇体软。
可她说分手了，那就是分手了。
旁边同事凑近南桑说：“昨天你走之后，唐律发了很大的脾气。把我们都惊呆了，我们还是第一次看见唐律发火。你错过看神仙下凡了。”
南桑笑笑。
同事眼珠几转，忽然八卦了一句：“桑桑，唐律发火，难道是因为你？”
南桑心脏猛地一跳，立马反驳：“怎么可能？你想多了。”
同事笑着走开，“也是，唐律的白月光都回来了，我们所里的窝边草，是彻底断了希望了哟。”
南桑想着同事的话，心底一痛，所有人都清楚，唯独她弥足深陷。
南桑正埋头深想时，一道着急的身影直往办公室闯。
边闯边喊：“我要找唐璟洲！唐璟洲！你出来！”
唐璟洲办公室的门打开，他扫了眼来人，淡淡吩咐：
“南桑，送客。”南桑立马点头，站起身要拦人。
然而，那像龙卷风一样闯进来的妇女，情绪瞬间就变得激动不受控制。
南桑察觉不对，立马上前阻止，然而，那妇人忽然一把抄起身边的椅子，就要朝南桑砸来。千钧一发之际！
唐璟洲忽然而至，一把将南桑用力扯开，自己用身躯挡开了那暴力一击。
嘭！
椅子重重砸在唐璟洲后背，似要将肋骨生生砸断一般。
遭受重击的当下，唐璟洲隐忍的闷哼了声。
南桑被拽开，撞上办公桌的同时，踉跄摔倒在地。
一切发生得太快，南桑回头，看见唐璟洲挡在她身后，也正好看到他痛苦隐忍的表情。
南桑这一刻，无比震惊！这之前，她一直以为他不爱她，她在他心中，只是许雅的替身。可，人的本能骗不了人，他下意识护她的举动，已经说明一切。
他，是爱她的。
南桑眼眶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啊！”
“啊！”
律所这当下此起彼伏的传出声声尖叫。
唐璟洲很快走近南桑，将她拉了起来。
南桑哽咽：“唐老师……”
为什么？
为什么替她挡那一下？
那得多疼啊。
她差一点，眼泪就快滚出来。
唐璟洲目光落在南桑的膝盖上，她膝盖被磕破，开始渗出血珠。
唐璟洲一瞬间脸色阴沉骇人，他瞪向妇人，黑眸里溢满了红血丝。
“把她丢出去！”
此时，那名妇人已经被人摁住，在拳打脚踢的叫喊中被人拖了出去。
唐璟洲低声问：“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我没事。”南桑立马摇头，心口对他的关心卡在喉间。
唐璟洲看了眼身边围满的同事，将她抱进了办公室。
同事们都愣在原地，充满了震惊。
这两人平常虽然是一个部门的上下级，但从来都是距离方圆五米开外，一个规规矩矩，另一个冰冰冷冷，什么时候看他们这么亲密过？
这是……
怎么了？
办公室内。
南桑挣扎着下地，同时伸手拉扯浮试验的衣服，“我看看你背上的伤。”
唐璟洲一把握住她的手，冷眸盯着她担心不已的小脸。
“不生气了？”
他也明白，虽然她回来了，但她那小脾气还没下去，还在别扭着。
南桑咬唇，眼眶泛红。
“为什么帮我挡？”
唐璟洲却不回答，强行将她摁在椅子上。
她要起身，又被他摁下。
唐璟洲给南桑上药，看着她膝盖红肿破皮，就这不大会儿的时间，已经大片淤青。
眉他头紧紧地锁在一起，“忍着点，会疼。”
南桑做好了准备，但没有想到，当他的手抹着跌打药酒揉上来的时候，还是痛叫出了声。
“嘶！”
“忍着！”他冷声道。
南桑撇撇嘴，咬着牙。
虽然他看似生气，但上药的力道却已经轻柔了不少。
她看着唐璟洲温柔细致的为自己上药，心被焐热，融化。
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让她感觉与他的心如此贴近。
她被满满的幸福冲击着，就连刚才那锥心刺骨的疼，都感觉不到了。
她被温柔相待，脑中回想当初认识他时，两百人的大教室里围得水泄不通，他在台上器宇轩昂，他说律师是正义的使者时，她感觉那一刻他闪闪发光。
那么多想要接近他的学生，他独独挑中了她。
她既是他的学生，又是他的下属。一直以来，她眼里的他，都那样神圣，高大，完美。
她想，这个男人，是值得她爱的。
下班时，南桑去药店，特地给唐璟洲买了药，然后的打车去了唐璟洲家。
她没提前告诉唐璟洲，所以她在门口等了很久。
晚上十一点左右，唐璟洲才从昏暗的光影里走来。
南桑坐在门口，抱着膝盖已经睡着了。
唐璟洲用脚轻轻踢了踢南桑，南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仰头，唐璟洲矜贵清冷的立在她面前。
