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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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衆多女友的其中一人,但卻是唯一一個和他同居過的人。

    」她語氣自豪的回答,在言語中很強烈地欲透露出她在霍培豪心目中的特别地位。

     這話傳進于萱的耳裡,像一根冰冷而銳利的刀,蓦然插入她的心口! 「是……嗎?」于萱顫抖着雙唇。

     「我想妳應該知道,伊森對女人隻要是有過一次關系即分手的個性,三年前我還在美國讀工程碩土時,到霍氏集團擔任實習工程師而認識了伊森;一個月後他買下了一棟豪華公寓送給我當生日禮物,然後告訴我,他想全然的擁有我,于是,我們就開始同居了。

    」 這些話,句句像似淬了毒的箭,一支支射往于萱的心靈深處,她差點站不住腳,連忙轉身側靠大理石扶欄,臉色刷白。

     見于萱頗受打擊的轉過臉,依蓮娜并不同情且嘲諷地繼續道: 「妳呢?他是否也是如法炮制,擁有他為妳購贈的一棟房子?」 若是回答他為我建立的是一座花園城堡,這樣就能扳回頹勢了嗎? 不!當然不是,任何的言語對此時的于萱而言,都是殘忍。

     于萱依舊面容慘白的沉默不語,但緊握的手心,幾乎快被自己的指甲掐出血來。

     就在這當兒,霍培豪的腳步聲在「新歡與舊愛」之間響起,因為她們兩人的對話一直是用法語進行,所以他并不清楚他的「舊愛」正在對他的妻子炫耀與嘲諷。

     「妳到哪裡去了?」這句用中文說的問話,顯然是對着于萱,且語氣愠怒地:「待在我身邊為我作翻譯,不是妳這次來巴黎的最主要工作嗎?」 在霍培豪走近兩人身旁後,依蓮娜立即用嬌柔的聲音并且摟上霍培豪的脖子喊: 「伊森,我今天起也住在希爾頓飯店,晚宴結束後你要過來我那裡嗎?」 這樣親昵的邀約,意圖再清楚不過了。

     而老天似乎還嫌于萱承受不夠似地,此時依蓮娜柔媚地向霍培豪遞上了雙唇,而一向不吻女人的他,竟在于萱面前親吻了依蓮娜。

     更殘忍的是,當他回吻依蓮娜的雙唇時,眼眸卻如兩支刀鋸般注視着于萱,想看她會有怎樣的反應…… 被回吻的依蓮娜意外的瞪大眼,熱淚盈眶的注視着霍培豪。

    因為,即使她是他唯一同居過的女人,依然不曾被他吻過,而這次得到這意外之吻,她驚愕的受寵若驚! 「噢!親愛的!」依蓮娜感動地更緊貼入霍培豪的懷裡,全身幾乎是攤倒在他身上。

     夠了!夠了!!上蒼,若是你要懲罰我,那麼,這樣的酷刑便是我的極限了! 于萱在霍培豪一直沒有離開過她臉上的冷鸷眼眸中,激動的轉身跑離陽台,直沖出會場,一路沒命似地奔回頂樓的總統套房中。

     「噢!老天……」奔回卧室的于萱全身顫抖不已地撲倒在雙人床上,一種在骨髓裡到處流竄的酸楚,正在侵蝕她脆弱的内心。

     但是,她卻掉不出一顆眼淚,隻是不停戰栗着全身,像似快呼吸不過來。

     直到她因凄怆過度而感覺快停止心跳時,她掙紮地扭開她随身的皮包,用抖動不已的手困難的拿出藥瓶,倒出兩顆特殊藥錠吞下後,那幾欲休克的呼吸才慢慢地和緩過來。

     這十多年來長期處于驚懼受怕與肩負生活重擔的嚴重壓力下,于萱會在壓抑到精神極限或崩潰時,出現休克的情形,所以醫生一直要她将藥帶在身邊,預防萬一。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她平緩了悸栗的情緒與顫抖不已的身軀後,慢慢的坐起身來,撫順些微淩亂的長發,在寬敞豪華的套房裡走到客廳,在桌面上看到了冰筒裡的香槟,她倒了一杯,然後一口飲下。

    此時的她極需酒精來平撫痛得已在淌血的心口。

     在身子還微顫的意識下,她拿了一整瓶香槟與酒杯,赤腳走出屋内來到寬闊的陽台上。

    巴黎的夜景美得讓人驚歎,艾菲爾鐵塔所散發出來的光芒,晶瑩璀璨,光炫奪人。

     這應是一個屬于情人的浪漫夜晚。

     但她卻獨自咀嚼這份蝕骨的傷痛! *** 在晚宴裡,依蓮娜挽着霍培豪的手臂,如同一隻膩人的蝴蝶,嬌娆的漾着幸福而自滿的笑容,穿梭在賓客間為他擔任法語翻譯。

     走了于萱正好稱了她的意,沒想到三年後還能重回霍培豪懷抱,她在夢中都會微笑了。

     因為,再也找不到像他這樣闊綽與合人滿意的床伴了。

     當初霍培豪的斷然離去,着實讓她惋惜與傷心不已。

     如今重回他的懷抱,并且毫不費吹灰之力即将「新歡」打敗。

     她依偎在霍培豪身邊的笑容更燦爛了。

     直到晚宴散會後,兩人進入回依蓮娜房間的電梯,霍培豪緩緩地拉開黏膩在自己身上的嬌軀,然後轉身走出電梯,用鞋尖撐着電梯的門,一手将手肘靠于門框上,神情淡漠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