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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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悲師太道：&ldquo很好，你先将那一半交出來，以示誠意。
&rdquo 秦天祥道：&ldquo我若交出之後，你卻食言反悔，豈非白白遭受損失？&rdquo 大悲師大道：&ldquo你怕什麼？城樓四周都是你的人，還操心咱們逃了不成？&rdquo 秦天祥笑笑，道：&ldquo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還是謹慎些的好。
&rdquo 大悲師太道：&ldquo如此看來，咱們是無法合作了。
&rdquo 秦天祥道：&ldquo我倒有個公平的辦法，不知你願不願意？&rdquo 大悲師太道：&ldquo說出來聽聽。
&rdquo 秦天祥道：&ldquo咱們各得一半秘方，對彼此都毫無用處，何不将秘方同時交出，放在一起，置于你我之間，然後由一證人發令，咱們同時行動去取，誰先取得，便歸誰所有，這樣不公平麼？&rdquo 大悲師大冷哼道：&ldquo你是欺貧尼兩腿不便，才想出這個主意？&rdquo 秦天祥道：&ldquo不！咱們以半帖秘方和龍須鳳尾絲作為賭注，并不限于親自出手，毒魔君藍彤座下二妃，都是輕功絕佳的高人，你可以任意指派一位作代表。
&rdquo 大悲師太心裡暗罵，表面卻故作沉吟，片刻之後，才點點頭道：&ldquo好，我同意，但我也有兩個先決條件。
&rdquo 秦天祥道：&ldquo請說。
&rdquo 大悲師太道：&ldquo第一，你必須撤去四周包圍，誰若得到秘方，就可随意離去，不得攔阻，第二，發令的證人，必須獲得雙方同意，以示公平。
&rdquo 秦天祥道：&ldquo這都是應該的，等證人确定以後，我立即下令撤去包圍。
&rdquo 大悲師太道：&ldquo既然如此，咱們各自私議一下，再提出證人的人選。
&rdquo 秦天祥欣然同意，拱拱手，各自退後私下商議&hellip&hellip 大悲師太将瞎姑喚到軟椅邊，低聲道：&ldquo姓秦的自忖并無必勝把握，才想出這個主意，他是見麻姑已死，為師行動不便，你又雙目失明，以為可欺，咱們可不能失去這大好機會。
&rdquo 瞎姑道：&ldquo老菩薩準備如何應付？&rdquo 大悲師太道：&ldquo等一會我派你出場代表我争奪秘方，但發令行動的時候，你卻要注意秦天祥，雙方接近，立刻出手攻他，而且要連施重手，務必将他纏住，為師就趁時機奪取秘方，等秘方到手，咱們就利用飛钹大陣沖破重圍&hellip&hellip&rdquo 瞎姑一面傾聽，一面颔首表示領會。
秦天祥也将雙飛劍常路喚到近前，吩咐道：&ldquo等一會我下令撤圍時，你要将武士們集中東南兩個方向，北面城樓中有郭長風，她們不敢硬闖，西方有為師和應長老把守，隻等奪得秘方，咱們就再度合圍務必把這些尼姑斬盡殺豔，以除後患。
&rdquo 常洛道：&ldquo師父有把握奪得秘方？&rdquo 秦天祥冷笑道：&ldquo那尼姑行動不便，必然派瞎姑出場，為師隻要略施聲東擊西之法，絕對能将秘方奪來，即使萬一失手，咱們交出的一份秘方根本是假的，又有什麼損失？&rdquo 假扮應飛的鄧嘯天心中一動，忙道：&ldquo如果老尼姑也用秘方行詐呢？&rdquo 秦天祥道：&ldquo所以咱們要防她一着，無論是否得手，必須将她們斬盡殺絕。
