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太子青梅竹马,盛唐人尽皆知。可笑!我被赐婚于他人却也是太子求来的
三年前,我以为我成了药引必死无疑,却不想最后是君棋玉救了我。
从一开始,君棋玉就没想过谋权夺位。
六年前,皇后逼宫谋权,他就已经看清了一切,一切的尔虞我诈不若与真心之人携手同行。
从一开始让我下嫁御史之子就是他的一步险棋,既然三皇子已知秦家与他是同一阵线,他又何须再过隐藏他的爱意?
他就是要告知全天下人我秦蓁是他君棋玉的。
密宗秘术“血池”只有圣女才会,君棋玉愿意用他的生命换回我的。
既然当初他把我拉入了死局,如今他愿以死换我生,从此我也算得以自由。
太子和我假死,死于归程的一场雪崩之中。
从此,幸福余生。
1
在大婚当日,我被当众退掉御赐的婚约。
众人都道将军府此番已是丢尽颜面,我却大开府门比武招亲。
门前不乏看热闹之人,太子君棋玉看着台边的我,一双黑眸如暗潭般幽深,竟让我硬生生看出几分深情来。
我是太子的青梅竹马,可盛唐人尽皆知,我赐婚他人是太子求来的。
第一人上台,他拉住我的手,我冷淡地勾了勾唇角,“比武招亲,愿赌服输,殿下敢么?”
我紧盯着君棋玉的反应,他果然如我所料,唇角下压,一双眸中闪过几分怒气,下一刻便松了几分力道。
勾了勾唇角,我有几分自嘲,话脱口而出时,心中竟然还有几分期待。
君棋玉的举动引得一众人的注目,我特意靠近几分,如昨夜那般低语,“莫说殿下不敢,即便是敢,我的招亲台也不是殿下能上的。”
整个盛唐何人不知,我这御赐的婚约可是太子求来的。
我出身功勋之家,自及笄起便有军功在身。
本与太子君棋玉青梅竹马,却从未想过,我会走进他的算计。
如今天子重疾缠身,虽太子在位多年,但一直有个虎视眈眈的皇弟。
三皇子在军中多年,早就揽下了一众忠实的追随者,若想稳固太子之位,君棋玉必在言官身上下手。
与我联姻的御史陆家便是他的第一个目标。
被当众退婚,我铁心想要摆脱君棋玉的控制,才摆了这比武招亲的擂台。
招亲台上,一个接一个的人被扫落在地,随着时间渐长,君棋玉的眸光却越来越暗。
将军府前的人愈发多了起来。
平日在朝中被我家欺压的世家大族好不容易寻到机会,铆足了劲想要一雪前耻。
只是他们的花拳绣腿终究抵不过战前的历练。
手下败将众多,而我不过是颈上受了轻伤。
我轻抚着颈间,却不敢触碰到嫁衣的边缘,只怕脖子上的青紫落入他人眼中。
昨夜,我本在府中待嫁,君棋玉却闯入我的闺房。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失控的太子。
他应是在军中演练而归,身上的战甲死死抵住我的全身,“蓁蓁,你𝖒𝖑𝖟𝖑应是我的。”
他醉酒而来,我只当他是醉话,下意识的挣脱,可他却拥的更紧,“蓁蓁,你给我时间。”
我跟在他身后十几年,却也被他反反复复的举动搅得彻底看不透他。
见我不信,他压住我的手臂便来吻我。
薄唇划过我的每一寸肌肤,可我的心却渐凉。
“殿下可知自己在做什么?”挣脱不得我也只能作罢,可从应下赐婚之时,我已跟他划开距离。
往日深情的吻,于我来说与凌迟无异。
可他只顾着吻我,嗓音沙哑。“来找你还能为何?”
