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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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騙被欺負被傷害的人都是她耶! 司徒绾青心裡想着什麼,臉上就有什麼表情,即使是向來大剌剌成習慣的左宏飛也能一眼看穿,不過他今天已經說了太多不該說的話,他不想也不敢再多嘴。

     「我可以走了嗎?」他想回去負荊請罪,并且趕快讓風嘯知道司徒绾青已得知實清的事,好計畫應變措施。

     「等等,我跟你一起回左派。

    」司徒绾青突然喚住他。

     「青姊!妳去左派做什麼?!」右叔驚呼,手上那把槍卻先被司徒绾青拿走。

     「去跟左風嘯說清楚講明白,叫他少管别人家的閑事!」 左宏飛扁扁嘴,不置可否。

    此時真希望左淩豫在場,罵罵這個不知好歹的蠢女人,左淩豫嘴壞,雖然少言,但罵起人來一針見血,從不說廢話,一句話就能傷得人體無完膚。

     「青姊,我是不反對妳去啦……可是别帶槍去,右叔怕妳一時喪失理智做出什麼後悔莫及的事。

    」 「不!我就是要帶槍去,要是左風嘯不識時務,一槍就要他趴地!」 「裡面也真的隻有一顆子彈呀……」右叔嘀咕道。

     「妳如果在左派的地盤欺負我們左派的老大,就請先做好被亂槍打死的心理準備。

    」左宏飛把醜話說在前面,省得她真以為自己那條小命有多硬。

     「那麼你們左派老大在欺負人時,你們怎麼不跳出來指責他呢?!」 「那種時候跳出去不是更尴尬嗎?打斷左爺的好事,說不定輪到我們被亂槍轟出來,妳不知道欲火中燒的男人火氣都很大嗎?」 「你到底在說什麼啦?!」完全混亂,沒頭沒尾的!誰在跟他說什麼欲火中燒?! 「就說那天左爺欺負妳的事呀,我們雖然在門外都有聽到動靜,不過考量過後還是覺得不該破門進去救妳,因為惹到妳,我們無關痛癢,惹到左爺,我們的日子就難過了,所以隻好眼睜睜看妳捐軀。

    」左宏飛自認是個有正義感的人,然而正義感遇上風嘯,隻能自動啵啵啵的宛如肥皂泡泡一顆一顆快速爆破消滅。

     捐、捐軀?! 「誰在跟你說這件事?!」司徒绾青臉色爆紅,彷佛全身血液都沖到腦門上,幾乎快要從鼻子眼睛嘴巴噴出一缸子血。

     左宏飛的話讓她回想起那天風嘯在她身上做的一切,一直到四個多月後的現在,她還記憶猶新,身體每一吋被他碰觸過的地方都深深記得他,有時光是站在窗前發傻,當風吹過她的短發,她也會想起他的氣息輕拂在發梢的感覺,然後更會像個白癡一樣閉上眼睛,想象是他的溫度,然後……又像個笨蛋一樣大哭。

     「呀?不是嗎?左爺不就隻有欺負過妳那一回,難道還有别次?」 「閉嘴閉嘴!」司徒绾青朝他腳邊開了一槍──實際上不隻一槍,她扣扳機扣得喀喀作響,無奈彈匣裡就那麼一顆子彈,後頭她扣得再激動、再用力也都不可能平空冒出第二發、第三發…… 「哇!」左宏飛跳起來避開那一槍,拍拍胸口籲氣。

    還好還好、不怕不怕…… 「最、最後也是唯一一顆子彈──」右叔好心痛地看着砰一聲就浪費掉的貴重資産,嗚。

     「就這樣沒了?」右一也好心疼,這顆子彈跟着他們多久了?他們都舍不得用它,把它當寶貝一樣留着,沒想到……沒想到竟然浪費在地闆上,他好像聽見子彈在哭泣,哭它的壽終正寝。

     「大寶!」右二捧着子彈在哭。

     「咦?你還幫它取名字呀?」右叔、右一以及非右派自家人的左宏飛瞠目結舌地驚問。

     如果現在有人替子彈挖個墳埋,順便再立碑上香他也不會更驚訝了。

     左宏飛認命的掏出槍,打開彈匣拿出兩顆子彈立在桌上。

     「喏,算我補償你們的啦。

    」也算是他包給大寶的奠儀好了。

     「……你人還不錯耶。

    」右一有點感動,他還以為左派全是混蛋再加三級的大混蛋,以往也沒啥機會和左派的人攀攀關系,先入為主當他們不是好東西,今天說沒改觀是騙人的。

     「我們兩派本來就沒什麼深仇大恨,還不是上頭兩隻在鬧别扭──」 「誰說我們兩派沒深仇大恨?!我們的仇可深了!」司徒绾青跳起來哇哇叫,隻等着右叔裝好一顆子彈就急乎乎搶過來再朝左宏飛又開一槍。

     砰!二寶也沒了,這回拿去喂了牆壁。

     司徒绾青要去搶三寶來塞彈匣,手才伸過去,馬上挨了四隻手掌狠狠拍擊,啪!啪!啪!啪!嫩白的手背上留下四個重疊的掌印。

     右叔、右一,右二、右三瞪着她,臉上都是一副她敢再動三寶,他們四個人就跟她沒完沒了的狠表情,司徒绾青隻能垂着腦袋面壁反省。

     好可憐的右派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