&rdquo 鄧嘯天道：&ldquo既然遲早要動手，又何必多此一舉，跟她作賭？&rdquo 秦天祥搖搖頭，道：&ldquo沈雪娥武功不弱，更有瞎姑相助，何況郭長風還在城樓中虎視眈眈，若能先将秘方奪到手，對咱們總是有利無害的事&hellip&hellip&rdquo 接着，又對假扮柳寒山的呂-說道：&ldquo柳相公身分比較特殊，就煩你做個證人吧。
&rdquo 所謂證人，就是持秘方站在場中，等待雙方争奪，若有變故，必定首當其沖，成為雙方擊殺的對象。
呂-明知危險，仍欣然同意&hellip&hellip ※※※ 雙方密議妥當後，各懷鬼胎，再度相晤。
大悲師太對證人人選并不堅持，隻建議道：&ldquo證人既要發令行動，必須彼此都能信賴得過，為了公平起見。
咱們各派一人，分持秘方送到場中，然後由他們兩人同時發令，雙方同時行動。
&rdquo 秦天祥立表贊同，道：&ldquo這話深合鄙意，就請你也指派一位證人出場。
&rdquo 大悲師太道：&ldquo我方由瞎姑代表賭賽，指派何管事為證人，你有什麼意見？&rdquo 秦天祥含笑道：&ldquo悉憑尊便。
&rdquo 大悲師太道：&ldquo既然如此，你先吩咐撤去包圍。
&rdquo 秦天祥道：&ldquo咱們互相撤圍，也請你召回這十八位少林僧人。
&rdquo &ldquo請！&rdquo 彼此一拱手，秦天祥下令撤去包圍，大悲師太也命瞎姑召回了十八名僧人。
但紅石堡武土，都由常洛率領聚集東南方，待命行動，十八名背負飛钹的和尚，也僅由圓陣改列成兩行長陣，準備随時發動突圍。
接着，雙方證人相對舉步出場&hellip&hellip 城樓附近，突然變得十分沉寂，無數道眼光齊集在兩名證人身上，随着他們步履的移動，人人心裡仿佛束着一匝鋼箍。
這一刹那，大家幾乎都忘記了城樓中郭長風一批人，誰也沒有工夫去注意他們在幹什麼&hellip&hellip 呂-手裡高高托着一隻鐵盒子，緩步走到空場中央，對面何老頭也捧着一隻檀木盤同時抵達。
兩人在場中一齊停步，互相保持着五尺左右距離，暗中戒備，以保安全。
大悲師大道：&ldquo為了表示誠意，咱們應該将盒蓋啟開，讓對方過目。
&rdquo 秦天祥毫不猶豫道：&ldquo說得是，柳相公就将盒蓋打開讓他們看看吧。
&rdquo 大悲師太道：&ldquo咱們同時啟開盒蓋，兩不相欺。
&rdquo 何老頭和呂-都打開了手中盒子，裡面都放着同樣一幅薄如蟬翼的細絹，還有一束彩色絲線般的&ldquo龍須鳳尾絲&rdquo。
其實，何老頭和呂-都沒有見過這兩樣東西，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兩樣東西既然相同，大約就不會錯了。
兩人互相照了照盒中物，掩上盒蓋，将盒子放在地上，緩步向後各退了十步，又一齊停住。
瞎姑和秦天祥也已準備就緒，蓄勢而待。
紅石堡武士和玉佛寺門下，人人提氣作勢，等侯出手&hellip&hellip 雙方都包藏禍心，情勢表面平靜，實際已劍拔弩張，血戰一觸即發。
這時，呂-忽然跟何老頭客氣起來，笑着道：&ldquo老人家，你我都是證人，究竟應該由誰主持發令呢？&rdquo 何老頭冷冷道：&ldquo随便。
