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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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了一句。

    「先别挂電話。

    你現在在哪裡?事情都辦完了嗎?」她一個晚上都在挂心着這件事。

     「我到家了,本來想去接妳的。

    既然妳已經在回家的路上,我就在家裡等妳。

    事情很順利,沒事了。

    」風天禦的聲音難得溫柔,聽得若櫻心裡暖烘烘的。

     「我馬上就到家了,你等我,好嗎?」她的嘴角帶着明亮的笑容,眼波如夢。

     天禦說在家等她,他說他要等她呢!他是真的把她當成妻子,才會這樣說吧?不再隻是婚約上的形式,而是心裡認定的妻子…… 「不是說了等妳嗎?」風天禦笑了。

    「傻丫頭,晚飯吃得好嗎?」他似乎也并不急着挂斷電話。

     「不好。

    你不在,宴席上不斷有人來詢問你的情況,大家又對我很好奇,還有幾個自稱是我父親的老朋友……」她開始抱怨着今天宴席上的事,也跟他說了她和萱舞十分投緣。

     「我看到妳的車了。

    」 風天禦的話一說完,若櫻就看到他站在自家的車道上等她。

    她挂了手機,不等司機把車停穩,就打開車門沖了出去。

    「天禦!」 她高興地跑到他面前,臉上的笑容比天上的星辰還要耀眼,她實在是太太高興了。

    本來心裡還有的不安,此刻也早被一掃而空。

     「小心點。

    」聶若櫻穿着裙襬很窄的禮服,風天禦趕緊抓住她的腰,免得她跑太快而跌倒。

     「你真的站在門口等我!」她又跳又笑,絕美的容顔在月色裡看來更為迷人。

     風天禦的眼裡閃過溫柔,看着她小鳥依人的靠在自己胸前,又笑得如此天真無邪,他心裡竟隐隐有些罪惡感。

     本來他應該陪伴在她身邊,要替她多介紹朋友的,誰知道他自己居然先走了。

    此刻,他隻不過站在這裡等她,就可以讓她高興成這個樣子? 風天禦忽然在心裡下定了決心-- 等到司機把車開走後,他才看着若櫻說:「下個星期我要去日本談一筆合約,如果順利,可以有三天的假期,想不想和我一起去?」 和天禦一起去旅行?她睜大了眼。

    「去日本嗎?」 「我記得妳很喜歡花火大會。

    」他仿佛想起了什麼似的。

    「妳二十歲生日那一年,不是和父母一起去東京旅行?」 若櫻笑了笑。

    其實那一年她吵着要去東京,才不是因為要去看花火大會,而是因為他那個時候在東京的公司工作。

    她想要見他,才嚷着去了東京。

     「結果,我還到你公司騷擾你,硬把你拖去看夏日祭的花火大會。

    」想起那段往事,她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總是對我很溫柔,不論是在羅馬,還是在東京,甚至在紐約的時候,我有什麼要求,你都不曾拒絕我。

    」 他淡淡的笑了笑。

    「我記得妳沒有對我提出過什麼要求啊!」 「怎麼沒有?」她睜大眼,顯得可愛動人。

    「在東京那一次,你不是陪我去看了花火大會?」 「難道我就不能偶爾放松一下嗎?」風天禦伸手拂去飄散在她額頭上的發絲。

    「并不是妳來打擾我,而是妳陪伴我去放松一下,我覺得很高興。

    」 「真的嗎?」她有些受寵若驚的看着他。

    今天晚上的天禦和平時不太一樣,他看着自己的目光也比平日裡柔和許多。

     「我不是個會撒謊的人。

    」他微微放開她的腰。

    「我們進去吧。

    」 「不知道今年這個時候去,能不能趕上花火大會?」一想到日本人會在每年夏日祭舉辦的花火大會,她就掩飾不住臉上的興奮。

     她在紐約的時候,就從日本的朋友那裡聽說了夏日祭的花火大會。

    女生們都會穿上好看的浴衣,拿着扇子,坐在沿着河岸的大草坪上,和戀人或家人一起看着對面河岸上美麗的焰火綻放。

     特别是和自己的戀人-聽說一起看了煙火的戀人,在未來的一年裡都不會有任何争吵。

     若櫻在那時就想着未來要和自己心愛的人一起去。

    那一年她去到日本,也正是想要找風天禦一起去花火大會。

     隻是,她這樣委婉的心思,他是不會看出來的。

    他一直把她當小女孩看待,雖然親切卻也疏遠。

    他和任何人都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因為他說過:距離才能讓人把對方看清楚。

     他是個想要把任何人都看清楚的人,所以也不會和什麼人特别親近吧? 挽着他的手,此刻他們一起向他們的「家」走去。

    若櫻心想,自己現在就是他最親近的人了嗎?今年的夏天,她還想和他一起去參加花火大會。

     這一次,他們不是戀人,而是夫妻了。

     「天禦,如果可以,我想和你一起再去一次,一起看着焰火沖上天空,在夜色裡綻放,那景色真美!」她向往的說着。

    而且,這一次她終于可以靠在他的身邊。