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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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種錯嗎? 為了傾慕的愛愛妹妹,而任她予取予求的壓榨了這麼多年,柯競方覺得自己的犧牲實在是太大了。

     “咳、咳……對不起,跩妹,容我打個岔,我記得好像任何人随便一個眼神都可以輕易的讓你發毛耶,”望着她說上千遍也不厭倦的高昂興緻,柯競方很沒良心的向她潑去一大加侖的冰水。

     每回她那幾個架式十足的哥哥們分别南下、北上的出巡到台中來時,她不都是驚慌失措的就像隻喪家犬。

     連古貞貞愛愛,她的妹妹,他的小夢中情人,隻要不荀言笑的繃起臉,在她面前咳上那麼一聲,輕輕松松的就可以将古貞貞的膽子給吓跑了,而古貞貞愛愛才不過是芳華一十八的小姑娘一個呢! 瞪大了眼,古貞貞幹幹的陪笑一聲,“嘿、嘿……”真讨厭,阿方盡說些她無法反駁的實話。

    “他真的是很不一樣啦。

    ”誰都知道,她的勇氣就像是子彈列車一樣,總是在她的生命中快速的疾馳而去,害她留都留不住。

     “是嗎?有多不一樣?”他的眼神裡毫不遮掩自己心中的懷疑,“依我看,他八成隻有跟你哥哥一樣酷罷了,我說得對嗎?” 自認識她的那一天起,柯競方就深刻的悟透了一件事,古貞貞是個披上了虎皮的小花豹,說話恰歸恰,但本質上還是膽怯的貓科骨頭,标準的紙老豹一隻。

     認識古貞貞,進而共同賃屋而居的這些年裡,他見到她最神勇的一次,也是惟一的一次,就是他們初識的那一天。

     兩個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大一新生,同時相中了學校園牆告示闆上的一張紙,一張寫着吉屋出租的紅紙條。

     起先,他們都沒有意會到對方的存在,隻是專注的打量着告示闆上頭紛紛亂亂的張貼廣告。

    對于沒有注意到她,柯競方覺得自己的遲鈍是情有可原的,因為,在那個美女如雲的校園裡,隻要是男人置身其中,沒有一個不是看得目不暇給的沉醉在其中,誰會注意到自己身邊站了個瘦巴巴的醜丫頭? 但她竟然沒注意到他,柯競方至今還有些匪夷所思的懷疑她的視力是否真如她所說的正常?! 一個身高一八八公分,體型雄壯威武,長相出衆的大帥哥耶,由此可見,她有多沒眼光。

     然後,他們愈移愈近、愈移愈近,直到兩雙眼睛的視線同時瞧見了那張紅紙條,也同時發現了對方的存在與莫名其妙打心底泛起的威脅性。

    他們試圖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杵在看闆前的對方,接着就不夠而同的疾伸出手去撕下那張紙條。

     結局挺慘的。

     古貞貞撕去了那張紅隻條的上半截,而下半截落在他的大手中。

     兩雙年輕的眼眸中冒着怒火互瞪着對方,以及對方手中的紙張,并試圖以眼神逼對方交出手中的另一半,但是勢均力敵、不分勝負的堅持了幾分鐘後,彼此的嘴角慢慢的揚了起來。

    兩隻拿着紙條的手不發一言的湊在一起,将紙條的字展現出來。

     上頭寫的各項條件都很令他們滿意,惟一的缺點,是紙條上沒有寫明要男的還是女的,但這不成問題,他們打了通電話,将決定權交給素未謀面的房東。

     房東要男的,她棄權。

     房東要女的,他棄權。

     在等待電話接通時,他們三言兩語就決定好決定勝負的方式。

     結果,房東……男女不拘。

     而且要租房子,可以,但必須租下整層的小公寓,這是房東笑嘻嘻的在電話另一端補充說明的。

     所以,他們隻再對望了一眼,就合租了紅紙條上的那間小公寓,然後又愛又恨又詛咒的住在一起,連都快畢業了也不曾想過要各自搬離。

    他跟她,再加上偶爾會跑來打遊擊插花借宿的丘小晚,三個人常常搞得整間屋子乒乒乓乓的熱鬧透了。

     “他是像阿翰哥還是阿翌哥?”古貞貞的幾個哥哥兵團的成員裡,柯競方最最最欣賞的就是他們兩個了。

     說起古千翰跟古千翌,他不禁豎起了大拇指。

    他們又能打、又能說,文武雙全外,還有一張醉死人不償命的國際牌大衆情人的“Face,合該是生來讓女人愛慕而的。

     古貞貞千津跟古貞貞千森不是不好,隻是一個像是恐怖分子,另一個又總是森冷着一張冰死人的臉,平時連一些國民外交的手段都不屑進行,真是讓人一見就卻步不前。

     “你不相信我的話?”古貞貞的臉塌了下來。

     “對。

    ”柯競方回答得堅決又果斷。

     一張嘟成小圓形的嘴翹得更高了,古貞貞很火大他竟然敢一點面子都不給她,可偏偏又無法開口叫那個藏進屋子裡的絕版冰人出來做“見證”——哪有偷兒主動喚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