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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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深吸了一口氣，語聲突然一冷，道：&ldquo如果你不使用殘月斬，我可能真被你瞞過了，這是上蒼有靈，天意注定要你遭到報應，沈雪娥，你還不把面紗摘下來，難道等我親自動手麼？&rdquo
大悲師太道：&ldquo我根本不認識你，憑什麼要摘下面紗？要摘你自己先摘，讓我先看看你是什麼人。
&rdquo 麻衣人道：&ldquo好！你一定要先看我是誰，我就讓你看個仔細。
&rdquo 說着，一把扯去覆臉面紗。
許多人不約而同驚呼出聲，兩名啞童更是驚駭欲絕，踉跄倒退了好幾步&hellip&hellip 那是一張奇醜無比的爛臉，血肉模糊，膿水遍布，除了兩隻眼睛，簡直分不出五官位置。
嚴格說來，那已經不能算是一張臉，縱然看見了，也無法辨認面貌形狀。
可是，大悲師太卻顯然對這張奇醜的臉孔很熟悉，一見之下，竟然低下了頭。
麻衣人扭着頭張着血淋淋的嘴唇說道：&ldquo沈雪娥，看仔細了麼？這就是你的傑作，可惜你隻毀了我的臉，沒有傷到我的眼睛，所以今夜我還是認出你了&hellip&hellip&rdquo 大悲師太低着頭，默然不語。
麻衣人又道：&ldquo毒魔君藍彤的&lsquo三目血蠅&rsquo果然夠厲害，三十年來，我踏遍天下深山巨澤，遍求靈藥，始終沒有辦法治好臉上這些傷，也隻好由你在五佛寺逍遙了三十年。
其實，我無時無刻不惦念着你這份&lsquo厚賜&rsquo，才苦練&lsquo殘月斜飛&rsquo，立誓要&lsquo報答&rsquo你&hellip&hellip&rdquo 大悲師太突然擡起頭來，悲聲截口道&ldquo如果我能治好你的毒傷，你還會害我麼？&rdquo 麻衣人冷笑道：&ldquo可惜你辦不到。
&rdquo 大悲師太道：&ldquo那也不一定，或許&lsquo蛻肌洗髓靈丹&rsquo對毒傷也很有效。
&rdquo 麻衣人道：&ldquo你的意思，可是想扇惑我替你取那另外半副秘方？&rdquo 大悲師大道：&ldquo對彼此都有益的事，何樂而不為，再說，咱們合作也不是第一次&rdquo &ldquo呸！&rdquo麻衣人翹然重重啐了一口，怒聲道：&ldquo你這無恥賤人，居然還有臉提那件事，你偷學我的絕招，毀了我的面貌，我都可以原諒你，但提起當年那件恨事，我就恨不得将你碎屍萬段！&rdquo 大悲師太道：&ldquo那可是你自己做出來的事，誰也沒有強迫你，為了咱們當年的交情，我還替你守密了三十年，如果你不念舊情，我可要當衆給你抖出來了。
&rdquo 麻衣人怒叱道：&ldquo你&hellip&hellip&rdquo 大悲師太忽又笑道：&ldquo你放心，我一向不做那種損人利己的事，隻要咱們忘去舊隙，仍然是好朋友，更何況你傷臉，我傷腿，&lsquo蛻肌洗髓丹&rsquo對你我同樣重要，為什麼不能再合作一次呢？&rdquo 麻衣人厲聲道：&ldquo沈雪娥，你已經毀了我一生，今夜任你舌燦蓮花，也休想我會饒了你。
&rdquo 大悲師太笑道：&ldquo何必如此絕情，常言說得好，一次生，二次熟。
