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如法炮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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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素玉目眦欲裂,整個人仿佛已被支解,一顆心也被撕成了碎片,但她穴道被制,毫無反抗的餘地。

    她恨不能吮他的血,吃他的肉,但她辦不到。

    “哈哈哈哈……”她瘋狂地笑了起來,笑聲近乎恐怖。

     趙天仇被這瘋狂的笑聲所懾,下意識地收回手。

     楚素玉的上衣已松開,玉峰挺出,成了半裸。

     趙天仇貪婪地注視着羊脂白玉的酥胸,眸子裡的的原始光焰又旺盛起來。

     “師妹,我們本是一對,這是‘法王’的意思。

    ” “趙天仇,我……恨你!”楚素玉的臉孔陣陣扭曲。

     “師妹,你雖然破了相,但我仍然愛你,上次……” “住口,你逼我獻出身體,我已經給了你,這是女人最大的犧牲,算是償還‘法王’收養培育之恩,我已經不再欠‘法王’什麼,你……這匹惡狼,居然還想再糟蹋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 “師妹,别說得這麼難聽,我是……真的愛你。

    ” “愛我……哈哈哈哈!幾天前在練功房我差一點跟‘醉書生’同歸于盡,我在你眼裡毫無價值,你要的是我的身體,好逞你的獸欲,你根本沒有人性,狗,愛玩來吧!反正我無力反抗,你要怎麼糟蹋都可以。

    ” “楚素玉,你罵夠了麼?”趙天仇獰笑。

    “我當然要玩,等玩膩了再嘗給手下們玩,你将來到陰司地府去喊冤吧!”說着,手又伸向酥胸。

    楚素玉暈了過去。

     就在此刻,一個冰寒的聲音道:“趙天仇,你的死期到了,而且會死得很慘,半月教的每一個人都如此。

    ” 趙天仇霍地轉身,一個蒙面人站莊房門邊。

     “你是誰?”劍随即出鞘。

     “滅命尊者!”四個字刺耳鑽心。

     趙天仇身形一顫。

     “意欲何為?” “滅命!”人已跨步入房。

     趙天仇做夢也估不到“都天教”的“滅命尊者”會在此時此地出現,現在他隻有搏命求生一途。

     “都天教跟本教作對的目的何在?” “半月教必須從江湖除名!” “辦得到麼?” “都天教沒有辦不到的事!” 趙天仇就在丁浩答話之際,左手一揚,身形側閃。

     丁浩兀立着連動都沒動一下,眼裡盡是殺芒,陰陰地道:“無影飛芒在本尊者眼中隻是孩童玩具而已。

    ”他全身早已布滿“護身神罡”,飛芒隻穿衣而不能破皮入肉,這種歹毒的緻命之物他不能不防。

     趙天仇亡魂盡冒,丁浩的位置正好堵住房門他沖不出去,剩下的出路是窗戶,但穿窗的話背後便露空門,極難逃過對方的襲擊,床上的楚素玉是自己人,無法利用來要挾對方,他真的是沒轍了。

     “趙天仇,總監的位份不低,值得本尊者出劍。

    ”最後一個“劍”字出口,劍已掣在手中,燈光下森寒耀目。

     連身份都被揭穿,隻有冒死求生一途。

     “呀!”大叫聲中,趙天仇長劍刺出。

     “锵!”地一聲,劍被磕飛。

     房間内驟然一黑,接着是破窗之聲。

     原來趙天仇的劍不是刺出,是擲出,他故作了-個刺出的姿勢,随即松手,在同一時間他揮倒了燈台,燈火随滅,他就趁這突然一黑的機會撞窗穿出,幾個動作如同一個動作,論機智,他這一着的确高明。

