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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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資料将會由一位專人帶去巴黎給你,請你務必要親自去接機。

    」 「什麼資料,要我親自去接機?」霍培豪用沉吟的語音問。

     「這件事我沒辦法在電話裡說清楚,反正你在機場接到人後,自然就會明白了。

    」施浩田又強調了一次:「你一定要親自去接機,好嗎?這很重要!她比你晚十五個鐘頭抵達巴黎。

    」 「我如何辨認他?」霍培豪一直用英文交談,所以以為要接的人是「他」。

     「放心,她認得你!」施浩田故意一直用中文說,用意就是中文的「她」與「他」發音相同,他想要給霍培豪一個驚喜與過過做月下老人的瘾。

     然後施浩田在挂上電話後,為自己這樣完美的安排,不禁露出滿意的微笑。

     而在此同時,于萱雖身處于舒适的頭等艙内,卻完全不能成眠地凝望機艙外的一片漆黑。

     她一直告訴自己不能過于激動,那樣對現在自己的身體是不好的,她必須珍重自己。

    在十多個小時的煎熬後,于萱抵達了巴黎,她走在最先通關的漫長走道上,擔心又驚駭的情緒,使她柔婉的臉蛋呈現蒼白。

     一路上機場内的許多旅客看見于萱絕世的美麗容顔,以及她古典婉約的氣質,都投以注目的眼光,但她眼中隻願尋找記憶中高大壯碩體魄的身影。

     步往出境大廳,戴高樂機場中人潮攘往,不停地在于萱眼前快速掠過。

     蓦然,她緊握住快速跳動的心口,睜大晶瑩深邃的眼眸望向前方五十公尺遠的地方。

     那裡站了一位身着黃褐色長外套的男子,他高大挺拔的身材在西方人群中依然顯眼,他俊帥的輪廓上有着震驚與撼動,而銳利的雙眼正與于萱惶恐的眼眸對望。

     剎那之間,他們互凝的眼中有将近五秒的時間,仿佛宇宙的時光輪軸在此為他們停格。

    此時,于萱泛紅的眼眶淚雨交織,渾身顫栗地提起腳步飛奔進他懷裡。

     「培豪……噢!老天……我并沒有失去你……噢!培豪……」她在他胸膛前死命地貼靠着自己的臉頰,淚光瑩然,泣聲如訴。

     「萱萱……真的是妳嗎?萱萱……」霍培豪立刻猛然、粗暴而緊緊地擁住她,仿佛不相信在懷中的嬌軀是真實存在的。

     「培豪……真的是我呵……我聽到你發生空難的消息……心痛得……幾乎停止……」于萱悲喜交織地一面淌淚,一面擡頭仰望他的臉,模糊地喊:「噢!還好你活着……」 「噢……萱兒……」他立即低下頭貪婪熾烈地緊緊捕獲住她的紅唇,帶着心靈深處的激情和絞痛,忘情地吻住她柔軟而顫抖的雙唇。

     這戲劇性的一幕,在機場中激情上演,大家好奇的轉移視線,而男女主角卻早已無視周遭衆人的注目,熱烈而深情的擁吻着彼此。

     就在他們都快被這股酸楚與窒息纏綿的擁吻奪走最後一絲呼吸時,霍培豪稍稍放松于萱纖盈的身子。

     但是沒想到就在他離開于萱的唇瓣後,她就因體力透支和激動過度,立即軟了雙腳,趴在霍培豪胸前整個人攤坐了下來,昏厥過去。

     「啊!萱萱!」霍培豪驚駭地」父即接住她纖弱的嬌軀,将她整個人抱攬起來,緊擁在胸前不斷地深情呼喊:「萱兒!萱兒!」 一切聲音在于萱耳中聽來都變成嗡嗡的吵雜聲後,她在霍培豪的懷裡失去意識…… *** 柔軟的被褥将于萱包圍在床中央,她的神态在柔美燈光下宛如沉睡的精靈,白皙的雪膚細緻如凝脂,雙頰因溫暖的室溫而泛上淡淡的玫瑰嫣紅。

     躺在霍培豪懷裡的于萱,就是這幅猶如熟睡精靈的嬌态,靜靜地任由他在她的臉頰、雙睫、唇瓣上不停愛憐的啜吻着。

     感覺在寤寐中有人一直用着灼熱的唇親吻着自己,于萱緩緩地眨動濃密的睫毛,打開雙眸,霍培豪的俊臉就在眼前,并用折照有神的雙眸凝視着她,嘴角溫煦的笑意正對着她笑。

    「醒來啦!睡美人。

    」他依然用他習慣的獨占式抱法,将于萱全身緊攬于懷中。

     「哦……這裡是哪裡?我怎麼了?」于萱還無法厘清自己身處于何處,在怎樣的狀況下。

     「這裡是我下榻的麗池飯店套房中,妳在機場昏倒在我懷裡,讓我吓出了一身冷汗,以為妳的病又複發了。

    」他依然笑容燦燦地望着她晶瑩的雙眸。

    「還好經過機場醫務室的醫生診斷,隻是情緒緊張與疲勞過度,不然,我差點讓大批的警員與救護車沖進機場來了,這事還在機場中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 「喔!我都沒有印象……」于萱讓他如此親昵的抱摟着,即使曾是他的妻子,仍露出些許羞赧地微笑。

     「知道嗎?萱兒,我這輩子從未如此手足無措過,一種害怕妳在我生命中再次失去的恐懼,扭曲着我的五髒六肺,使我全身戰栗不已。

    」 于萱聽到他這些發自内心的話語,一時哽咽上喉頭,眼眶又盈滿汶然的淚光,仰望着他深深凝睇自己的眼眸,撫着他的面頰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