有一就有二，你仍不再考慮考慮？&rdquo 麻衣人道：&ldquo沒有什麼可考慮的，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rdquo 大悲師大輕輕歎了一口氣道：&ldquo也罷，人各有志，你既然決心不肯，我也無法勉強，不過有一句話，我卻要鄭重奉告，&hellip&hellip&rdquo 麻衣人道：&ldquo什麼話？你說！&rdquo 大悲師太欲言又止，向麻衣人身後望了望，道：&ldquo請你先叫那位朋友回避一下，行麼？&rdquo 麻衣人猛回頭，身後空空，并無人影，立刻發覺自己中計了&hellip&hellip 就在這刹那，腦後破空風響，兩柄&ldquo殘月斬&rdquo已經閃電般射到。
麻衣人避已不及，突然一聲大喝，頭也不回，竟将手中三柄&ldquo殘月斬&rdquo向後擲出。
他是存心與大悲師太同歸于盡，不求自保，先行反擊，即使自己不幸傷在殘月斬下，也要大悲師太難逃一死。
五柄同樣的兵刃同時出手，漫天寒芒交射，光華耀目，交織成一片奇景&hellip&hellip 冰冷的光影撓飛一匝，寒芒過處，隻聽&ldquo叮叮&rdquo兩聲脆響，同時響起了兩聲慘叫。
原來大悲師大早想到麻衣人可能拼命反擊，殘月斬出手後，人已淩空飛起，躲開了麻衣人的反噬，兩名啞童卻趨避不及，當場慘死。
那麻衣人已存必死之心，誰知就在千鈞一發之際，突然由斜刺裡射來兩支飛刀，将兩柄殘月斬撞斜，僅從肩頭貼身掠過，劃破了頸部肌膚。
大悲師太飛落在瞎姑肩上，雙手一抄接住繞飛回來的兩柄殘月斬，卻發現麻衣人已轉過身子，也接住了另外三柄殘月斬，竟然活生生地并未喪命。
這一驚，幾乎為之膽裂&hellip&hellip 麻衣人緩緩舉起殘月斬，凝目說道：&ldquo沈雪蛾，你要不要再試一次？&rdquo 大悲師太強作鎮定，道：&ldquo殘月斬手法，我可能勝不了你，可是，别忘了你當年做的那件醜事，如果一旦抖露出來，你卻無臉見人。
&rdquo 麻衣人冷哼道：&ldquo我本來就沒有臉見人了，隻等殺了你，不用你抖露，我自會當衆認罪。
現在我再讓你先出手，咱們各憑功力，一決生死。
&rdquo 大悲師大情知無法善了，于是把心一橫，道：&ldquo好，姓關的，休要欺人大甚，接着！&rdquo 語落，雙臂連揮，兩柄殘月斬再度出手。
殘月斬出手後，也不管能否傷得了麻衣人，忽然一拍瞎姑左唐，低喝道：&ldquo向左邊沖，快！&rdquo 左邊是秦天祥和紅石堡殘餘武士，早已被&ldquo殘月斬&rdquo吓破了膽，突見光華又現，也弄不清楚那兩柄奇形暗器會飛向什麼方向，一聲驚呼，紛紛倒退&hellip&hellip 瞎姑一個旋身，往左邊奔去。
誰知殘月斬雖成弧形飛射，速度卻十分快，隻聽麻衣人朗聲道：&ldquo清輝映毫光，月殘人斷腸！&rdquo 吟聲中，光華閃現，大悲師太發出的兩柄殘月斬立遭擊落，剩下的一柄淩空斜飛，由背後直追而至。
瞎姑隻覺肩上的大悲師太微微震動了一下，突然倒翻墜地，緊接着就聽見公孫茵尖聲大叫道：&ldquo師父&hellip&hellip師父&hellip&hellip&rdquo 等她停下來，反身抱起大悲師太，竟摸了一手鮮血，駭然大驚，急忙搖着大悲師太的身子呼喚道：&ldquo老菩薩，您受傷了麼？&rdquo 大悲師太沒有回應，一條人影卻飛掠面到，低聲道：&ldquo她已經死了，瞎姑，快把她身上的秘方奇藥奪取出來，我拼全力助你脫身。