&rdquo 呂-道：&ldquo老人家年高德劭，論理應由老人家主持，不過，此事關系重大，稍有不公，便将發生嚴重後果，所以&hellip&hellip&rdquo 何老頭道：&ldquo你的意思如何？直說出來好了。
&rdquo 呂-道：&ldquo依在下的意思，咱們既然同為證人，最好能同時主持發令，由你我二人輪流念數，從一數到三，雙方便發動，誰先奪到，東西就歸誰所有。
&rdquo 何老頭道：&ldquo好，咱們誰先開始？&rdquo 呂-道：&ldquo老人家是長者，當然由老人家開始，但事關重大，在念數之前，似乎應該有個預備的口令。
&rdquo 何老頭毫未考慮，高舉起右手，大聲道：&ldquo預備&rdquo 呂-接口：&ldquo一！&rdquo 何老頭不悅，道：&ldquo究竟是你開始？還是由我開始？&rdquo 呂-道：&ldquo老人家已經開始發出預備的口令，理當由在下接着念數了。
&rdquo 敢情他表面故示禮讓，仍然将最後一個行動口令留給自己，必須等他念了&ldquo三&rdquo，瞎姑和秦天祥才能開始&ldquo争奪&rdquo行動。
何老頭本來不争最後發令的權利，卻不甘願受捉弄，登時冷笑道：&ldquo人說柳寒山卑鄙無恥，果然不錯，可是，你若當何某好愚弄，那就認錯人了。
&rdquo 呂-立即沉下臉來，道：&ldquo你不是好愚弄的人，難道我柳寒山就好任人欺侮麼？我是敬重你年紀一大把，才處處讓你占先，别以為誰真怕你一個老奴才。
&rdquo 何老頭怒道：&ldquo你敢罵我老奴才。
&rdquo 呂-道：&ldquo你能罵我卑鄙無恥，我就不能罵你老奴才麼？罵了你又怎樣？&rdquo 何老頭大喝一聲道：&ldquo姓柳的，你在找死&rdquo 呂-比他更兇，厲聲叱道：&ldquo老匹夫，你才是活得嫌膩了。
&rdquo 兩人各不相讓，你一掌，我一腳，當場動起手來。
假扮應飛的鄧嘯天望見，忙推了秦天祥一把，低聲道：&ldquo秦兄，還不下手，更待何時？&rdquo 沒等秦天祥表示可否，又揮手高嚷道：&ldquo常洛賢侄，快動手，休要放走了那老尼姑&rdquo 常格和武士們正如拉緊的弓弦，一聽呼喝，想也沒想便展開了行動，齊聲呐喊，一擁而上。
秦天祥見勢已亂，也顧不得許多，身形展動，真奔場中。
大悲師太自然不甘落後，袍袖一拂，喝道：&ldquo沖上去！&rdquo 一聲令下，兩名啞童立即擡起軟椅，四名随行女尼也發動&ldquo羅漢飛钹大陣&rdquo。
瞎姑當先沖出，正遇着秦天祥，頓時展開一場激戰。
紅石堡武士和十八名少林僧人相逢，但見殺聲震耳，飛钹破空，更形成混戰局面。
混戰中，呂-早已舍了何老頭，搶起地上的檀木盒子，跟鄧嘯天趁亂退進城樓裡去了。
兩名啞童擡着軟椅如飛趕到，大悲師太袍袖一卷，将另一隻鐵盒攝到手中，哈哈大笑道： &ldquo秦天祥，你中計了，貧尼那隻檀木盒子裡，隻不過是半幅破絹和一副絲線而已，如今秘方奇藥已到我手，你還争奪什麼？&rdquo 秦天祥冷笑道：&ldquo你也别高興，秦某早有防備，那鐵皮盒裡也不是真貨。
&rdquo 大悲師太一怔，連忙打開鐵盒盒蓋，一看之下，幾乎為之氣結&hellip&hellip 半幅絲絹一時難辨真僞，那束絲線，卻分明隻是繡花線，何嘗是什麼&ldquo龍須鳳尾絲？&rdquo 大悲師太咬牙切齒道：&ldquo很好，咱們總算彼此都沒有吃虧，奇藥秘方究竟屬于誰，端看這一戰分個生死存亡了。
