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姗這女子

關燈
的決定,到最後隻能是母女不和了。

    其實這也沒有什麼,一般情況是,随着時間,這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黃姗要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因為這一段時間,她無法和母親處好關系,一定會有人說三道四,她為了不讓人家說三道四,便開始說母親的壞話,她要先下手為強,把母親推上被告席。

     每到星期一,一上班,她就向每個同事述說這兩天遇到的不幸,說周末回母親那裡去,母親如何不讓她進門,進了門之後,母親又如何冷言冷語,說是讓她償還這麼多年來的撫養費,要是不交就當沒養她這麼個女兒等等。

    字字血聲聲淚的,聽得老洪老李也是眼淚汪汪的。

    他們都是有兒有女的人,他們站在親爹親娘的角度都覺得黃姗的母親做得太過了,太不應該了。

    他們一緻同情黃姗,都說黃姗并沒有做錯什麼,錯的是黃姗的母親。

    黃姗在人們這裡得到了同情,擦幹了眼淚,該幹什麼就幹什麼了,反正她已經把心裡的負擔甩了出去。

     其實母親并沒有像她說的那麼嚴重,母親隻是有些不高興,鹹言淡語地說了幾句黃姗,如果換成别人,說一說也就過去了,但黃姗不一樣,她不能在任何人面前吃虧,否則就不是她黃姗了。

    她忍不下這口氣,和母親大吵起來,然後離開母親的家。

     在單位黃姗也是向來不吃虧的,隻要有便宜有機會,就寸土不讓。

    例如機關發水果、大米什麼的,總是她先挑。

    大的好的留下,小的差的留給别人。

    當然大家都不太高興,但一想到目前黃姗和母親的矛盾,覺得她也挺不容易的,就算了,容忍了。

    其實人們都挺善良的。

     這次小王先是下崗,曾一度讓她對自己的眼力産生了懷疑,但随着小王又被宣布出國進修,她很快又肯定了自己。

    她經常對宇泓說:其實婚姻就是押寶。

    押上了也就押上了。

    宇泓對她這句話深信不疑。

    她還說:其實愛情不愛情的,那是騙人的,和誰都能過一輩子,隻要對方對自己有用,這日子就能過下去。

    宇泓對她這句話半信半疑。

     黃姗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這麼多年她就是這麼過來的,而且感覺很好。

    上學時,她就入了黨,後來她說,大學時的黨支部書記愛找女生談心,當然黨支部書記是一個歲數很大的男人,不少女生談過兩次就不談了,隻有她一個人堅持了下來,結果是隻有她一個人入了黨。

    畢業時,她現在所在的機關去學校挑人,因為她是黨員就被選中了。

    這更增強了她的這種人生信條——那些虛的都沒用,隻有利于自己的那才是真的。

     老洪和老李最後也看出了黃姗這一點,都覺得現在的年輕人比他們那時候不知要強多少倍。

    要是當初自己有黃姗這兩下子也不會是今天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