     丁浩也緊跟着穿窗而出,先後相差一瞬,反應之快相當驚人,沒有經過任何思想,等于是本能的動作。

     離窗三丈之處,趙天仇彈起身形, 丁浩腳方沾地,又閃電般沖突而起,淩空發掌,-個雲裡翻,與趙天仇同時落地,迅即迫近對面而立。

     就在此刻,一條人影從暗處竄出,俯身從地上撿起一物,前奔,穿窗而入。

    這人影正是小桃紅,她撿拾的是匕首。

    丁浩這才明白趙天仇逃不脫的原因,原來是被桃紅飛刀截下,現在,他完全放心了。

     趙天仇現在是真正地吓破了膽,手裡沒劍,“無影飛芒”奈何不了敵人,而功力又在敵人之下。

     丁浩不敢延誤時間,意外的大收獲,煮熟的鴨子不能再讓它飛,整個園子不見人,說不定求援信号早已發出,要是來了有力援手,情況就要起變化了。

    心念之中,長劍猝然遞出,正好指上趙天仇的咽喉,片言不發,彈指就把他點倒,為了防萬一,他再加戳三指,獨門手法,沒有人能解得了。

     就在此刻,楚素玉與小桃紅先後穿窗而出。

     “醉妹!”他用老稱呼。

    “你沒事了?”“沒事了!”回答的是小桃紅。

     楚素玉彈到趙天仇身邊。

     “他死了麼?”她咬着牙問。

     “沒有,我隻制住他的穴道。

    ” “我要……” “醉妹,必須留這活口,他現在是我最大的籌碼。

    ” 楚素玉揚起的手放下。

     二人迅快地馳離。

     *** 丁浩晃晃悠悠地走在人街上。

     他這樣做是有道理的,“半月教’的密探到處都是,等于告訴對方“醉書生”還活着,對方絕不會放過他,找人不如讓人找,那就簡單多了,現在他手裡巳經握了一張王牌,不必犯險便可達到目的。

     轉了幾圈之後,自然而然地又進了姜老實的面店。

     進了店當然就要喝酒,不必開口,酒菜會主動送上。

     今天他的興緻份外好,因為一切都有了妥當的安排,如果一切都如所料,救回愛子小強是指日可待的事。

    他每次到面店來都揀午不午晚不晚的時辰,這時辰極少客人上門樂得一個人享清靜,還可以盤算許多事而無慮幹擾。

     “好哇!小書生,找到你還真不容易!”來的是丐幫長老“老酒蟲”,嚷嚷聲中人已進了門走向丁浩。

     “老哥,好久不見!”丁浩起身招呼。

     姜老實當然知道丁浩與“老酒蟲”的關系,忙添上杯箸,卻被丁浩用手勢擋了回去。

     老酒蟲翻起白眼。

     “小子,你什麼意思?” “老哥,今天不陪你喝酒,小弟判斷獵犬很快會跟蹤而來,準掃興,現在拜托老哥作件事……”邊說邊從身邊撈出一個小包,朝外望了一眼才低聲道:“這是太極門掌門信符,請老哥轉交新接任的常門人以昭信守。

    ” 老酒蟲是何等辛辣的老江湖,當然一點就透,迅速地把小包揣入懷裡,冷哼了-聲,氣呼呼地道:“小子,跟我老要飯吃喝很丢臉是不是?告訴你,不稀罕,要飯的還不至于斷酒。

    ”說完,轉身便走。

     丁浩若無其事地坐回去吃喝。

     不久,兩個小混混進門,到角落的桌子坐下。

     姜老實片言不發地便送上了酒菜。

     “兄弟,這年頭日子下好混。

    ”小混混之-開口。

     “可不是,釘後跟的滿街都是,一不小心便出漏子。

    ”另-個應和。

    “我真的想趕快改行,做個正當生理。

    ” “改行?談何容易喲!” “這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已!” 他倆個正是方萍和小茉莉。