&rdquo 秦天祥道：&ldquo我也正有此意，怕隻怕你投有膽量跟秦某人單獨決一死戰。
&rdquo 大悲師太嗤道：&ldquo姓秦的，你還想跟貧尼動手
&rdquo 秦天祥道：&ldquo我若交出之後，你卻食言反悔，豈非白白遭受損失？&rdquo 大悲師大道：&ldquo你怕什麼？城樓四周都是你的人，還操心咱們逃了不成？&rdquo 秦天祥笑笑，道：&ldquo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還是謹慎些的好。
&rdquo 大悲師太道：&ldquo如此看來，咱們是無法合作了。
&rdquo 秦天祥道：&ldquo我倒有個公平的辦法，不知你願不願意？&rdquo 大悲師太道：&ldquo說出來聽聽。
&rdquo 秦天祥道：&ldquo咱們各得一半秘方，對彼此都毫無用處，何不将秘方同時交出，放在一起，置于你我之間，然後由一證人發令，咱們同時行動去取，誰先取得，便歸誰所有，這樣不公平麼？&rdquo 大悲師大冷哼道：&ldquo你是欺貧尼兩腿不便，才想出這個主意？&rdquo 秦天祥道：&ldquo不！咱們以半帖秘方和龍須鳳尾絲作為賭注，并不限于親自出手，毒魔君藍彤座下二妃，都是輕功絕佳的高人，你可以任意指派一位作代表。
&rdquo 大悲師太心裡暗罵，表面卻故作沉吟，片刻之後，才點點頭道：&ldquo好，我同意，但我也有兩個先決條件。
&rdquo 秦天祥道：&ldquo請說。
&rdquo 大悲師太道：&ldquo第一，你必須撤去四周包圍，誰若得到秘方，就可随意離去，不得攔阻，第二，發令的證人，必須獲得雙方同意，以示公平。
&rdquo 秦天祥道：&ldquo這都是應該的，等證人确定以後，我立即下令撤去包圍。
&rdquo 大悲師太道：&ldquo既然如此，咱們各自私議一下，再提出證人的人選。
&rdquo 秦天祥欣然同意，拱拱手，各自退後私下商議&hellip&hellip 大悲師太将瞎姑喚到軟椅邊，低聲道：&ldquo姓秦的自忖并無必勝把握，才想出這個主意，他是見麻姑已死，為師行動不便，你又雙目失明，以為可欺，咱們可不能失去這大好機會。
&rdquo 瞎姑道：&ldquo老菩薩準備如何應付？&rdquo 大悲師太道：&ldquo等一會我派你出場代表我争奪秘方，但發令行動的時候，你卻要注意秦天祥，雙方接近，立刻出手攻他，而且要連施重手，務必将他纏住，為師就趁時機奪取秘方，等秘方到手，咱們就利用飛钹大陣沖破重圍&hellip&hellip&rdquo 瞎姑一面傾聽，一面颔首表示領會。
秦天祥也将雙飛劍常路喚到近前，吩咐道：&ldquo等一會我下令撤圍時，你要将武士們集中東南兩個方向，北面城樓中有郭長風，她們不敢硬闖，西方有為師和應長老把守，隻等奪得秘方，咱們就再度合圍務必把這些尼姑斬盡殺豔，以除後患。
&rdquo 常洛道：&ldquo師父有把握奪得秘方？&rdquo 秦天祥冷笑道：&ldquo那尼姑行動不便，必然派瞎姑出場，為師隻要略施聲東擊西之法，絕對能将秘方奪來，即使萬一失手，咱們交出的一份秘方根本是假的，又有什麼損失？&rdquo 假扮應飛的鄧嘯天心中一動，忙道：&ldquo如果老尼姑也用秘方行詐呢？&rdquo 秦天祥道：&ldquo所以咱們要防她一着，無論是否得手，必須将她們斬盡殺絕。