为掩他人耳目,他每次只能悄悄潜进将军府中,跳窗的路早已熟知在心中。
我指尖拂过他冷硬的战甲,想要勾唇,可根本提不起劲来,心中一狠便一掌击在他的肩头。
君棋玉始料未及,我却连连后退,“殿下,明日我便是他人的妻了。”
他无言以对,伸出手还想再来抓我,却被我闪身躲过。
我抽出佩剑,剑尖直指他的心口,再发出声来已是万般嘶哑,“还望殿下自重。”
第一次,我拒绝了他的靠近。
不知是我的话,还是动作刺激了他,我们大打一场。
只是结果不尽人意,我被他抛在床上,剑都没能挥出来。
我差点忘了,自己的一身武功,都是他教的。
更想不到的是,今日我被退婚,也是拜他所赐。
2
御史家次子退婚,无非是前来接亲,无意间瞥见我手臂上的守宫已消。
无人知晓原因,可君棋玉心知肚明。
昨夜他打赢我后,与我一夜荒唐,让我今日成了满盛京的笑话。
思绪翻飞间,招亲台上的人仍旧络绎不绝。
一般的草包我不放在眼里,却没想到三皇子的幕僚会来参加。
太子与三皇子之争,秦府从未动摇,如今寻到机会,三皇子自然不会错过。
来人是北境战场征战多年的郑将军,到底在军中摸爬滚打多年,招招致命。
习武多年,骨子里的胜负欲在作祟,我手上的招数更快。
余光瞥过太子,眼见他面色愈发难看,心中竟有几分痛快。
人前,他是温和谦恭的太子,人后他从来不许我与任何男人接触,就连军中的亲信也是他送来的女将。
分心之余,我已忘记昨夜的贪欢,腿上一软,给对方捉到机会。
手下失了准头,手里的剑也被郑将军扫落。
我下意识的去瞧太子,眼前一花,那道青白的身影已闪到我面前。
三招之间,郑将军已是君棋玉的手下败将。
“比武招亲,原是愿赌服输,还没比完秦将军便让太子出面,此番何意?”郑奎在三皇子麾下多年,万万想不到竟在太子手下撑不过三招。
原本脾气就火爆,这下更是连太子的面子都顾不上了。
丢面子事小,若传进三皇子耳中,只怕他的位子不保。
“殿下,比武招亲的是我,而非殿下。”看着君棋玉面色渐沉,我出言提醒。
他手中执剑,面上却带了几分放纵,“𝖒𝖑𝖟𝖑既是比武招亲,本宫自然也可以参加。”
开口不过是寥寥数言,可终究带着太子的威严,一句话便堵得郑奎无话可说。
我紧握双拳,任由指甲嵌入手掌,却不敢信他当真要放弃此前的多般筹谋。
毕竟将我赐给御史次子之后,皇上也为他挑选了丞相之女。
我清了清嗓子,“殿下,这玩笑可开不得。”
君棋玉平静地看着我,一双温和的眸子染上几分严厉。
台下渐渐有人开始议论,他却置若罔闻,眼角扫过我的颈间,唇角勾了勾。
我心中一惊。
昨夜我毫无还手之力,他却如狼似虎,在我脖子上留下诸多痕迹,胭脂都遮不住。
下一刻他陡然靠近。
似乎是想当众挑明我们的关系。
我心中生出寒气,可下一瞬又烟消云散。
温情十余年,他都能将我推入他人怀中,难保我名声尽失,他日后又会利用我做出什么事来。
今日起,我已对他毫无希冀可言。
我后退三步,躬身向台下诸人致歉,“今日摆擂是秦蓁思虑不周,虽赐婚已退,但秦府的婚事还需圣上做主,今日秦府的筵席只当是秦某给大家赔罪了。”
寻了个台阶,我便匆匆离开。
好不容易回到房中,我捂着如擂鼓般的心跳。
下一刻,却一头撞进一个温热的怀抱,耳边响起一阵低笑。
3
我腰间那双修长的手臂力气极大,让我挣脱不得。
君棋玉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在我的闺房中抱着我。
彼此之间没有距离,他如此这般,仿佛我仍旧是他藏在身后的小姑娘。
“殿下,我以为今日已经说得足够清楚。”我揉着额角,对上他我的所有谋划都前功尽弃。
晨时,他下了我的床,我也披上了大红的嫁衣。
他对我柔情似水,好似今日要娶我的人是他。
“蓁蓁,你穿红色很美。”君棋玉将我拥入怀中,眸子里满满都是欲望,似昨日彻夜纠缠一般,低沉的声音卷着旖旎。
但我却远离了他的怀抱,一手披上嫁衣,另一只手扯下颈间贴身戴了多年的玉珏,“今日秦蓁要嫁作他人妇,殿下的东西自然应该交还。”
那是七岁那年君棋玉赠我,牵绊了我这么多年的东西。
当初我第一次被父兄带入军中,娇滴滴的小姑娘受不了军中的苦,恰好君棋玉也被皇上扔进军中历练,是他次次为我包扎伤口,还会在我哭的时候带给我没见过的糕点,陪我熬过最艰难的日夜。
分别时,他将先皇后的遗物留给我,说终有一日会让我做他的妻。
我将玉珏递给他时,分明看到他有几分不悦,但他没有拒绝,赶在迎亲队伍来前匆匆离开。
此刻,盯着他在我身上作乱的手,我只觉得全身发寒。
“这是醋了?”见我面色冰凉,他勾了勾唇角,陡然靠近我的耳畔,三言两语便让我耳根发烫。
我下意识的要躲,还未挣脱他的怀抱,便又被他重新揽了回去。
没有多言,𝖒𝖑𝖟𝖑君棋玉的薄唇覆在我的唇上,丝毫不给我挣扎的机会。
明明是柔情倦意,偏我眼角挤出几滴泪来。
见我哭了,他才慌了神,一口又一口的吻掉我的眼泪,心肝宝贝般地哄,“我怎会真的让你嫁与他人呢!”