她对上他的眸光，低哼了声：“你怎么才回来？”
唐璟洲俯低身躯，将南桑拉了起来。
“不知道给我打电话？”
他将她扶稳，淡淡的酒气飘进她鼻息，她歪着头看他开门，心想，这个男人是不是只有在床上时，才是热的？
第7章 这就来爱你！
滴！
门应声而开。
南桑也回过神来，她手里的袋子被他接过去，紧跟着手被他拉着，进了屋。
南桑赶紧表明来意，“我买了跌打损伤的药，内服外敷，双管齐下。”
唐璟洲染了些许酒气的眸低，在听到她这话时，几分促狭飘过。
他靠近她，将她逼近沙发边沿。
“关心我？只是为了给我上药？”
南桑点点头。
但他清冽的酒气，此时与他吐出的气息齐齐往喷在她脸上。
南桑有几分局促，在他欺近她脸颊时，她赶紧把脸撇开，同时双手推在他胸膛，想要推开些距离。
唐璟洲直接将她压进怀里，他在她耳旁低语，“还生气吗？”
南桑心底一软。
他昨天找到她时，愤怒异常。
因为那是三年来，她第一次离开，第一次忤逆他。
许雅回来，他的态度让她失望。
可今天，他义无反顾的保护，又让她动摇。
南桑忽然不甘心的问：“你爱我吗？”
唐璟洲却扣住了她下巴，含糊不清的吐了个字，“爱。”
南桑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他说爱了吗？
她又生怕自己听错了，这段小心翼翼的地下情，他的爱，是她最大的奢望。
她迫不及待的又问：“唐老师，你说爱我了吗？”
唐璟洲解开皮带，怒昂的滚烫跳出，他勾唇道：“这就来爱你！”
“诶，不是，不是……我是问……”
南桑被唐璟洲狠狠地亲吻、啃咬着，呜呜咽咽的话被他尽数吞下。
她抬脚踢他，她想要一个答案啊。
可她刚一抬脚，脚踝就被他大力捉住，她整个身子被端上了沙发。
她在他身下，他用力的抱住她，扯开那层布料，将昂扬的武器猛力兑了进去。
他带着原始的冲动和野蛮，让她溃不成军，让她娇软无力，让她连呻吟声，都时断时续……
他的吻越来越用力，啃咬间的酥麻感，还带着些许疼痛。
“唐璟洲，疼……”南桑轻吟一声。
以往在床上翻云覆雨时，她只要喊疼，唐璟洲就会温柔的放慢节奏。
可这一次，他没有。
听到她喊疼时，他的动作更加粗暴，近乎癫狂，她的魂儿都快被他撞飞了去。
然而，在巅峰时，他的手机突兀的响起来。
南桑也被这铃声拉回了些神，她媚色浓浓的望着身上卖力的男人，又转头看向落在沙发上的手机。
他一把捏着她下巴，“专心点。”
手机铃声响了两遍，半点没影响唐璟洲出击的速度。
直到，他的私人手机响起。
知道他这个号的人，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果然，唐璟洲狠狠拧了一把墨黑的眉峰，接听了。
他的坚硬，还杵在她里面，只是，没动。
“雅雅？”
这一声出，再火热的情，也被浇得透心凉。
南桑心口泛起凄楚的疼，这疼在她心上丝丝绕绕，勒得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他听着电话里的声音，很快，他说：“好，我马上过来。”
南桑心口一阵剧痛！
她故意娇媚媚的大声喊：“唐老师，再深一点。”
第8章 一秒天堂，一秒地狱
唐璟洲下意识移开手机，许雅也刚好听见对面焦急地问：“璟洲，你不方便吗？”
唐璟洲垂眼看着南桑，墨黑的眸底集攒着风云，当即挂了电话。
而后，他忽然站起身，一把将南桑抓起来，让她跪在沙发，被迫昂起头将他给的全部吞入，直抵深喉。
直到，他彻底发泄。
她狼狈的趴在沙发上喘气，他却一丝不苟的换上了衣服。
他走的时候，语态冰冷的警告：
“桑桑，你该注意分寸。”
哐！
摔门声令南桑一颗滚烫的心粉碎。
她此刻是彻底体会到，什么是上一秒天堂，下一秒地狱。
当真是拔屌无情啊！
南桑喘匀了气后，快速收拾东西离开。
深夜的街上，凉风肆意，但再凉，也凉不过南桑的心。
南桑回到宿舍，研究生的住宿条件相对优渥很多，又得了唐璟洲的特别关照，所以她现在住的是单人间。
一个人住，多晚回来，都不会打扰别人。
这一晚，南桑想了很多。
三年来，她之所以愿意跟着唐璟洲，那是因为他单身，他身边只有她一个人。
即便他不承认，她也算他半个女朋友。
可现在，许雅回来了，他马上就要“名草有主”了。
那她还要没皮没脸的鸠占鹊巢？
不能再爱了，不可以再爱他了。
天微微亮时，南桑接到唐璟洲的信息：怎么走了？