&rdquo 說這話的竟是秦天祥。
這時，四周響起一陣沙沙腳步聲，分明是紅石堡武士圍了上來。
瞎姑目不能見，耳朵卻遠比平常人靈敏，一探手，從大悲師太貼身處掏出一個精巧玉匣，同道：&ldquo秦堡主，你說的就是這個麼？&rdquo 秦天祥眼一亮，大喜道：&ldquo不錯，快些給我！&rdquo 瞎姑道：&ldquo我給了你。
你真肯助我脫身？&rdquo 秦天祥急促道：&ldquo絕不食言，我甯願犧牲全堡武土的性命，一定要掩護你脫身。
&rdquo 瞎姑想也沒想，一抖手，道：&ldquo好！拿去吧！&rdquo 那玉匣-空飛起，冉冉落向秦天祥，似乎因瞎姑用力稍大，失去了準頭，眼看将要飛過秦天祥頭頂。
秦天祥驚喜交集，急忙探臂縱身，迎向玉匣&hellip&hellip 然面，他要攫取玉匣，勢須仰面伸手，胸腹下便不由自主暴露出來。
就在他身形欲起未起的刹那，突聽雙飛劍常洛叫道：&ldquo師父，當心&hellip&hellip&rdquo 秦天祥陡生警惕，急想回手護身，卻已經太遲了&hellip&hellip &ldquo砰&rdquo的一聲，腹部要害上，結結實實挨了瞎姑一掌。
秦天祥連吭都沒有吭出來，身子像斷線紙鸢般飛起，落向兩丈以外。
那玉匣在空中一個翻轉，仍然落在瞎姑手中。
瞎姑一手豎掌當胸，一手托着玉匣，冷聲說道：&ldquo靈丹秘方在這兒，誰還想要麼？&rdquo 四周高手噤若寒蟬，誰也沒敢答腔。
瞎姑白果眼連轉，忽然叫道：&ldquo小師妹，你在哪裡？&rdquo 公孫首哽聲道：&ldquo我&hellip&hellip我&hellip&hellip&rdquo 瞎姑道：&ldquo人死百事了，生前恩怨随風散，念在十餘年撫育之情，你就不想過來拜别她老人家？&rdquo 公孫茵滿面熱淚，早巳泣不成聲。
林元晖輕歎道：&ldquo孩子，爹跟你一塊兒過去，無論怎麼說，她總是咱們林家的恩人。
&rdquo 郭長風道：&ldquo不錯，咱們也理當同去行個禮。
&rdquo 大夥兒擁着公孫茵，來到大悲師太伏屍之處，林元晖躬身施禮，公孫茵卻抱屍大哭起來。
瞎姑白果眼中，也緩緩流出兩行淚水，旁觀群雄，莫不黯然。
郭長風緊随在林元晖父女身旁，心中雖然感到有些酸酸地，卻絲毫投有放松戒備。
同時，他還注直到一件奇事&hellip&hellip 那位用&ldquo殘月斬&rdquo擊斃大悲師太的麻衣人，也悄悄立在人叢外，黯然俯首，頻頻拭淚，似乎不勝悲苦。
瞎姑忽又大叫道：&ldquo郭大俠&rdquo 郭長風忙答遭：&ldquo不敢，在下就在這兒。
&rdquo 瞎姑凄然一笑，道：&rdquo我知道你不會離得太遠，你是不放心我，怕我會對林家父女下毒手，對麼？&rdquo 郭長風笑笑，道：&ldquo這個&hellip&hellip我不想否認，因為目前勢情複雜，誰跟誰是朋友？誰跟誰是仇人？已經使人不大容易弄清楚了。
&rdquo 瞎姑點點頭，道：&ldquo很好，你總算說的老實話。
拿去吧！&rdquo 手一送，竟将玉匣抛給了郭長風。
郭長風一怔，道：&ldquo師太，你&rdquo 瞎姑道：&rsquo我把這玉匣給你，有三個原因：第一，這本是林家的東西，理當物歸原主；第二，你上次在老福記錢莊後院，手下留情，沒有傷我，這就算我報答你的；第三，我還有一樁請求。