轻轻叹了口气,他在我耳边低声呢喃,我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猫,“殿下为我请婚,又让我当众丢人,于殿下而言,我究竟算是什么呢?”
多年以来,我始终跟在他的身后,心甘情愿从不多问一句。
知他被三皇子威胁地位,急需军中之人,我自愿请战边境,一去就是三年。
刚刚回朝,等来的却是他为我请婚嫁入御史府中。
我掩着面,怕哭红的双眼被他瞧了去。
可他却拉开我的手掌,修长的手指轻抚我的眉、通红的眼,他满目怜惜,“我以为你都懂。”
对上他炽热的眸子,我一时看呆了神。
边境多年,我早已失了往日的精致,可他却不给我躲闪的机会,薄唇重新吻了下来。
温热的唇划过我每一寸肌肤,让我心头慌乱。
“殿下不说,我又怎会懂。”他要的,不消他说我都会给,可他偏偏从来不说与我听。
我听到他呼吸渐沉,揽着我的手臂也逐渐加重力道。
“蓁蓁,你给我时间。”温情之时,他的言语似一道惊雷,让我浑身冰凉。
甩开他的手臂,我唇角的笑意微凉,早就应该猜到他会用这样的话搪塞我,“这次是御史,下次殿下打算将我送给谁?”
撕心裂肺的疼让我失控。
君棋玉从未给过我安全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无法相信他。
他眸光一沉,伸手将我抵在墙上,耳边一凉,离开我不过半日的玉珏被他重新戴在我的脖子上,“秦蓁,你终究会是我的,以前是,日后更是。”
我眼见他这般郑重,可这话与我而言,更像是笑话。
他大婚在即,丞相之女一掷千金满盛京招募绣娘做嫁衣,身边如何有我的容身之地?
抬手在他肩上击了一掌,我拼命挣脱出他的怀抱。
君棋玉太过了解我,知我手下留情,他也不躲避。
见他铁心要接下我这一掌,我硬生生收回手,可招式已出,内力震住我的经脉,一口鲜血脱口而出。
君棋玉眸光大动,伸手制住我的内力,又急又气的将我按入怀中,“你若不信,我今日便带你入宫,让父皇给你一个说法。”
看着我受伤,他也乱了阵脚,顾不得早前的谋划。
听见他焦急的语气,下一瞬便将我抱起来,急不可耐的要走。
我气血攻心,但也按住他的肩头,心中一急又吐出一口血来,顾不上撕心裂肺的疼,急急地喊出一句,“不!”
