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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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舌尖從他唇舌間退出。

     濕軟的丁香轉移目标,吻上他那塊傷;傷口不大,一個小小的圓,也早就愈合,可她卻像怕弄疼他似的,輕輕地吻着、吮着,然後親了他寬寬的耳垂,又沿着他剛毅粗硬的下颚線,一小口一小口地啄吻着。

     她這樣親一下,那樣吮一下,撩着他的心,卻又止不了他的渴。

    她這叫隔靴搔癢,分明要讓人為她瘋狂,他也當真為她瘋狂,再受不了這樣的挑逗,兩掌握住她薄腰,他直起身子來。

     他低着深眸,看進她迷離的大眼,那樣無辜的眼神根本是在誘人犯罪,他鼻息漸沉,面龐一低,張嘴便覆住她的口。

     他的吻不像她那種小貓吃食般的秀氣,他探得深,吻得纏綿,像要在她身上種下他的氣味似的;他身體緊貼着她,帶了點力道,那逼得她薄薄的身軀就這麼往後:昴,背心抵上了樂譜架,翹臀因此碰到了琴鍵,鍵盤叮叮當當幾聲脆響。

     他也不管不顧,暖舌滑過她齒間,逗着她舌尖,溫熱的大掌緩緩上移,覆住她挺起的胸脯。

    她不知道是敏感還是意外他這舉止,身軀輕輕一顫;他單掌從她胸前滑下,繞到她腰後,掌心托住她腰眼,輕輕一使力,她身子往上一提,緊緊貼住他的。

     這一刻管她是不是在演戲,管她将他當成了誰,他隻想忠于自己的心、忠于身體最原始的反應,好好擁抱她、親吻她。

     他濕熱的吻來到她頸間,那少了圍巾的地方纖細白嫩,他吻着吻着,吻上她鎖骨間凹下的那塊肌膚。

    她仰着臉喘息,白皙頸項繃出青色血脈,性感撩人,她粉頰布着紅澤,眼眸潮濕…… 再放縱下去會發生什麼事她很清楚,不是不願,是話都還沒說清楚,在理智滅頂前,江幼心抓住那在她身上點火的手掌,輕輕地喚:“蔚南。

    ” 一聲喚讓他猛然清醒,他靜止不動,隻是緊摟着她身子,俊臉還埋在她肩窩喘息着;片刻,當呼息漸緩時,他才擡起臉龐,黑眸猶有未褪的情欲。

    他看着她,張了口,卻有她的指尖抵上他的嘴。

     江幼心似是猜到他大概想為他這樣的舉動道歉,她不讓他說,因為回歸愛情的本質,單就愛情層面來說,她不以為他有錯。

     她擡手看了看腕表,忽然笑道:“啊,還有三十幾秒呢。

    ”話落,她兩手環上他的腰,頰面就貼上他的左胸口。

     宋蔚南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隻是聽見她說:“宋蔚南,你抱抱我。

    ”那語聲聽來有幾分可憐兮兮,他雖覺得古怪,也隻是張開雙臂,将她摟了個緊實。

     她隻是聽着他沉笃的心跳,努力在調勻自己因着接下來的話而先湧動的情緒。

    她抿了抿嘴,在他懷間悶聲說:“我們分手吧。

    ” 他愣了下,以為聽錯了,低頭看她。

    “你剛說什麼?” 江幼心擡起臉容,眼底分明有着潮氣,卻是忍着不讓濕意凝聚。

    她笑了笑,道:“我說——十分鐘到了,所以宋蔚南,現在我要跟你分手,你記得,這次是我甩了你的。

    ” 正當他納悶不解她這話的意思時,又聽她語聲幽幽地道:“這樣一人一次,你就不會覺得對我虧欠了……”一整晚,她努力暗示他,誘他說,可他依舊守着他的心事,她除了說破,别無它法了,即便會因此而傷了他的自尊。

     話至此,他好像慢慢懂了她的意思,一雙墨色眼眸緩緩瞠大,帶着驚愕和懷疑。

    “你——” “吻你的時候,有酒精的味道,你是不是在光頭樂團演出時,趁那個空檔和什麼人喝了酒?就算不唱聲樂了,隻唱流行音樂,嗓子也是要好好保護的不是嗎?即使是為了生活,或是為了和什麼人搏感情而不得不喝,但自己的身子也是要顧。

    ”江幼心低着眼簾,目光隻落在他胸口處,沒看他的眼。

     頓了頓,她忽然淺勾粉唇,微笑的姿态。

    “沒想過你唱流行歌也是那麼好聽,一點點低沉,一點點沙啞,尤其台語歌聽來更有韻味,我還不知道原來你台語發音這麼标準……人生的每一步,果然都是在學習,都是在跌跌撞撞中成長,用青春歲月當學費,用眼淚笑聲作陪襯,再用悔恨和感謝來沉澱這些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