希望你能答應&hellip&hellip&rdquo 郭長風道：&ldquo有何吩咐？請盡管直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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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quo 麻衣人道：&ldquo好！你一定要先看我是誰，我就讓你看個仔細。
&rdquo 說着，一把扯去覆臉面紗。
許多人不約而同驚呼出聲，兩名啞童更是驚駭欲絕，踉跄倒退了好幾步&hellip&hellip 那是一張奇醜無比的爛臉，血肉模糊，膿水遍布，除了兩隻眼睛，簡直分不出五官位置。
嚴格說來，那已經不能算是一張臉，縱然看見了，也無法辨認面貌形狀。
可是，大悲師太卻顯然對這張奇醜的臉孔很熟悉，一見之下，竟然低下了頭。
麻衣人扭着頭張着血淋淋的嘴唇說道：&ldquo沈雪娥，看仔細了麼？這就是你的傑作，可惜你隻毀了我的臉，沒有傷到我的眼睛，所以今夜我還是認出你了&hellip&hellip&rdquo 大悲師太低着頭，默然不語。
麻衣人又道：&ldquo毒魔君藍彤的&lsquo三目血蠅&rsquo果然夠厲害，三十年來，我踏遍天下深山巨澤，遍求靈藥，始終沒有辦法治好臉上這些傷，也隻好由你在五佛寺逍遙了三十年。
其實，我無時無刻不惦念着你這份&lsquo厚賜&rsquo，才苦練&lsquo殘月斜飛&rsquo，立誓要&lsquo報答&rsquo你&hellip&hellip&rdquo 大悲師太突然擡起頭來，悲聲截口道&ldquo如果我能治好你的毒傷，你還會害我麼？&rdquo 麻衣人冷笑道：&ldquo可惜你辦不到。
&rdquo 大悲師太道：&ldquo那也不一定，或許&lsquo蛻肌洗髓靈丹&rsquo對毒傷也很有效。
&rdquo 麻衣人道：&ldquo你的意思，可是想扇惑我替你取那另外半副秘方？&rdquo 大悲師大道：&ldquo對彼此都有益的事，何樂而不為，再說，咱們合作也不是第一次&rdquo &ldquo呸！&rdquo麻衣人翹然重重啐了一口，怒聲道：&ldquo你這無恥賤人，居然還有臉提那件事，你偷學我的絕招，毀了我的面貌，我都可以原諒你，但提起當年那件恨事，我就恨不得将你碎屍萬段！&rdquo 大悲師太道：&ldquo那可是你自己做出來的事，誰也沒有強迫你，為了咱們當年的交情，我還替你守密了三十年，如果你不念舊情，我可要當衆給你抖出來了。
&rdquo 麻衣人怒叱道：&ldquo你&hellip&hellip&rdquo 大悲師太忽又笑道：&ldquo你放心，我一向不做那種損人利己的事，隻要咱們忘去舊隙，仍然是好朋友，更何況你傷臉，我傷腿，&lsquo蛻肌洗髓丹&rsquo對你我同樣重要，為什麼不能再合作一次呢？&rdquo 麻衣人厲聲道：&ldquo沈雪娥，你已經毀了我一生，今夜任你舌燦蓮花，也休想我會饒了你。
&rdquo 大悲師太笑道：&ldquo何必如此絕情，常言說得好，一次生，二次熟。