4
连续心脉受伤,我全身剧痛,但也绝不能让君棋玉如愿。
当今圣上老谋深算,若真闹到皇上面前,我脱离君棋玉控制的事情便真的没有任何余地了。
好在君棋玉被我吓到,没有真的抱着我离𝖒𝖑𝖟𝖑去。
三年边境苦寒,受到打击的并非只有我的样貌,还有我这副不争气的身子。
军医说过,我也许很难受孕。
我从未肖想过太子妃之位,只是心寒他对我的算计。
让我这份贪恋的喜欢变得可笑。
君棋玉看出我的担忧,还是先制住了我体内乱窜的内力,将我紧紧揽入怀中。
“蓁蓁,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他轻声细语,仿佛以为我会如以往那般,只需要他这一句话就能让我继续为他赴汤蹈火。
全身的疼痛让我挣脱不得,脑子里不断闪过脱身的对策。
思绪太过认真,我竟没注意院子里的动静,房门被推开的时候,我看到君棋玉面上得逞的笑。
母亲早亡,父兄待我如掌上明珠,今日多番波折,他们必然会来安慰。
君棋玉自然也心知肚明,他铁了心要让人尽皆知,没有给我半分退路。
如太子所料,这事到底是闹到了圣上面前。
皇上并未太过意外,只是他没给君棋玉开口的机会,安慰了我情绪激动的父兄,单独将我留了下来。
“一转眼,蓁蓁已不是玉儿身后那个需要人保护的小姑娘了。”
圣上有病在身,一字一顿的开口,反而给人一种不可忽视的压迫感。
我心知,他并非与我话家常。
“此前请婚是玉儿思虑不周,你不必忧心。”
见我一直未开口,皇上轻笑了两声,不知是否早就看透了君棋玉的打算。
“臣有罪。”我跪在地上,即便是请罪也没有弯下脊梁。
宫砖冷硬,皇上并未让我起身,反而是抬头看了眼窗外的天,声音愈发高深。
“孤在位多年,一直防备武将功高震主,却没想到如今丞相一家独大。”皇上声音不大,但我却听得心惊肉跳。
他绝非是要给我个交代。
我头更低,盘算着要怎么接话,与皇上周旋远比君棋玉更难。
好在皇上没给我开口的机会,“丞相能助玉儿坐稳这江山,秦将军懂么?”
一句反问,我哑口无言。
三年前,皇后逼宫失败,皇上对武将起了疑心,武将手中权利被割,却让丞相渔翁得利。
不论如今是谁身居太子之位,若皇上一旦遭遇不测,丞相一人之力便可扭转乾坤。
而秦府一直小心谨慎,从不逾越,除了人口相传的战功,连个像样的嫁妆都拿不出来。
心头渐凉,我伏在地上,声音冰凉,“今日之事是臣有罪,请求圣上饶恕臣的父兄,臣愿请一死。”
我是个无用的将军,可君棋玉却是东宫太子。
皇上一番话,无非是想将所有的罪过都推在我的身上,他虽没有问罪,可字字句句都在说着是我的错。
死,我不怕,只是不能连累父兄。
“错不在你,孤的儿子孤都知道,只是这乱世……”皇上叹了口气,不知想到什么剧烈咳嗽起来,我虽未开口,但心里都懂。
三年前,皇后联合外戚逼宫虽然被处置,但皇后之子三皇子并未受到牵连𝖒𝖑𝖟𝖑,反而因为救驾有功,君棋玉的位子远没有看起来坐的那般稳固。
最后皇上并没有治我的罪,只留给我一句话,“你要为他守好这江山。”
从皇宫离开,我心内冷笑连连,皇上与太子皆是筹谋算计,我一介小小将军,竟让他们诸多算计。
我满脑子都是跟皇上达成的协议,还没走出宫殿便晕了过去。
5
再醒来,已经是更深露重,我手指一动,才发觉手掌被人紧紧握住。
君棋玉就在我的榻边,衣衫微乱,不知道已经守了多久。
想及往日,眼皮子一酸,我的眼泪又要掉下来。
“是不是还疼?哭什么。”君棋玉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一把将我抱进怀里,耐着性子问。
我摇摇头,明明心寒,但还是反手抱住他。
“不疼,只是做了噩梦。”我声音很轻,手忙脚乱的去抹眼泪,我心知他最受不了我故作坚强的模样。
见我没有不适,他才放下心来,重新让我躺下,小心的守在我的身边,“多大人了,做噩梦还要哭鼻子?”
