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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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其芳傻眼地瞧着向海茹将紀韋趕出門外并上了鎖。

    而可憐的江堂打從一開始就被拒于門外,連門檻也沒跨進就得和任其芳說拜拜了。

     「你和江堂怎麼回事?」明眼人一看馬上明白向海茹的怒氣全是沖着江堂而來。

     「那隻秃頭鵝簡直要把我氣炸啦!」向海茹簡單地将事情叙述一番。

    她的火爆脾氣一向如此,事不關己則已,一關己就全沒了準則。

    什麼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這類的論調全抛在腦後,先罵一頓痛快再說。

     「欸,從頭到尾全是你一個人耍得江堂團團轉,你還好意思發飙!?」任其芳有點同情被蒙在鼓裡的江堂。

     「我哪有耍他?是他自己瞎了眼,男女不分。

    」 「你敢說一開始你不是玩得不亦樂乎?引發你怒火的隻是江堂最後「看扁」了你的身材,沒有發現你是女兒身罷了。

    」任其芳的話可真是一針見血。

     向海茹挫敗地跌坐在沙發上,「上帝真是不公平!」 「别埋怨了,你怎麼不去探讨一下為什麼你這麼在乎江堂的看法?」旁觀者清,一向不在乎别人眼光的向海茹竟會為此大動肝火,可見……任其芳眯着眼暧昧地瞅着向海茹。

     「你的意思是我對江堂有意思?老天!你該不是談戀愛談昏頭了吧!」一抹詫異浮上向海茹清麗的臉龐,她揮揮手,随即對任其芳的假設嗤之以鼻。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我懶得和你擡杠。

    還有,誰告訴你我在談戀愛的?」突然造訪的向海茹打斷了她和紀韋的熱情纏綿,而她也是在前一刻才确知紀韋對她的情意,難不成向海茹生了一雙透視眼? 「何必别人來告訴我,我随便瞄上一眼就一清二楚了。

    你啊,對感情永遠都少根筋。

    」向海茹不忘先吹噓一番。

     「你喜歡紀韋嗎?」 「喂!你能不能問得含蓄點?」任其芳羞紅了臉。

     「怕羞啦?那表示你對紀韋很有感覺啰!」向海茹調侃她。

     「欸,你們發展到哪個階段了?」她直截了當地問。

     「什麼階段?」 「别裝了,我故意晚點回國為的就是不想破壞你們的好事,你該感謝我的用心良苦才是。

    」 「為什麼會破壞好事?你想到哪兒去了?」任其芳嬌嗔道。

     「不會吧!紀韋怎麼可能……」 「欸,夠了。

    」愈說愈不像話了,任其芳趕緊打斷向海茹的胡亂猜測。

     「說說你這次去日本有什麼斬獲?」 「你不提我倒忘了,今年流行的彩妝走勢……」 任其芳邊削蘋果邊聽着向海茹侃侃而談她鐘愛的美容造型,但閃進腦海裡的卻是紀韋那張有個性的俊臉,或霸氣、或溫柔、或執拗、或深情……這一切一切甜蜜地填滿她的心房,令她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紀韋才剛跨進公司大門,原本愁容滿面的一幹人全沖向他面前搖尾示好,興奮的神情比見到心儀的偶像巨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紀韋微微擡手一揮,代替了所有的問候、回應後,直接來到他自己的辦公室裡。

     打從紀韋的車一進地下停車場,早接獲線報的周台生便直接來到紀韋的辦公室恭候大駕,這當兒他早已開妥冷氣,備妥香煙、美酒,隻希望他的财神爺能大發慈悲,賞他一口飯吃。

     「咦?周董,你怎會在這裡?」對周台生如此大獻殷勤,纡尊降貴地當起茶水服務生的用意,紀韋了然于胸卻明知故問。

     「唉!你就别再捉弄我了。

    」周台生一臉的苦瓜相,盡管他心中對紀韋使壞的個性恨得牙癢癢的,但敢怒不敢言的他也隻有任紀韋為所欲為了。

     「我哪敢!?我可是領你的薪資過日子的。

    」 是啊!但我卻是靠你的臉色過日子的。

    周台生在心中回道。

     「找我找得那麼急,是不是擺不平蘇妮那個刁蠻女人?」紀韋點燃一根煙抽了一口,這三天來他待在任其芳身邊,禁煙禁得都快抓狂了。

     「蘇妮的事不是一向都由你在打理的嗎?怎麼無緣無故把她交給江堂了呢?」周台生問得小心翼翼。

     「這有什麼好計較的?江堂和我不一樣都是星象裡的一員嗎?又沒叫她改投其他公司門下,她在别扭些什麼?」 「她大小姐的脾氣你又不是不曉得。

    」周台生好無奈,面對紀韋和蘇妮這兩大财神爺,他偏袒任何一方都不恰當。

     「那我的脾氣呢?你摸清楚了嗎?」紀韋威脅道。

     「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