有一就有二，你仍不再考慮考慮？&rdquo 麻衣人道：&ldquo沒有什麼可考慮的，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rdquo 大悲師大輕輕歎了一口氣道：&ldquo也罷，人各有志，你既然決心不肯，我也無法勉強，不過有一句話，我卻要鄭重奉告，&hellip&hellip&rdquo 麻衣人道：&ldquo什麼話？你說！&rdquo 大悲師太欲言又止，向麻衣人身後望了望，道：&ldquo請你先叫那位朋友回避一下，行麼？&rdquo 麻衣人猛回頭，身後空空，并無人影，立刻發覺自己中計了&hellip&hellip 就在這刹那，腦後破空風響，兩柄&ldquo殘月斬&rdquo已經閃電般射到。
麻衣人避已不及，突然一聲大喝，頭也不回，竟将手中三柄&ldquo殘月斬&rdquo向後擲出。
他是存心與大悲師太同歸于盡，不求自保，先行反擊，即使自己不幸傷在殘月斬下，也要大悲師太難逃一死。
五柄同樣的兵刃同時出手，漫天寒芒交射，光華耀目，交織成一片奇景&hellip&hellip 冰冷的光影撓飛一匝，寒芒過處，隻聽&ldquo叮叮&rdquo兩聲脆響，同時響起了兩聲慘叫。
原來大悲師大早想到麻衣人可能拼命反擊，殘月斬出手後，人已淩空飛起，躲開了麻衣人的反噬，兩名啞童卻趨避不及，當場慘死。
那麻衣人已存必死之心，誰知就在千鈞一發之際，突然由斜刺裡射來兩支飛刀，将兩柄殘月斬撞斜，僅從肩頭貼身掠過，劃破了頸部肌膚。
大悲師太飛落在瞎姑肩上，雙手一抄接住繞飛回來的兩柄殘月斬，卻發現麻衣人已轉過身子，也接住了另外三柄殘月斬，竟然活生生地并未喪命。
這一驚，幾乎為之膽裂&hellip&hellip 麻衣人緩緩舉起殘月斬，凝目說道：&ldquo沈雪蛾，你要不要再試一次？&rdquo 大悲師太強作鎮定，道：&ldquo殘月斬手法，我可能勝不了你，可是，别忘了你當年做的那件醜事，如果一旦抖露出來，你卻無臉見人。
&rdquo 麻衣人冷哼道：&ldquo我本來就沒有臉見人了，隻等殺了你，不用你抖露，我自會當衆認罪。
現在我再讓你先出手，咱們各憑功力，一決生死。
&rdquo 大悲師大情知無法善了，于是把心一橫，道：&ldquo好，姓關的，休要欺人大甚，接着！&rdquo 語落，雙臂連揮，兩柄殘月斬再度出手。
殘月斬出手後，也不管能否傷得了麻衣人，忽然一拍瞎姑左唐，低喝道：&ldquo向左邊沖，快！&rdquo 左邊是秦天祥和紅石堡殘餘武士，早已被&ldquo殘月斬&rdquo吓破了膽，突見光華又現，也弄不清楚那兩柄奇形暗器會飛向什麼方向，一聲驚呼，紛紛倒退&hellip&hellip 瞎姑一個旋身，往左邊奔去。
誰知殘月斬雖成弧形飛射，速度卻十分快，隻聽麻衣人朗聲道：&ldquo清輝映毫光，月殘人斷腸！&rdquo 吟聲中，光華閃現，大悲師太發出的兩柄殘月斬立遭擊落，剩下的一柄淩空斜飛，由背後直追而至。
瞎姑隻覺肩上的大悲師太微微震動了一下，突然倒翻墜地，緊接着就聽見公孫茵尖聲大叫道：&ldquo師父&hellip&hellip師父&hellip&hellip&rdquo 等她停下來，反身抱起大悲師太，竟摸了一手鮮血，駭然大驚，急忙搖着大悲師太的身子呼喚道：&ldquo老菩薩，您受傷了麼？&rdquo 大悲師太沒有回應，一條人影卻飛掠面到，低聲道：&ldquo她已經死了，瞎姑，快把她身上的秘方奇藥奪取出來，我拼全力助你脫身。
&rdquo 說這話的竟是秦天祥。
這時，四周響起一陣沙沙腳步聲，分明是紅石堡武士圍了上來。
瞎姑目不能見，耳朵卻遠比平常人靈敏，一探手，從大悲師太貼身處掏出一個精巧玉匣，同道：&ldquo秦堡主，你說的就是這個麼？&rdquo 秦天祥眼一亮，大喜道：&ldquo不錯，快些給我！&rdquo 瞎姑道：&ldquo我給了你。