&rdquo 鄧嘯天道：&ldquo既然遲早要動手，又何必多此一舉，跟她作賭？&rdquo 秦天祥搖搖頭，道：&ldquo沈雪娥武功不弱，更有瞎姑相助，何況郭長風還在城樓中虎視眈眈，若能先将秘方奪到手，對咱們總是有利無害的事&hellip&hellip&rdquo 接着，又對假扮柳寒山的呂-說道：&ldquo柳相公身分比較特殊，就煩你做個證人吧。
&rdquo 所謂證人，就是持秘方站在場中，等待雙方争奪，若有變故，必定首當其沖，成為雙方擊殺的對象。
呂-明知危險，仍欣然同意&hellip&hellip ※※※ 雙方密議妥當後，各懷鬼胎，再度相晤。
大悲師太對證人人選并不堅持，隻建議道：&ldquo證人既要發令行動，必須彼此都能信賴得過，為了公平起見。
咱們各派一人，分持秘方送到場中，然後由他們兩人同時發令，雙方同時行動。
&rdquo 秦天祥立表贊同，道：&ldquo這話深合鄙意，就請你也指派一位證人出場。
&rdquo 大悲師太道：&ldquo我方由瞎姑代表賭賽，指派何管事為證人，你有什麼意見？&rdquo 秦天祥含笑道：&ldquo悉憑尊便。
&rdquo 大悲師太道：&ldquo既然如此，你先吩咐撤去包圍。
&rdquo 秦天祥道：&ldquo咱們互相撤圍，也請你召回這十八位少林僧人。
&rdquo &ldquo請！&rdquo 彼此一拱手，秦天祥下令撤去包圍，大悲師太也命瞎姑召回了十八名僧人。
但紅石堡武土，都由常洛率領聚集東南方，待命行動，十八名背負飛钹的和尚，也僅由圓陣改列成兩行長陣，準備随時發動突圍。
接着，雙方證人相對舉步出場&hellip&hellip 城樓附近，突然變得十分沉寂，無數道眼光齊集在兩名證人身上，随着他們步履的移動，人人心裡仿佛束着一匝鋼箍。
這一刹那，大家幾乎都忘記了城樓中郭長風一批人，誰也沒有工夫去注意他們在幹什麼&hellip&hellip 呂-手裡高高托着一隻鐵盒子，緩步走到空場中央，對面何老頭也捧着一隻檀木盤同時抵達。
兩人在場中一齊停步，互相保持着五尺左右距離，暗中戒備，以保安全。
大悲師大道：&ldquo為了表示誠意，咱們應該将盒蓋啟開，讓對方過目。
&rdquo 秦天祥毫不猶豫道：&ldquo說得是，柳相公就将盒蓋打開讓他們看看吧。
&rdquo 大悲師太道：&ldquo咱們同時啟開盒蓋，兩不相欺。
&rdquo 何老頭和呂-都打開了手中盒子，裡面都放着同樣一幅薄如蟬翼的細絹，還有一束彩色絲線般的&ldquo龍須鳳尾絲&rdquo。
其實，何老頭和呂-都沒有見過這兩樣東西，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兩樣東西既然相同，大約就不會錯了。
兩人互相照了照盒中物，掩上盒蓋，将盒子放在地上，緩步向後各退了十步，又一齊停住。
瞎姑和秦天祥也已準備就緒，蓄勢而待。
紅石堡武士和玉佛寺門下，人人提氣作勢，等侯出手&hellip&hellip 雙方都包藏禍心，情勢表面平靜，實際已劍拔弩張，血戰一觸即發。
這時，呂-忽然跟何老頭客氣起來，笑着道：&ldquo老人家，你我都是證人，究竟應該由誰主持發令呢？&rdquo 何老頭冷冷道：&ldquo随便。
&rdquo 呂-道：&ldquo老人家年高德劭，論理應由老人家主持，不過，此事關系重大，稍有不公，便将發生嚴重後果，所以&hellip&hellip&rdquo 何老頭道：&ldquo你的意思如何？直說出來好了。