她没回。
他一夜陪在许雅身边的事实，依然让她心痛得颤抖。
但她，决定了不再爱。
八点半，她准时到了律所，准备好辞职信，就等唐璟洲来签字。
九点，唐璟洲来了。
南桑隔着玻璃，看着办公室里英挺伟岸的唐璟洲，手心微微出汗。
她深呼吸，提起勇气敲门，然后走进去。
唐璟洲每天上午非常忙碌，他头也没抬的问了句。
“为什么不回信息？”
南桑心口一瞬酸涩，紧跟着眼眶不争气的湿了。
“唐老师，我来辞职，麻烦您签个字。”
唐璟洲闻言，停下了手上动作，抬眼，墨色眸子打量着南桑，气势冰冷而危险。
“辞职？”他冷冷的发问。
南桑点头，“对。”
“你这小孩儿脾气，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唐璟洲不以为然。
他眼里，南桑爱他爱得不行，这次会闹这么久，也是许雅刺激到了她。
不过，这男人对南桑，仍然信心百倍的能拿捏她。
“你不要后悔。”
唐璟洲说着，快速签了字。
耍性子也该有个度，他认为，他给她的耐心已经足够多。
这次也当给她教训！
南桑死死咬着唇，眼里在眼眶里打着转。
她忽然，对他弯腰鞠了一躬。
“谢谢唐老师对我的栽培。”
南桑说完，转身快速离开。
南桑红着眼眶回到学校宿舍，手机在这时候响了一声。
她拿起手机一看，是一条陌生的短信：
【明日左岸咖啡馆，我想和你见一面。】
附件是一张照片。南桑点开照片后，只看了一眼，身体就开始发软。
照片是在昏暗的卧室拍的，虽然有些模糊，但是不难看出，躺在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个人，正是唐璟洲和许雅！
南桑手一颤，手机顺势滑落在地上，整个人也跟着跌坐在地上，眼泪一颗一颗的滴落在地板上。
照片上那刺眼的一幕，像一根尖锐的针，狠狠的刺在她心上，也彻底消散了她最后的念想！
第9章：一百万
次日，左岸咖啡馆。
这是南桑距离许雅，最近的一次。
她已经喝完了一杯咖啡，许雅才姗姗来迟。
入座后，许雅朝着她抿唇一笑，道：“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昨晚太累了，起得有些晚了。”
许雅声音淡淡的，但南桑能听得出，她语气中的得意。
南桑没有回话。
她知道，许雅发了那张照片之后，还要约她见面，就是为了示威。
见南桑不说话，许雅继续说道：“想必，对于我，你已经很了解了吧？但我对你，还是一张白纸。每次我想问璟洲有关你的事情，他都说不重要，无关紧要的人，不需要过多了解。”
南桑冷笑了下。
这示威，也太明目张胆了些。
想到这里，南桑也不甘示弱，微微抬眸，目光清冷带着些许阴冷，“既然他都说我不重要了，你为什么还要来见我？难道不是因为你回来后发现，他已经变了，不是以前由你掌控的男人了，所以你慌了，对不对？”
关于唐璟洲与许雅当年的感情，南桑依稀听到过一些。
许雅家庭条件很不错，许家人根本就看不上唐璟洲，所以棒打鸳鸯，强迫两个人分开。
而口口声声说爱着唐璟洲的许雅，却没有为两人的爱情坚持下去，反而跑去国外跟老外结了婚，留下唐璟洲一个人。
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在被老公家暴后，又恬不知耻的跑回来，想要重新回到唐璟洲身边。
可偏偏……唐璟洲放不下！
听了南桑的话，许雅脸色一变，捧起咖啡杯的手指紧了紧，随后就恢复正常。
抿了一口咖啡，淡笑道：“我为什么要慌？”
“你才跟了璟洲三年，又怎么比得过，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情意？我今天找你出来，并不是来向你示威的，我只是不想让璟洲难做人。毕竟你跟了他三年，即使没有爱，也总归有点情分。”
说着，她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轻飘飘的放在桌子上，“这里是一百万，你拿去，如果不够，可以开个价。”
南桑看了眼那张支票，不由的笑了。
“许小姐。”
她从包里掏出一元钱硬币，压在支票上面，往许雅的方向一推，“这里是一百万零一快，你好好收着，然后出门左转，从今往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你！”看到南桑嚣张的态度，许雅脸都气绿了。
