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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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突然跑來了?」武少琅有些意外衛君廷出現在自己的辦公室。

    「無事不登三寶殿。」

    「什麼事?」

    「幫我找個人。」武少琅挑挑眉,一臉饒富興味。「什麼人?」

    「我也不知道。」衛君廷擰了下眉,顯得有些苦惱。

    「嗄?」武少琅錯愕。

    「我隻記得她的長相,其他的一無所知。」

    「開玩笑的吧?」武少琅還是反應不過來。

    衛君廷白他一眼。

    「沒事開這種玩笑?我又不是吃飽撐着。」他想找到她,即便這就像大海撈針一樣困難。他也不明白這股執拗所為何來,但他就是毫無道理可言的想這麼做。

    「但——」武少琅愣了一下。

    這太匪夷所思了!要找一個隻記得長相的人?怎麼找啊?

    「我一個人毫無頭緒,所以才想請你幫幫忙。」衛君廷瞪着好友張口結舌的模樣。

    「請?」武少琅更詫異了。

    哦喔,這家夥真的反常,居然說「請」耶!

    「你的表情能不能不要這麼欠揍?」衛君廷悄悄掄起拳頭。

    「是女人?」武少琅瞅他。

    衛君廷沒吭聲,表示默認了。

    武少琅裝模作樣地重歎,「我說你的動作用不着這麼快吧?硰才剛做了愛情的奴隸,你便要立刻追随?」

    「你多慮了。」

    「一點也不!瞧你一副喜上眉梢,跟硰當時一個模樣,擺明了紅鸾星動。」武少琅言之鑿鑿。

    「胡說八道!」衛君廷低斥。「你到底幫是不幫?」武少琅雙手一攤。

    「怎麼幫?隻有你知道她的長相,至于其他的你又一無所知,試問我該從何幫起?」衛君廷沉默了好半晌。

    「算了,是我異想天開。」如果連武少琅都幫不上忙,那麼這就真的是一件不可能的任務了。

    想想也是,他何苦對一個僅有一面之緣的女郎如此念念不忘呢?

    天涯何處無芳草?他衛君廷若揮手一招,要什麼女人沒有!

    「這麼快就死心了?」武少琅眉梢微挑。「想必那女孩對你而言根本就不重要。」衛君廷撇撇唇,「既無動心,又何來死心?」

    「你自己看得開那最好。」武少琅并不拆穿他的口是心非。

    「沒事了。」話落,衛君廷轉身離開。

    武少琅默不作聲,望着好友的背影,銳利的眼眸眯了眯,不由得陷入沉思……

    車子駛出停車場,過于溫暖的陽光令衛君廷皺了皺眉,将冷氣轉強。

    不知怎地,他總覺得胸口悶悶的,也不曉得是煩抑或是躁。

    他伸手進副座前的小置物櫃裡搜尋墨鏡,摸了半天卻什麼也摸不到。

    「怪了,明明擱這兒的,怎麼會沒有?」他喃喃自語地道。

    不料,才這麼一分神便闖禍了。

    「啊——」伴随着尖叫聲,一盆玉蘭花從天而降,散落一地。

    還好衛君廷及時踩住煞車,否則這會兒恐怕又多了抹輪下冤魂。

    深呼吸後,他連忙下車查看。

    「沒事吧?」衛君廷上前攙扶全身包得密不透風的婦人。

    戴着鬥笠的頭顱晃了晃。

    「真不好意思,我沒注意——」

    「不,是我自己不小心。」咦?柔柔軟軟的嗓音……

    衛君廷瞧見擡起頭來的婦人,頓時傻眼。「你——」

    「我沒事。」她說着彎身撿拾四散的玉蘭花。

    「等等!你——」從震撼中回過神的衛君廷按住她的肩。

    「我真的沒事。」她綻放一抹笑容強調道。

    「不,你、你——」衛君廷太過驚訝,不知從何開口。

    她不正是那個讓他魂牽夢萦、茶飯不思的神秘女郎?可仔細一瞧,又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是頭發!

    神秘女郎擁有一頭烏亮如瀑的及腰長發,但眼前這女孩的頭發卻隻長到肩膀,實在差太多了。

    然而,除了頭發的長度,她們的長相幾乎如出一轍,她們……究竟是不是同一個人呢?

    「先生,你抓得我好痛。」她試圖掙脫。

    「對不起!」衛君廷這才驚覺自己一直緊握着她的手腕。

    「我真的沒事,你用不着這麼緊張。」她重申。

    「小姐,我想請問你一件事。」衛君廷也彎身幫她撿花。

    「什麼?」

    「你為何把頭發剪了?」她張大眼睛,彷佛碰上神經病似的瞪着他。

    「我的頭發一直都是這樣。」

    「沒有留到腰過?」她一臉不可思議。

    「誰會把頭發留到腰部?那怎麼整理呀?」

    「那你也沒到PUB打過工喽?」

    「當然沒有!」她不由自主地拉開兩人間的距離。

    「或者……你有姐姐、妹妹或雙胞胎什麼的?」衛君廷不死心地問。

    她眨眨眼,轉身溜之大吉。

    「喂喂——」他以為自己猜中了,欣喜若狂地追了上去。

    由于兩人的體型懸殊,她一下子便被衛君廷趕上,繼而抓住。

    「瘋子!放開我——」她的放聲尖叫引來旁人側目,衛君廷隻好松手。

    「你誤會了,我——」她不等他的解釋,驚恐萬分地拔腿就跑。

    衛君廷望着遠去的倩影深深扼腕。

    到最後,他還是沒搞清楚她究竟是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