&rdquo 呂-道：&ldquo依在下的意思，咱們既然同為證人，最好能同時主持發令，由你我二人輪流念數，從一數到三，雙方便發動，誰先奪到，東西就歸誰所有。
&rdquo 何老頭道：&ldquo好，咱們誰先開始？&rdquo 呂-道：&ldquo老人家是長者，當然由老人家開始，但事關重大，在念數之前，似乎應該有個預備的口令。
&rdquo 何老頭毫未考慮，高舉起右手，大聲道：&ldquo預備&rdquo 呂-接口：&ldquo一！&rdquo 何老頭不悅，道：&ldquo究竟是你開始？還是由我開始？&rdquo 呂-道：&ldquo老人家已經開始發出預備的口令，理當由在下接着念數了。
&rdquo 敢情他表面故示禮讓，仍然将最後一個行動口令留給自己，必須等他念了&ldquo三&rdquo，瞎姑和秦天祥才能開始&ldquo争奪&rdquo行動。
何老頭本來不争最後發令的權利，卻不甘願受捉弄，登時冷笑道：&ldquo人說柳寒山卑鄙無恥，果然不錯，可是，你若當何某好愚弄，那就認錯人了。
&rdquo 呂-立即沉下臉來，道：&ldquo你不是好愚弄的人，難道我柳寒山就好任人欺侮麼？我是敬重你年紀一大把，才處處讓你占先，别以為誰真怕你一個老奴才。
&rdquo 何老頭怒道：&ldquo你敢罵我老奴才。
&rdquo 呂-道：&ldquo你能罵我卑鄙無恥，我就不能罵你老奴才麼？罵了你又怎樣？&rdquo 何老頭大喝一聲道：&ldquo姓柳的，你在找死&rdquo 呂-比他更兇，厲聲叱道：&ldquo老匹夫，你才是活得嫌膩了。
&rdquo 兩人各不相讓，你一掌，我一腳，當場動起手來。
假扮應飛的鄧嘯天望見，忙推了秦天祥一把，低聲道：&ldquo秦兄，還不下手，更待何時？&rdquo 沒等秦天祥表示可否，又揮手高嚷道：&ldquo常洛賢侄，快動手，休要放走了那老尼姑&rdquo 常格和武士們正如拉緊的弓弦，一聽呼喝，想也沒想便展開了行動，齊聲呐喊，一擁而上。
秦天祥見勢已亂，也顧不得許多，身形展動，真奔場中。
大悲師太自然不甘落後，袍袖一拂，喝道：&ldquo沖上去！&rdquo 一聲令下，兩名啞童立即擡起軟椅，四名随行女尼也發動&ldquo羅漢飛钹大陣&rdquo。
瞎姑當先沖出，正遇着秦天祥，頓時展開一場激戰。
紅石堡武士和十八名少林僧人相逢，但見殺聲震耳，飛钹破空，更形成混戰局面。
混戰中，呂-早已舍了何老頭，搶起地上的檀木盒子，跟鄧嘯天趁亂退進城樓裡去了。
兩名啞童擡着軟椅如飛趕到，大悲師太袍袖一卷，将另一隻鐵盒攝到手中，哈哈大笑道： &ldquo秦天祥，你中計了，貧尼那隻檀木盒子裡，隻不過是半幅破絹和一副絲線而已，如今秘方奇藥已到我手，你還争奪什麼？&rdquo 秦天祥冷笑道：&ldquo你也别高興，秦某早有防備，那鐵皮盒裡也不是真貨。
&rdquo 大悲師太一怔，連忙打開鐵盒盒蓋，一看之下，幾乎為之氣結&hellip&hellip 半幅絲絹一時難辨真僞，那束絲線，卻分明隻是繡花線，何嘗是什麼&ldquo龍須鳳尾絲？&rdquo 大悲師太咬牙切齒道：&ldquo很好，咱們總算彼此都沒有吃虧，奇藥秘方究竟屬于誰，端看這一戰分個生死存亡了。
&rdquo 秦天祥道：&ldquo我也正有此意，怕隻怕你投有膽量跟秦某人單獨決一死戰。
&rdquo 大悲師太嗤道：&ldquo姓秦的，你還想跟貧尼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