她也没想到，这看上去桑桑弱弱的南桑，竟然如此牙尖嘴利。
也难怪，学法律的人，又能弱到哪里去？
想到这里，许雅冷声道：“我知道给你一百万，让你离开年薪八位数的璟洲，是太少了。”
南桑不语，等着许雅接下来的话。
“不过，你难道就没有想想，为什么只给你一百万吗？”
许雅嘴角勾起一抹轻蔑，“那是因为，你在他心中的分量只值这个价！我也不瞒你，这笔钱就是他要我拿给你的，因为太残忍，我怕你受不了，本来还想瞒着你。”
南桑低头一瞥，在看到支票上的签名时，她愣住了。
确实是唐璟洲的字迹。
此时此刻，南桑只觉得心脏一阵撕扯的疼，像是有千军万马从上面碾过。
他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将她赶走吗？
南桑深吸一口气，看向许雅，道：“支票我就不收了，这几年物价高，找个鸭也要给不少钱。喏，那张支票加那一块钱是我给他的服务费，毕竟他的技术还不错，我给五星好评。”
说完她站起身，看也不看许雅一眼就准备走。
“南桑！”许雅喊住她，急切的问道：“你什么时候离开？”
南桑顿了顿脚步，转身对着许雅冷笑，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第10章 对手
南桑回去路上，鼓足勇气给学长言云起打了电话。
言云起在她读研一的时候，就一直在挖她，但她一直没有答应。
现在，是时候了。
“言学长，你上次跟我讲的事，我考虑好了。”
言云起一听，既高兴又兴奋，“南桑，只要你一句话，我马上就去接你！”
南桑连声道谢。
在言云起的帮助下，南桑找好了房子，开始到河汉所正式办理入职手续。
以前在远博所的时候，许是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太多，她在那根本没什么存在感，男律师也没几个看得上她的。
结果来了新单位，她突然享受到了以前没有过的待遇。
反正照言云起的话来说，以前五个大男人在一块是谁都懒得看谁，能不往一块凑就不往一块走，结果她来了之后，一群汉子无论干什么都往南桑身边凑。
其中，以林德钟最为积极。
连南桑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看重自己。
后来言云起告诉她，老大这么欢迎她来，有一个特别重要的原因就是唐璟洲。
唐璟洲？
冷不丁听到这个名字，南桑的心也跟着一抖。
言云起不知道两人的过往，还是自顾自说着话。
他说林德钟跟唐璟洲原本是同门师兄弟，只是两人脾气不太对付，就连理念也是大相径庭，后来各立门户。
林德钟十年如一日的做着少油寡水的刑辩律师，而唐璟洲则是转向更为轻松厚利的民商事诉讼，跟资本大鳄们交情匪浅。
南桑弃“远博”投“河汉”，对林德钟来说是件相当扬眉吐气的事。
他就看不惯唐璟洲那浸淫名利场的样儿，身为一个律师，应该有基本的操守和坚定的信仰。
南桑来了这，说明她也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
言云起说了一大通，看南桑都听得呆了，便忍不住打趣了句：“觉得我们老大厉害吧，别看他不如唐璟洲有名，在我们刑辩圈里可是相当牛逼的人物！”
南桑没接茬，她不想再提到唐璟洲，只是软软糯糯的说，“老大果然厉害，我以后……要多向老大学习！”
这个话题就让南桑这么一打岔过去了，但真正让南桑听进去的，是有关唐璟洲的所有。
看来他说的对，她真的一点都不了解他。
以前她总是从自己的角度去仰望那个人，等到从别人口中听到，她只觉得太过陌生。
她连他的外在都没能识得完全，又怎么能达到灵魂契合的高度？
爱上他是自不量力，所以现在离开他，对她而言，何尝不是及时止损？
临近下班的时候，林德钟召集了所有人，说要给南桑开个欢迎会，找个地方好好吃一顿。
男律师们顿时发出了惊呼声，南桑也欣然同意，在唐璟洲的律所里待了这么多年，她还从来没参加过这种宴会。
因为她和唐璟洲的关系，她一直很羞于出现在这样的场合。
可等到了聚餐的地方，大家伙儿齐齐傻眼了。
唐璟洲的律师所，竟然也是在今天聚餐！
而且，好巧不巧的，选的竟然也是这家酒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