你真肯助我脫身？&rdquo 秦天祥急促道：&ldquo絕不食言，我甯願犧牲全堡武土的性命，一定要掩護你脫身。
&rdquo 瞎姑想也沒想，一抖手，道：&ldquo好！拿去吧！&rdquo 那玉匣-空飛起，冉冉落向秦天祥，似乎因瞎姑用力稍大，失去了準頭，眼看将要飛過秦天祥頭頂。
秦天祥驚喜交集，急忙探臂縱身，迎向玉匣&hellip&hellip 然面，他要攫取玉匣，勢須仰面伸手，胸腹下便不由自主暴露出來。
就在他身形欲起未起的刹那，突聽雙飛劍常洛叫道：&ldquo師父，當心&hellip&hellip&rdquo 秦天祥陡生警惕，急想回手護身，卻已經太遲了&hellip&hellip &ldquo砰&rdquo的一聲，腹部要害上，結結實實挨了瞎姑一掌。
秦天祥連吭都沒有吭出來，身子像斷線紙鸢般飛起，落向兩丈以外。
那玉匣在空中一個翻轉，仍然落在瞎姑手中。
瞎姑一手豎掌當胸，一手托着玉匣，冷聲說道：&ldquo靈丹秘方在這兒，誰還想要麼？&rdquo 四周高手噤若寒蟬，誰也沒敢答腔。
瞎姑白果眼連轉，忽然叫道：&ldquo小師妹，你在哪裡？&rdquo 公孫首哽聲道：&ldquo我&hellip&hellip我&hellip&hellip&rdquo 瞎姑道：&ldquo人死百事了，生前恩怨随風散，念在十餘年撫育之情，你就不想過來拜别她老人家？&rdquo 公孫茵滿面熱淚，早巳泣不成聲。
林元晖輕歎道：&ldquo孩子，爹跟你一塊兒過去，無論怎麼說，她總是咱們林家的恩人。
&rdquo 郭長風道：&ldquo不錯，咱們也理當同去行個禮。
&rdquo 大夥兒擁着公孫茵，來到大悲師太伏屍之處，林元晖躬身施禮，公孫茵卻抱屍大哭起來。
瞎姑白果眼中，也緩緩流出兩行淚水，旁觀群雄，莫不黯然。
郭長風緊随在林元晖父女身旁，心中雖然感到有些酸酸地，卻絲毫投有放松戒備。
同時，他還注直到一件奇事&hellip&hellip 那位用&ldquo殘月斬&rdquo擊斃大悲師太的麻衣人，也悄悄立在人叢外，黯然俯首，頻頻拭淚，似乎不勝悲苦。
瞎姑忽又大叫道：&ldquo郭大俠&rdquo 郭長風忙答遭：&ldquo不敢，在下就在這兒。
&rdquo 瞎姑凄然一笑，道：&rdquo我知道你不會離得太遠，你是不放心我，怕我會對林家父女下毒手，對麼？&rdquo 郭長風笑笑，道：&ldquo這個&hellip&hellip我不想否認，因為目前勢情複雜，誰跟誰是朋友？誰跟誰是仇人？已經使人不大容易弄清楚了。
&rdquo 瞎姑點點頭，道：&ldquo很好，你總算說的老實話。
拿去吧！&rdquo 手一送，竟将玉匣抛給了郭長風。
郭長風一怔，道：&ldquo師太，你&rdquo 瞎姑道：&rsquo我把這玉匣給你，有三個原因：第一，這本是林家的東西，理當物歸原主；第二，你上次在老福記錢莊後院，手下留情，沒有傷我，這就算我報答你的；第三，我還有一樁請求。
希望你能答應&hellip&hellip&rdquo 郭長風道：&ldquo有何吩咐？請盡管直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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