我没反驳,抓住他点我鼻尖的手指。
“你嫌弃?”我声调轻柔,曾经看的那些话本子说过,男人最抵抗不了女子的柔弱。
我娇嗔的看了他一眼,果然他勾了勾唇角。
下一刻,俯身吻了吻我的脸侧,“自然不会。”
似是不知道我怎么会变得如此粘人,他紧盯着我不放。
只是我有些心虚,伸手捂住他的眼,“我脸上糙的很,你别看。”
君棋玉却张口咬住我的之间,瞧着我满面通红,唇角的笑意卷着几分邪气,“怎会,你这个样子最美。”
说着,他又俯下身来,吻住我的双唇。
我阖上眸子,尽管每一次亲密都让我如凌迟般,但我只能配合,才能让他放松警惕。
像是星星之火,一瞬燎原。
我被君棋玉按在怀里,被迫承受他似昨夜般的掠夺。
肩头一凉,我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要发生什么。
然而,下一刻他却紧拥我入怀,呼吸沉重,嗓音带着平日不见的低沉,“你的身子还未恢复……”
明明应该感动,可我的心已似石头般冷硬。
瞥了一眼君棋玉的神情,我将他推在榻上。
既然他贪恋与我荒唐,那这也可以为我所用。
那双勾人的眸子盯着我为他宽衣解带,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天色微亮,我一夜未睡,起身换上了许久未穿过的女装,又仔仔细细的在铜镜前匀好面。
我难得去院子里的后厨,可到底厨艺不好,等君棋玉来寻我时,十根手指烫了八个。
“殿下赏个脸用完膳再走?”我见他进门,刻意将手藏在宽大的衣袖中。
他自然没有错过我的动作,将我的手指拨出来,眉头紧蹙,转身就去寻药,声线紧绷:“有下人在,你不必做这些。”
回到房中,他仍旧沉着脸,好不容易翻出药膏来,冷着脸为我上药。
“左右军中无事,我只是想练练厨艺罢了,”我𝖒𝖑𝖟𝖑轻声解释,但他面色仍旧没有缓和。
见他面色不善,我撇了撇唇角,“殿下这是打算过河拆桥,嫌弃我了?”
明知他并非此意,但我却故意开口。
果然他立刻换上平日的温柔,将我抵在榻上,“往日怎么不知道你如此牙尖嘴利?”
我刻意揽上他的腰,“那殿下喜欢这样的我么?”
他紧盯着我的眸子,身子微微一僵,明明知道我这般不正常,可眸子仍旧涌上幽深。
君棋玉低下头的时候,修长的手指便嵌入我的指间,另一只手拂过我的唇,“蓁蓁怎样我都喜欢。”
明明是柔情缱绻,可我却七分心凉。
他贪恋的无非是我的身子罢了。
我肩头一疼,刚穿好不久的女装便在她手下碎成一片。
不知不觉已是日上三竿,我重新翻出女装,刚穿好坐在铜镜君棋玉已踱步在我身畔。
“剑握的多了,连描眉也不会了?”
听他闹我,我手上没了准头,下一刻就画歪了。
当初参军不过是父兄带我耳濡目染,我真正拿起剑是为他,可他却步步紧逼,对我诸多算计。
见我身子僵硬,他伸手将我按住,三笔就将我的眉画好。
“小孩子性子,闹你一句,恼什么。”君棋玉音调温和,我与他一同出现在铜镜内,倒生出几分温馨来。
好似我已是他的妻,举案齐眉。
我心中更凉,下意识的别开视线,可君棋玉却不放过我,“蓁蓁,你有事瞒着我。”
将我揽进怀里,他卯足了劲头要看我,我躲不开,只能由着他吻我。
视线撇过书桌,我脑海里思索着要怎么搪塞他,“殿下,这三年你可曾想过我?”
一千多个日夜,我苦守边境,靠着他一封一封的文书度日。
然而,他字字句句皆是公事,从未有过对我一丝一毫的关怀。
想及以往,我鼻尖微酸,控制不住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君棋玉敛了笑意,手指捏住我的下颌,许久没有开口。
失望攒的多了,我早就已经习惯,准备避开的时候,他却抱着我起身,“跟我去个地方。”
他带我去了东宫,这是我来过无数次的地方,看着这里每一寸如我记忆那般,不懂他又怎么故弄玄虚。
随着他走进书房,君棋玉动了书架上不起眼的一个花瓶,瞬间书房的书架往两边划过,里边是比书房更大的空间。
刚刚走进一步,我便硬生生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