     “大哥!”小茉莉又接着開口。

    “剛才小弟我碰到賈二爺,專誠請到的貴客已經安置妥當,要我們安心辦事。

    ” “唔!招待那位貴客還着實費神。

    ” 這些話中之話,當然是說與丁浩聽的,賈二爺是斐若愚的化身,而所謂貴客指的便是“三才劍”趙天仇,他是“半月教”的總監,“法王”的左右手,在教中身份地位都相當高,不排第二也排第三。

     一個年輕人進了門。

    丁浩大為意外,進來的是太極門叛徒“神童”田秀,他謀奪掌門之位不成而正式被逐離門戶,想不到竟敢公然現身。

     田秀走到丁浩桌邊,不請自坐。

     丁浩故意眯起醉眼望着他。

     “咦!你不是……” “哦!好,喝-杯麼?” “樂意奉陪!” 丁浩擡手向姜老實比了個手式,姜老實立即添上杯筷外加一壺酒。

     田秀自己斟上酒。

     “我們曾經鬥過,但此一時彼-時,小弟敬醉兄!” “好,田老弟,本來喝酒歸喝酒,别的不提!” 丁浩心裡明白,田秀是有所為而找上門的,自己在大街上那麼一亮相,表示沒被燒死在小船上,對方必然會采取緊急行動。

    堂堂“半月教”奈何不了一個“醉書生”一而再地吃癟,還想在中原道上稱什麼尊。

     默默喝了幾杯之後,田秀突然正起臉色。

     “醉兄,小弟有話要跟你坦誠一談。

    ” “好哇!說吧?” “可是這裡不便!”田秀掃了方萍和小茉莉一眼。

     “要換地方?”丁浩斜着醉眼問。

     “對,換個安靜點的地方。

    ” “可以!”丁浩點點頭,拍了下桌子。

    “姜老闆!” 姜老實很快地走到桌前。

     “公子,什麼事?” “我有事要跟這位老弟出去一趟,酒菜給我放着,回頭我還要再喝,别像上次那樣随便就給倒了,雖然是些吃剩的小菜,我可是花錢的!” “是,是,公了,給您原封不動擺着就是。

    ” “走吧?”丁浩起身,揮揮手,但像突然又想到什麼。

    “等等,話說在頭裡,我醉書生可-向是酒醉心明白,别偷雞,否則準要你蝕把米,弄不好還會被雞啄眼,你先說到底要到什麼地方,太遠了我不奉陪!” “不遠,不遠!”田秀尴尬地笑笑。

    “東城腳,不消半刻便到。

    ” “那還差不多,走吧!” 兩人出店。

     方萍與小茉莉相頤笑了。

     *** 東城腳- 塊斷壁殘垣圍繞的空地,焦黑的木頭炭屑表示這裡是遭過回祿之災禍尚未重整的廢墟,擋頭的一邊還殘留着幾間半毀的屋子,其中一間較完整的居然被神棍利用了來作亂壇,挂了塊紅布,紅布上繪了個八卦。

     田秀與丁浩來到空地中央。

     幾支原本有追逐的野狗見有人來挾尾巴跑了。

     “醉兄,這裡夠清靜吧?” “是不錯,不過這種地方是經常鬧鬼的。

    ” “現在我們談正經,小弟有幾件事奉上谕請教……” “說吧。

    簡明扼要,越幹脆越好。

    ” 田秀深深吐了口氣。

     “如此小弟便開門見山了,醉兄來到洛陽純系作客?” “不錯,他鄉客到洛陽莫不成要當主人?”“是否能接觸得到‘教天教’的人?” “能又怎樣,不能又怎佯?”丁浩的反應極為神速,他已經大概猜到對方的目的,一是對方懷疑自己是“都天教”的人,-是為了趙天仇的事,但不管如何,自己的策略已初步收效,故而來一個反問。

     田秀略作思索。

     “如果是,那就煩你醉兄傳話,雙方各派能作主之全權代表面對面淡判謀求和平解決之道,明争暗鬥隻有徒傷元氣,最後可能兩敗俱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