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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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胸肌。

     「别那麼粗暴,我會害羞。

    」他挑起一眉笑道。

     這輕佻的話不啻是火上加油,羅武紅美眸冒火,身子一翻,揪着他的衣襟将他整個提起,用力抵在牆上── 「你是誰?!」她冷聲問道。

     「克裡斯。

    」他沒反抗,任由她擺布。

    性别已曝光,他可不想同為保镳的身分也被揭穿。

    「妳親自把我從日本大阪接回來,應該再清楚不過。

    」 「我接回來的是女的克莉絲!」她收緊手中握力。

     盡管被勒得将近窒息,除了臉色紅潤些,克裡斯仍維持帥帥的笑容。

    「那是因為我讓大家以為我是個女的。

    」 「為什麼?别想騙我!」哪有人沒事愛男扮女裝?又不是有變裝癖! 她不知道這樣的逼供方式讓人很難專心嗎?她沐浴過的清香竄過他鼻際,起伏的柔軟曲線幾乎完全貼在他身上,敞開的領口讓他可輕易将她被蕾絲内衣托高的雪胸斂入視線,引他欲望中心一陣疼痛。

     再這樣下去,他很難再假裝手無縛雖之力,很可能會反客為主,讓被壓制的人換成是她,地點換成那張柔軟的大床── 「這……說來話長,妳要不要先整理一下,我們再來詳談?我怕妳着涼。

    」他體貼地提醒她。

     整理?羅武紅一低頭,衣衫不整的狼狽樣态讓她頓時赧紅了臉。

     隻扣住兩顆鈕扣的襯衫起不了什麼遮蔽作用,露出蕾絲花邊的胸部根本是緊密貼在他光裸的胸膛上,襯衫下襬根本隻遮住臀部,線條完美的長腿完全展現,還伸進他的雙腿之間。

     原本壓制得宜的姿勢,頓時變得極為暧昧! 擡頭迎上那雙笑得晶燦的綠眸,她的眸色随即因怒火轉濃。

    不曾和男人如此肌膚相親的她體溫瞬間升高,又羞又惱,狠狠一個過肩摔把他甩到床上,卻甩不掉那令她心煩意亂的陌生感覺。

     「不準看!」她順手抄起枕頭壓住他的臉,阻斷他像要焚燒她肌膚的火熱視線。

     「妳怎麼會突然進來?」他從枕頭底下悶聲道。

    要不是太信任她松了防備,哪有可能這麼快就破局被發現? 羅武紅反駁。

    「是你呼救,我以為有敵人來襲,才會闖進來。

    」以為她愛探人隐私嗎?哼! 「我沒有。

    」他忙着背着她做肌力訓練,又怎麼可能叫她一起來觀賞? 「可是……」低頭看向胸口那已停了震動的墜子,羅武紅不解。

    「我給你的别針呢?」 原來是當初亂丢惹的麻煩!克裡斯随即明白。

    他探出身子,掀起及地的床罩翻找,果然發現之前被他随手一扔的同款式别針。

    難怪他剛剛覺得屁股底下好象壓了什麼東西。

     想要發飙狂吼的沖動猛往胸口竄,羅武紅緊抿唇瓣,臉色鐵青地奪過别針,怒火在體内澎湃。

    她不知道是他的随手丢棄,還是他其實是男人的荒謬鬧劇讓她想要殺人。

     克裡斯無語,頗感歉疚。

    他非常明白她的感受,在任性妄為的克莉絲手下他嘗過太多次這種滋味。

    但怎能僅他?克莉絲交代的機關已經夠多了,他實在不想費心再多帶這個他原先就嗤之以鼻的束縛。

     羅武紅深吸口氣,冷然開口。

    「任務到此結束,請你另聘高明。

    」再待下去,她怕自己會忍不住用手中的刀子将他碎屍萬段。

     聞言,克裡斯望向她。

    他大可讓她就此離去,趁此機會擺脫貼身保镳的束縛,他有足夠信心她定會将所見守口如瓶。

    然而,她強抑情緒的逞強表情撞進腦海,卻讓他倏地攫住她的手,不讓她離開。

     「對不起。

    」他低道。

    他不希望,就此和她斷了關聯。

    「我會給妳一個解釋,别走,我真的需要妳。

    」 羅武紅反射性地回頭,撞進眸中的眼色讓她怔然。

    不似平常總帶笑的神情,他深邃澄冷的眸中滿是真誠,甚至是……多了分憐惜。

     我真的需要妳,這低醇的呼喚像是有另一層涵義…… 見鬼了!她在想什麼?她連忙将腦中雜亂的心思揮去,沒發覺原本高熾的怒火竟也随之褪逝。

     「到外面談。

    」她闆着臉,起身要往房外走去,意識到他的目光,忍不住臉紅。

    「在我出房前眼睛都給我閉上!」 克裡斯聽話地閉眼,然而眼角含笑的表情,就是讓她有種彷佛她這若隐若現的姿态仍出現在他腦海裡的錯覺。

     「可惡!」她忍不住撈起枕頭用力朝他丢去,才飛快地轉身奔出房外。

     等羅武紅換好衣服從客房走出,克裡斯已坐在客廳沙發上,悠閑自若地看着電視。

     他換下平常慣穿的酒紅色睡衣,穿著黑色V領針織衫和牛仔褲,長發用黑色皮繩束于腦後,俊美的五官完全嗅不出任何一絲陰柔的女性氣息,慵懶随興的姿态像頭在陽光下歇息的黑豹,隐隐帶着原始野性。

     她怎會把他看成女的?她怎會和他日夜相處了四天都沒有發覺! 羅武紅怒抿着唇,雙手環胸站在沙發旁看他。

     「嗨!」克裡斯看向她,拍拍身邊的座位。

    「坐啊。

    」 要不是顧慮到他的小保镳耐性已達臨界點,他很可能會當場笑出聲。

    方才剛洗完澡的她,居然又穿上拘束的白衣黑裙,手中握着鋒利的匕首,一副随時準備厮殺的備戰模樣。

     無視他的熱情招呼,羅武紅繞到吧台的高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