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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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博克把樂樂帶到自己位在天母的獨棟别墅,車一停妥他立即下車,怒氣騰騰地甩上車門,快步來到她身邊,替她開啟車門,粗魯的将她拖出來。

     「放開我!」樂樂雙腳一落地,立刻氣呼呼甩開他的手。

     「終于肯開口說話了。

    」他咬牙冷哼。

     她抿緊唇,憤怒的目光死命瞪着他,「我一直要跟你解釋,是你自己不聽,現在居然還反過頭來咬我一口?」她簡直快要氣炸了。

     「有什麽好解釋?」他别開臉,面容一沉。

    「那家夥從以前就一直對你獻殷勤,你當我是笨蛋,什麽都不知道嗎?」 「我沒這樣說。

    」她垂在身側的雙手氣得握成拳頭。

     「那你打算怎麽說?嗯?」他轉回頭,陰郁黑眸裡布滿濃濃的嘲諷與不屑。

     「告訴我他隻是剛好經過,終于逮到機會英雄救美?」 「他隻是在幫我。

    」她忍住滿腔怒氣,再度重申。

     「為什麽偏偏是他?」羅博克正在氣頭上,說出的每一句話都像在咆吼。

     她怎麽可以随便任大智握着她的腳,而且還一手親密地搭在大智肩上,兩人之間暧昧的氣氛令他見了就發狂。

     從來沒有人敢像剛剛那樣惹毛他、能讓他狂怒異常,她是第一個。

     他不講理的态度令樂樂頓時寒了心,不再說話。

     情人之間如果沒有信任,就算有愛又怎樣?遲早都将走向分手一途。

     「事實就是這樣,信不信是你家的事。

    」她杏眸坦然筆直地望向他狂亂的黑陣,表情冷靜。

     「我家的事?」羅博克低吼,不敢置信的直勾勾盯着她。

     他被她的無所謂深深傷害了,她的反應已證實她根本不夠重視他,否則她就會試着安撫他,而不是隻有這一句該死的「你家的事」! 「我沒辦法跟這樣的你溝通,先回去了。

    」樂樂轉過臉,歎口氣說,不看他沮喪又震怒的面容。

     羅博克突然走上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她停下腳步,冷着語調問:「還有什麽要跟我說的嗎?」 他試了兩次,才勉強有辦法把話吐出來,「讓司機送你回去。

    」 話一出口,時間彷佛凝結在這僵持的一刻,整個世界都因此停止運轉。

     許久過後,樂樂才慢慢伸出自由的手,拂開他緊抓着自己的大掌。

     「不用了,還有公車。

    」 羅博克眼睜睜看着她離開,一股深沉的失落像猛獸一口咬進他心窩,劇烈的撕痛快把他逼瘋。

     他找了她一年多,等了她三個月,用心想把她留在身邊,原來這些她都不在乎!他的怒火是因為嫉妒,他承認,可她難道一點都不想安撫他?如此看來,是他自己對這段一夜情緣太執着,根本是一廂情願…… 他怒吼一聲,沖到後車箱抓起漂亮的百合花束,像急欲宣洩胸口勃發的怒氣,長臂一掃,憤恨地将花束摔到地上。

     霎時,雪白柔軟的花瓣殘敗地落了一地,一如他頹喪的容顔。

     *** 整整兩星期冷戰,他們誰也沒有聯絡誰,羅博克甚至離開台灣。

     羅博克的高傲倔強,早在樂樂預期之内,不肯低頭,她一點也不意外。

     但樂樂自己打死不聯絡的毅力,倒令羅博克心服氣躁,隐怒了半個月之久。

     羅博克身邊所有人都知道他最近心情跌到谷底,卻沒人敢當面詢問他,挑戰他向來厭惡有人幹涉的習慣。

     于是,家族裡長輩隻好開始旁敲側擊,一點一滴打探出事情的模糊輪廓。

     羅家老夫人在得知前因後果之後,搶在孫子打算出擊前先一步送上大禮,将制造出風波的男職員調往台南掌管分公司。

    接着,全家人再設計擔任總公司企劃部經理的叔叔生了大病,迫使羅家金童不得不回台為家族企業效命。

     在獨缺叔叔一人的家庭聚會裡,大家長老夫人憂心的表态要長孫回台繼承公司,家族裡的衆人則圍在旁邊積極敲邊鼓。

     羅博克表面不動聲色,看向他們的眼神很淡定,清楚表達出自己了解他們頻繁的小動作所為何來。

    隻是最終,他還是接受了。

     老夫人一聽喜出望外,因此要人開始把家裡徹底大掃除一番,積極了解當季流行服飾,甚至還安排私人飛機飛往歐洲各國取經看秀。

     她忙得十分起勁,不過并不是為了慶祝金孫終于願意回來接管企業,而是忙着 替未來的孫媳婦選購初次碰面的見面禮。

     再也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了,桀骜不馴的金孫豈會不知他們聯手設計的小橋段? 而他之所以願意回來,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